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什么要生气
祖孙两个人的手是一至的方向，而凉叶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好像她也是的，从来都没有注意到，原来他们都是左撇子。
她看了一眼自己碗里的菜，然后从旁边拿起了一个新的筷子，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凉叶，你要什么？”手冢彩菜奇怪看着她的动作，她不吃，只看，能饱吗？
凉叶摇摇头，又是看了一眼，然后夹了一个鸡腿，她转过身，看着手冢国一一直低着头，似乎……
一只不算小的鸡腿放在他的碗中，他突然愣了一下。
“我说过了，我不喜欢吃这个的。”他的脸色沉了一下，而其它有人都是看着他，当然还有他碗中的那个鸡腿。
他是从来都不会吃这个的，只是为什么，凉叶会……
“爷爷应该是喜欢才对，”凉叶的单手撑起了自己的下巴。
“谁说我喜欢的？”不知道是不是因气的还是什么，手冢国一的脸都已经胀红了。
凉叶奇怪的盯着他，“可是爷爷一直是盯着那个鸡腿看的，而且，奶奶说过，爷爷其实一直都是喜欢的吃的。”
因为是同奶奶一样的爱好，所以，她一直记的很清，只是，为什么，他现在却说是不喜欢呢。
此时，所有人都是看着手冢国一，手冢彩菜的眼眶有些红，他一直都说，他不喜欢，所以，这些东西最后全部的都进了国光，和国晴的肚子里，他从来都没有吃过一次。
原来，他们都错了，不是不喜欢，只是把最喜欢的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而已。
“爸爸，这个我也不喜欢吃了，”手冢国晴将自己碗中的鸡翅膀全部的给了手冢国一，而手冢国光站了起来，将一大盘子的鸡全部的堆在了手冢国一的面前。
凉叶奇怪的看着他们的动作，干净的双眼内，只看到了一抹迷茫，似乎现在的她总是在迷茫，她抬头，意外的对上了手冢国光的打量的目光，似乎是在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里，看到一抹说不出来的微光。而她不懂。
或许是真的因为她没有任何记忆的原因，所以，她看事情，总是可以看到最真实的那一面，就如同孩子一般，没有任何做作，也没有任何的隐藏。
“你们真是太不礼貌了，通通给我坐下，”手冢国一的脸胀的更红了了，他的声音大了一些，不过，在他别过脸时，却是看到了他红起的眼眶。
似乎都没有人这样对他了，而他的这个爱好，也都已经被人给忘记了，没有人知道，其实他最爱吃的就是鸡腿，不过，他都是给了儿子和孙子吃，只要他们高兴，他也就是高兴了，他是一个严禁的父亲和爷爷，不过，他也同样的爱着他的家人。
他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以后，这才回过头，手却是放在了凉叶了头上。
“你这个小丫头，”区别于以往的严厉，此时的他，似乎是和蔼了很多，也更容易接近了一些。
而凉叶的头发被他给揉的很乱，估计同鸡窝差不多了了。
“凉叶，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手冢彩菜突然叫了一声。
凉叶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手指轻触间，那是一些明显的突起。
“没有什么的，只是以前伤过了，已经快要好了，”她笑了起来，微微的摇头，那笑，格外的暖，但是，在她的眼中，却是轻易滑落了一抹伤。
手冢国光的镜片轻微的一闪，似乎也是落下了什么，但是，却是没有人任何人可以看到。
“国光，你今天网球部还有训练吧？”手冢国一看向手冢国光，沉声问道。
“恩，”手冢国光点头，算是回答了祖父的话。
“今天带凉叶去吧，”半天，他才说出这样的话。
凉叶抚着自己留海的手顿了一下，不明白他的意思。爷爷说让她出去，还要同手冢国光一起出去，去看网球比赛吗？
而手冢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低下眸子掠过了一片寒冷。
“可以，”他点头，算是答应了爷爷的话，不过，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或许，在那里，可以看的更清楚吧，她。
而凉叶只是征征的看着他，眸子里又是透出一片迷茫之色。
似乎从醒来开始，她就没有出去过，外面的世界，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陌生的要命。
手冢国光背好自己的球袋，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属于青学网球队的颜色，白蓝相接间，似乎是很像天空。
凉叶跟在他的身后，不时抬头看着天，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似乎是他把白云带在了身上一样。
他人高腿长，却是意外的走的很慢，或许是因为要配合腿短的她吧。
而她只是跟在他的身后，似乎是对于外面的世界，有些陌生，也有一些害怕。
车，人，还有一切。
她走快了几步，手却是拉住了身前少年的衣服上，那双丝毫不能隐藏情绪的眼睛里，写满了未知的害怕。
手冢国光这才想起来什么，妈妈说她失忆，然后自闭。
“害怕？”
只是简单单一的声音。
而凉叶半天才是点了一下头。
他没有阻止她拉着自己的衣服，也没有办法扔下这个突然而来的小尾巴青学的门口，凉叶看着上面的几个字。青春学园国中部。
因为是周末的原因，所以，来学校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以至于他们在这里站了很长的时间，也是半天没有一个人走过。
“走吧，”简单的声音算是给她适合的时间，而凉叶手仍然是抓着手冢国光的衣角，片刻不离，似乎只要离开，她就可能失去方向。
学校的网球部前，在手冢国光走进来时，所有人的动作全部的都停下了来了。当然是因为他身后的那个小尾巴。
“队长，你身后的是什么？”尖尖扫把头，他用手指指着手冢国光身后的凉叶，都在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这不是他们队长，以他那种清冷过分的性格，他的身边三米的距离都是没有雌性生物的出没的。
“人，”手冢国光淡淡的说着，却是微微的眯起了双眼。
而刚才问话的少年却是翻了一下白眼，他当然是知道，那是人，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啊。
“手冢的身后有女人，大石，我没有看错吧。”有着桔红色头发的少年拉了一下身边同伴的衣服问道。
那个被他叫做大石的少年木木的点了一下头，看起来是的。
“都站在那里做什么，跑操场三十圈，”手冢国光眸底越来越沉，一一的扫过这些拿他当成怪物看的人，冷起了脸。那种天生的清冷，在这里表现的更加的突出。
“啊……”全部人开始四散，而凉叶却仍是拉着他的衣服，一点也不愿意放下。
“呵，手冢，她很依赖你，”从旁边走过来一名笑如新月的少年，他的笑很安静，也很干净，很温明，也很清凉。
只是，在他看清凉叶的脸时，却是愣了一下。她是……
“不二，什么也不要说。”手冢国光低沉的声音响起。
而被称为不二的少年再度的笑了起来，虽然不是怎么纯粹，但是却是格外的好看。
“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他走了过去，衣角了是如同白云一般，带着一种春天一般的气息。
“呵，手冢，她是……”不二再一次眯眼，笑的云淡风清间，似乎是可以看到他眼中的那抹蔚蓝色。
“秋元凉叶，”手冢淡淡的开口，仍是站在那里，一脸的面无表情，外表的淡然，简直是就是无懈可击。
从来都是如此的他，就算是身后跟着一个尾巴，仍然是那个完美的青学皇帝，所谓皇帝，一尘不变的威严。如他。
“秋元，”不二淡淡的笑着，看向手中后面那个显然还是不知道南北的少女，凉叶，名子都变了，是不是那个她呢。
不过，既然手冢说是，那就是了。
凉叶一个人坐在一边的休息椅上，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穿着同样的衣服的人，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只是沉默的看着他们的练习，手冢还有刚才那人叫不二的。
感觉都是很奇怪的人，而训练的场的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她回头看去，看到一个与她奶奶一样大年纪的人走了进来。
她奇怪的盯着她，总是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龙崎教练好，”旁边的人都在向她打着招呼。而她只是向他们点点头，不一会儿，脸上变的阴沉起来。
“你们在这里都给我做什么，给我去练习。”她的手指指着此时正蹲在地下的一群学生，显然年纪比较小。
他们抬过了头，干笑起来：“教练，我们在捡球，”他们拿起了手中的网球，向她证明着，他们可是好队员，不是没有训练，只是在捡球，不然，所有人过都是会都会摔倒的，但是，他们的心理却是都有在叹气了，教练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声音还是这么的大，都快要吵死他们了。
龙崎教练环顾了一周，显然是很满意，而她的视线落在手冢国光的身上时，眼中却是那种全然放心。
果然，有他在，她可以省很多心了。
不过，似乎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不认识的，而且还是一个小女孩。
她转过身，认真的盯着凉叶，而凉叶也是看着她。
侧过头，凉叶努力的搜寻着有关于这个龙崎教练的身影，似乎是真的在哪里见到过，很熟悉，很熟悉。
她认识的人很少，见过的人也很少，有没有认识，她都是很清楚，似乎有些什么一闪而过，她记的奶奶房间里有一张照片，是她年轻时候拍的，而她的身是站在另一个年轻的女人，不过，现在奶奶都老了，那么，那个女人当然也就老了。
完全的与现在的龙崎教练重叠。是她吧。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却还是可以看的出以前的影子。
年轻的时候，她是一个大美人，当然奶奶也是。
龙崎教练慢慢的走近了凉叶，而凉叶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
两个人相对间，凉叶微微的眨了一下双眼，干净的双瞳的内有着浅淡的紫色。
“小堇。”她的唇动动，却是喊出了奶奶经常挂在嘴边的名子，奶奶说，小堇很厉害，曾今是职业网球选手，她的学生也是，而且还是世界级别的，现在就算是年纪大了，却还是在当着网球教练，从来都没有一天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就算是在她身上实现不了的，她也让会让她的学生实现。
她说，小堇一点也服老，明明一大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年轻的女人，有时，都会让人头痛。
她还说，如果她以后见到了小堇，记的千万不要在她的面前提老，当然，更不是能叫她的小名。
当然也就是那个小堇。
只是，似乎她刚才已经是叫了。
她微微的张了张嘴，不过最后仍是看着这个龙崎教练，奶奶昔日最好的朋友。
她闭上眼睛，因为，已经看到了，龙崎教练的伸出手，她不会是要打她吧。
微微的缩了一下脖子，她知道做错事听人是要受到惩罚的，那么说错话是不是也要。
“手冢，教练她……”不二刚想说什么，却是看到手冢放下了手中的球拍向那边走去。
“不二，那个小尾巴是谁啊？”一个红发少年迅速的跑来，然后直接挂在了不二的身上。
而不二仍是淡淡的笑着，任他将全身的重量都加在身上。
“英二，你可不可以不要换个人？”另一个人连忙的跑来，伸手抹了一头的汗水。
“为什么，大石？”菊丸微微的皱了一下眉毛，为什么别人就行，就是不二不行呢。他不明白，不了解，不清楚。
“因为不二太瘦了，无法承担你的体重。菊丸，而大石怕你把你不二给压倒了，”另一个少年走过来人，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眼镜上抬了一下，镜片反身出来的光似乎是有些刺眼。
“这个啊，我似乎是是给忘记了，”菊丸吐了一下自己的舌头，连忙的跳了下来，不过，看看他的身材，跟他差不多嘛。
而不二仍是淡淡的笑着，其实，他并没有那样瘦弱的。他走到一边，腿边的肌肉却是格外的结实。
“对了，阿乾，你的资料最多了，那你说那个小尾巴是哪里来的，她怎么可以会跟在手冢的身边，不怕给冻成冰块吗？”
菊丸一下子跳在了乾贞治的身上，也就是那才那个带着眼镜的少年，在他们这里的，他的身高是最高的，有190左右了。
他低下头，看着睁着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菊丸。他的眼睛里还是那种绝对不会隐藏的好奇心。
“哦，你是问这个？”他翻开自己的资料本，翻开了两页，然后慢慢的开口：“很抱歉，菊丸，如果你想要知道她的事，我想你就应该去找手冢问才对，我这里不能告诉你。”
而菊丸一听他的话，直接耷拉下了脑袋。
问他，还不如自己去查，那家伙，半天都绷不出一个字来。还是算了。
他有些无力的转过身，不过，突然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是高兴的一跳，“大石我们去打球，我又想到一招哦。”
他连忙拉起那边一脸苦笑的大石，他分神还真是分的够彻底。
乾贞治合上自己的资料本，也是看着不远处的那几个人，不过，脸色似乎是却是变了很多，有些认真，也有一些担心。
而紧紧的闭着双眼的凉叶并没有感觉自己的身上有什么疼痛，到是她却感觉到了一双大掌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如同奶奶的手一样，温暖，安心。
秋元凉叶是吧？”
龙崎教练的温和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刚才训斥其它人的感觉，原来一个人可以变化的这么快，一会是晴天，一会却是晴天，另一个会或许就会冰天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