“你说什么?”女人似乎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我说过你除了这张脸我什么都看不上,你知道我的意思么?”韩羽哲漫不经心的问。
“你什么意思?”女人的声音变得尖锐无法再听下去,蒙住被子不想去听,不想去理会韩羽哲的风流帐。
然而,我只是扯了下被子,就被女人灵敏的听觉捕捉到,不知道我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差?
女人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推开了门,感觉地震了一样,被子被掀开,我看着瞪着我咬牙切齿的女人。
沈美琳!
“果然是你。”沈美琳抬起手就要打我,我抱住头,韩羽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奔至床前一把拉开了沈美琳,并推到了地板上。
我有些吃惊,沈美琳那发狂的样子,韩羽哲无情的面孔,他们都在做什么?
不是昨天还在电视上拥抱接吻么?今天就变了,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时候比这种情况更让人惊奇了,我扯了扯被子,向床里挪了下,然后看着一脸愤怒加吃惊的沈美琳,她在瞪着我。
“狐狸精,你这个不要脸,犯贱的狐狸精,都离婚了还整天楚楚可怜的赖着哲不走,狐狸精,不要脸。”好阴毒的话,只是,她叫我狐狸精我真是愧不敢当。
我皱着不解的眉,看了眼韩羽哲:“你们要不要出去谈谈?”
“吓到了?”韩羽哲的口气突然温柔,单膝跪倒床上搂过我的身体,然后在我耳边轻声的说:“她在敢动你一下我非叫她后悔来过这个世界。”
“你在说什么?”韩羽哲说的话我都不明白,难道说是沈美琳对我做过什么?
“哈哈……”沈美琳突然哈哈的仰起头大笑,然后瞪着我恶狠狠的说:“还以为你有多聪明,想不到竟然是装傻充愣。”沈美琳止住笑,咬着唇站起身,然后看了眼韩羽哲继续看着我说:“那天我打了你,打在你的脸上,就这样。”
沈美琳突然扬起手甩了一下,我竟不自觉的撇开了头。
震惊的,我睁大了双眼,那一幕一幕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我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
杜晨风,女神,厨房,吻……还有……“我叫你别过来,你听不到么?听不到么?”我突然大声的吼道。
韩羽哲狠狠的将我抱紧,然后愤怒的大吼:“该死的!沈美琳你要付出代价。”
“哈哈……啊哈哈……”沈美琳疯狂的大笑,让我稍微有了意识,凝视着沈美琳突然觉她的美那样丑陋,丑陋的即便是不用双眼都看得清楚。
“代价?”沈美琳止住笑看着我和韩羽哲:“该付出代价的会是她而不是我。”
冷冷的沈美琳迈着步子决然离去,看着沈美琳清瘦的背影,我总觉得她很可怕。
“没事了。”韩羽哲拍着我的脊背安抚着。
淡漠的我说:“我想和杜晨风在一起。”
韩羽哲的身体一震,仿佛我能感觉到韩羽哲突然凉透的心散出的寒气,瑟缩了一下。
韩羽哲马上反应过来,抱紧我:“我不准。”
“你是我什么人?”我淡淡的陈述道,突然抑制不住的大吼:“我要和杜晨风在一起,你这疯子。”
不知道是不是压抑的太久,突然爆发的怒气火山爆发了一样,身体一下子从韩羽哲的怀抱里挣扎出来,甚至不知道是怎样跳到的地板上,韩羽哲伸手来抓我都没有碰到我的衣角。
“别用你碰过别人的手碰我,肮脏,我嫌他肮脏。”我大吼着盯着韩羽哲。
韩羽哲站住,深邃的双眼一直看着我却不说话,我更加无法抑制的大吼:“别用你的怜悯来爱我,我不要,你不知道那是刀子么?那刀子正在一点一点的割我的肉,你知道么?你这该死的混蛋,我用愚蠢的爱把心交给你,你呢?你这个混蛋无情的践踏了我的爱。”
“你不爱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践踏我的尊严,侮辱我纯净的心?你这个瞎了眼的混蛋,难道你看不到我的心在滴血么?
每次,你回来的时候我都害怕在你身上闻到香水的味道,因为我知道你从来不用古龙水,偏偏你的身上还不止这些。”
我低下头傻呵呵的笑着,“你躺在我身边我就在想拿一把刀把你的胸口割开,看看你的心长成什么样子,是不是被冰封住了。”
“多少回,韩羽哲!”我大喊着,怒瞪起双眼看着韩羽哲:“多少回我都要用一把刀子割开你的胸口了,我都退缩了,退缩了。”
“你不知道,当我听到医生说我的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时候我有多兴奋,兴奋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你知道吗?”我站在那里低泣却流不出眼泪。
“你说什么?”韩羽哲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但那声音却恍若隔世的悲凉,颤抖的几乎听不清楚。
那双用震惊远不能形容的双眼从未有过的惊慌,深深的看尽我的眼中,我傻呵呵的笑着:“你知道他们接二连三穿透我身体的感觉么?就像是锋利的利刀,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我祈求着,哭泣着,喊着你的名字,韩羽哲……韩羽哲!……”
“过来。”韩羽哲仿佛脚步无法在前行一步,抬起的脚就是无法踩在地面,那张冷俊的脸瞬间变得沧桑的白,仿若千年前的死尸复活,毫无血色的轮廓是为了什么?心疼么?他还知道心疼么?
我摇着头,咽着什么,可是喉咙中的东西就是不肯下去,更吐不出来,让我窒息的大声吼着:“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对着我笑,对着我笑,我害怕,害怕他们的笑,害怕他们的触碰,更害怕再也喊不出你的名字,你知道么?”
韩羽哲疯了一样嘶吼:“过来,我叫你过来你听不到么?”那双眼黑夜中的星星一样闪烁,却闪烁不出星星的光芒。闪烁出的只有无尽的苍凉。
“你知道他走的时候我什么样子么?”我伸手抚摸着肚子低着头,两年了我都不敢想过他:“他顺着我的大腿流着,浓稠的颜色让我颤抖,眼睁睁的,我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甚至都没有力气爬出巷子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