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你很清楚。”
我皱着眉,“你知道什么?”
“知不知道的以后我会告诉你,现在我想知道你答不答应跟着我走。”跟着牧子骞走?
“我不会为了知道一些无聊的事情而出卖自己。”对于把我舍弃的那些不相干的人,知道与不知道有什么分别,我还是我,还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孤儿。
我的拒绝似乎早就就在牧子骞的意料之中,牧子骞笑了下:“去不去我不强迫你,明天晚上八点我在机场等你。”
牧子骞笑着离开,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一室的寂静,我躺了很久,想了好长的时间,直到想起那些照片。
起身去小黑屋把那些已经洗了照片挂起来,然后就坐在黑暗的地方看着那些看不见的照片。
去还是留?
答案其实早已经揭晓,对我来说韩羽哲已经过去,而杜晨风也说过再见就只有恨了。
这个地方一地的伤心,一地的心碎,早就无力在呆下去,走总比留下继续伤心的好。
我出现在机场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牧子骞的影子,我以为牧子骞已经走了,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忙碌穿梭的人们。
而我错了,当我看到韩羽哲和沈美琳的那一刻谜底揭晓了,牧子骞是故意叫我来看韩羽哲和沈美琳出双入对的。
“怎么样?心情如何?”牧子骞突然出现在身边,我抬起头看着身侧的牧子骞:“如果今天我们不走那我就先回去了。”
“生气了!”牧子骞笑着把手里的机票给了我。
我看了一眼,只有一张。
“你不去。”我不懂牧子骞是什么意思。
“到了会有人接你,我过两天回去。”牧子骞转身扬了扬手就离开了。
茫然的看着手中的机票,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有些可笑。
只是,既然已经选择了离开,一个人两个人都无所谓,只是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韩羽哲。
上飞机的时候我还在想,说不定这辈子我都不会在见到韩羽哲了。
所幸洒脱一回,高高兴兴的离开,从此和韩羽哲再无瓜葛。
坐在飞机上从包包里拿出韩羽哲认识到现在唯一送给我的两样东西,一条挂着指环的项链,和在樱花城给我戴上的钻戒。
如果不是我救过韩羽哲一次,韩羽哲会对我好么?
虽然韩羽哲一直都大吼大叫的对着我,但我知道韩羽哲并不是看上去的那么凶,只是不懂得如何表达感情而已,恰好这一点韩羽哲在我的身上更加不知道如何去表达。
其实这段走不下去的婚姻错的最离谱的人是我,如果当时我能像个正常女孩一样拒绝韩羽哲的求婚,正视自己看清现实,今天也不会走到这样的一步。
说到错,韩羽哲从一开始就告诉我,娶我是为了敷衍父母,而我还义无反顾的答应嫁给韩羽哲。
说好听一点是傻,说难听就是犯贱。
在爱的面前人人平等,可是我和韩羽哲之间没有爱!
收起盒子,在飞机离地面几万英尺的时候,除了云层什么都没有了,才知道那份孤独如影随形的凄凉。
我仰起头,如果可以回头,我宁愿我的世界韩羽哲从来没出现过。
刚刚下飞机就接到了牧子骞的电话,牧子骞问我还好么?
很奇怪的一句话,我沉默了一会才说:“接机的人还没到。”
“嗯,离开机场大厅你向前走,会看到一辆黑色的兰博基尼,车上的人会带你回去。”听上去和恐怖组织的秘密接头有些像,不由得说牧子骞:“希望你不是恐怖分子。”
电话的那头声音爽朗的笑了,电话随即挂掉。
和牧子骞说的一样,那辆兰博基尼确实停在那里,走过去抬起手在车窗上敲了敲,车门随即打开,车上的人很恭敬的叫我二小姐。
不知道牧子骞为什么要叫人这么称呼我,很奇怪。
牧子骞的住处离市区很远,是一所庄园,欧洲那种贵族住的地方,有些古堡的感觉,很新奇。
下了车,两个中国人等在门口,男人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红光满面,笑脸迎人的样子,应该是管家。
女人看上去很腼腆,见了我一直含蓄的笑,司机把行李拿到别墅里,男人恭敬的问我路上还好吧。
“还好,您是管家?”礼貌的笑道。
“二小姐叫我巴特就好了。”巴特,那个教神?
“嗯,这位呢?”我看着女人问。
“她是照顾少爷的人,少爷都叫她小妈。”小妈?我看着女人,是奶娘?
“那我要怎么称呼?”我问。
“少爷说了,您跟着他叫。”巴特恭恭敬敬的说。
“嗯,知道了,小妈我们吃中餐么?”我看着小妈问。
“二小姐喜欢吃什么?”小妈笑着看着我的眼神那样的温润。
“什么都好,就是太累了,想去睡会觉,不知道我的房间在那?”我一边向前走一边问,感觉气氛真好。
巴特走向一边,小妈跟过来,笑着说:“房间早就准备好了,我带你去看看,有什么觉得不合适的地方我叫人在准备。”
“嗯,对了小妈,你来这里多少年了?”
“从少爷来的时候就来了。”
来?我转身看着小妈:“您看上去还很年轻,牧子骞怎么说也三十岁了吧?”
“哪有你说的那么大,少爷今年过年刚29,叫你都给说老了。”牧子骞只有29?
“是么?小妈好像很不喜欢我说牧子骞老?”
小妈看着我一愣,继而摇头笑着说像我这种孩子真是少见,见面就和她这么亲近。
我没说话,走进别墅。
果然和想象的一样,别墅的风格完全是古欧洲那种贵族的风格,永远都无法相信牧子骞会住在这样一个充满温馨的地方。
大大的壁炉,周围摆放着很大的沙发,餐桌就在不远的地方,上面还摆放着插着蜡烛的蜡台,桌布的颜色是那种古色的黄。
复古吊灯昏暗的灯光和谐的洒在桌布上,让不明亮的别墅里变得充满了神秘。
包里的电话又响了,又是牧子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