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很好!”她当然不敢说实话。
“不过我也想出去透透气,反正过了今天,可能我再也看不到这里的东西了!”水心喃喃自语着,就当跟这里的东西说再见吧!
“您说什么呢?”如清没有听清她的话。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奴婢为您拿扇子!”现在初秋,还是有点热的。
热吗?水心看着外面的天气,一阵风吹来,吹得也有些冷呢,罢了,随她吧。
······
水心坐在御花园荷塘旁的凉亭上,欣赏着初秋的美丽,不由得让她想起荷花谷里的荷花,可惜当时她只是匆匆路过,且是晚间,只能隐约间看到月下一边无际的荷花,那美景,让她每每想起便不由得赞叹。
好想再一次回到那个荷花镇呀,若是将来她离开皇宫的话,荷花镇无疑是个好去处。
春天看荷叶出水,夏天看荷花绽放,秋天看莲蓬朵朵,摇着小船摘莲蓬,想想都觉得非常自在。
再转头看这皇宫里的一草一木,她的眼中流露出留恋的神情。
虽说这里是牢笼,可真想着会离开,心里反而舍不得。
在栏杆边上待了半个上午了,心里烦得紧,身边又跟着如清,心里就更烦了。
“如清,去拿扑克过来,我们玩几把。”她漾开了一抹笑容冲如清吩咐。
“是!那您先在这里等着,奴婢马上回来。”如清开心的答应,以为水心解开心结了,赶紧答应着跑了回去。
如清刚离开,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露出了两颗人头出来。
“主子,如清回房间去了,水姑娘也起来了!”左永年小声的冲身边的高大男人提醒。
水心起来后,缓缓的走出了亭子,在荷塘之上的拱桥上站定,双眼俯视脚下的荷塘。
“知道!”高大男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挪动了身子往旁边走去。
“主子,您要去做什么?”
莫元靖投给了左永年一个“笨”的眼神。
“以防万一。”他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水心的动作,心里担心的紧。
“主子,水姑娘不会是想要自尽吧!”左永年倒抽了一口气。
“如果她跳下去,我会将你一起丢下去!”
“呃……那主子是不想要水姑娘,想让属下跟水姑娘做一对水鬼不成?”最近跟六子在一块的时间多,受他的影响,左永年也不怕死的调侃起莫元靖来了。
这一次射过来的目光,比利箭还要锋利。
“那我会让你死无全尸,连鬼也作不成!”
太恶毒了!左永年全身惊悚的发毛,刚刚伸出去的手指,害怕的收了回来,深怕莫元靖会马上砍掉他的手指。
两人远远的看着水心的动作,直到她不再站在水边,转身离开了拱桥,两人才松了口气,盯着她离开了拱桥,往御花园假山旁隐蔽的躺椅上走去。
“主子,您不去安慰一下水姑娘吗?”左永年依旧很担心,他们两个人现在这个状态,说不定随时会崩了。
“水敬臣是不是已经抓回来了?”莫元靖似没听到般,问非所答。
“呃……刚刚我看到雷鸣给我打手势,已经抓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天牢里了!”
“好,这边你看着,我去处理!”
“呃……这这这……”让他看着水心?回头他老大再给他套个他想要与水心做一对**妻的罪名,再让他死无全尸?
“不行?”
凌厉的视线陡然扫过来。
“行,您说的自然行!”左永年缩起了脑袋,懊恼自己的无能,只莫元靖两道目光,他便跟六子那个混蛋一样缩起了脑袋当缩头乌龟。
秋风瑟瑟,伴随着如清的呼叫声,水心依然自得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闭目假寐,好自在。
左永年则缩在暗处,盯着水心的动静,以免她会做傻事。
好一会儿后,如清找不到水心便出了御花园,就在这个当儿,六子的左肩被人拍了拍,吓了六子一大跳。
“水……水姑娘!”左永年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再往刚刚水心躺的地方看去时,早已不见了踪影,面对眼前水心灿烂的笑靥,左永年只觉全身毛骨悚然,双手用力搓了搓双臂,搓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是水姑娘,不是水水姑娘!”水心笑容未变,指出他的口误。
左永年低头暗暗的骂了自己一句,再抬头时,已然恢复了正常,脸上挂着惯有的“棺材店老板”笑容。
“那不知水姑娘怎么突然到我的身后来了?”
“我应该要问问左副将,不对,你现在已经升为二品将军了,不再是副将了,那左将军又为何突然到这御花园中,还特地躲在了草丛中,莫非……左将军你有何不良嗜好?喜欢……偷窥?”
这句话可就太扯了,他左永年,自生下来,便堂堂正正,只不过在莫元靖的淫.威下,才干这种不得已的事情。
“回水姑娘,属下只是受主子的命令,保护您的安全!”左永年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他还关心她吗?心突地露跳了一拍,然此前的绝决仍让她心有余悸,她是不可能再相信他。
忽地,面前那张美丽小脸上的笑靥倏失,比翻书还快。
“是保护我的安全,还是来监视我?怕我跑了不成?”
确实是怕她跑了,嘴巴上不能这么说。
“水姑娘,主子只是关心您的安全!”
关心她的安全?她嗤之以鼻,明明是派人来监视她,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莫元靖,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既然你现在不是想要赶我离开,那就让我一个人静一静!”这句话,完全是命令语气,不给左永年一丝反对的机会。
左永年皱眉犹豫了一下,但是看水心的表情如此坚决,他也只得叹了口气答应。
“那主子那里……”
“你尽管推到我身上,所有罪名,我一个人承担!”
“这……好吧,那我……”
“不许再监视我,如果你再监视我,你所看到的将只会是一具尸体!”
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似乎就浮现在左永年的眼前,左永年艰难的吞了下口水,连连应声,怕她真的会突然死在他的面前。
“我这就走!”
当左永年彻底从她的眼前消息,她的身子如从枝头坠落的树叶般颤了颤,好不容易扶住了枝头才站稳了脚步。
她刚刚因为听到莫元靖派左永年来保护她而心动,她不是该对他没感觉了吗?为什么还会心动?
她恨,恨自己还这么容易心软。
还记得第一次,他与她相遇的事情。
她躺在他的身下,屈辱的承受他的索取,他不顾她是第一次,让她痛不欲生,那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阴影。
第二次遇到他,他对她宣扬:“你是我的女人!”
第三次,第四次……
她越来越沦陷进去。
到现在,她已经无力自拔,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自掘坟幕,自己跳下去,他……只是一个引导者而已,从来没有逼迫过她。
从相识,到相知,到相爱……不,不能叫相爱,只是她犯贱的爱上了他,他始终将她当成玩物,而她却依旧沉溺于其中。
她站在原地正想着,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听那脚步声,她反感的头也不回的低吼:“我不是说过了吗?不许来监视我!”
“水姑娘!”
一个陌生的男声。
水心狐疑的转身,果见一名面生的侍卫,长得倒是挺秀气。
“你是什么人?”
“水姑娘,陛下请您到御书房去一趟!”
“御书房?现在?”水心的心里一冷,大概是想要她离开了的吧?
“是!”
“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既然是要赶她离开,她便将他给她所有的东西,全还给他!特别是那块他为她打造的玉佩。
······
越来越接近御书房,水心的双脚便愈发的走得慢,走走停停,总共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到,让她奇怪的是,御书房的门前,一个人也没有。
她狐疑的走上前去,到了门口,手刚沾到门栓,便听到一声娇柔的呻.吟声从里面传了出来,握着门栓的手猝然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