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老师派他送你下山呀。”另一个同学奇怪的“咦”了一声。
我嘻嘻笑:“有你们这么多人送我下山,还需要单独找人送吗?真来个宵小之徒,不用我动手,自然被你们的人对付了。”
“哈哈,梵仙山很安全,不会有宵小之徒闯入的,除非他们不想活了!”
“为什么?”
“不知道,也许有神人庇佑吧,这里如同禁林,没有得到老师准放,旁人是上不得山来的。”
就这样,我们边走边聊,行了半日后,树林没前面那么密集了,路也显得宽阔许多,听说,这只是到了山腰中部,还要乘马车行一日的路程,才算真正下了山。前方小路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加上数不清的坐骑,足有一里来长,看到这一幕,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不由的哗了一声。
“从这里开始,我们要乘车赶路了。项宝儿,上来,我送你一程。”朱诩停到自己的座驾前,招呼道。
我点点头,上车前,自眼角的余光,我看见不远处离渊正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扭头看着我。待我上了朱诩的马车,才见离渊调转开马头。
朱诩的马车很宽敞,坐上三四人都没问题。朱诩支起小酒桌,将备好的水果,美酒一一摆好,“太好了,终于可以放开品尝美酒了,在印达学馆这几年里,最馋的就是喝不到家乡的酒。”他给我倒了一杯。
“毕业了,马上要跟同窗三年的同学们分手了,感觉很伤感吧。”我试探的问。
“伤感?”朱诩轻抿了一口,静静的思忖着。想了一会儿,才道:“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总之很复杂,你不会明白的。”
“哪有什么复杂的?难道你们好友离别不伤心难过吗?”我惊讶地问。
朱诩的嘴角牵动了一下,淡淡的笑,伸手拍拍我的肩,无奈地笑道:“如果真象你想像的那样就好了。要知道,能在印达馆就学的人都是各国各地的权势子弟,背景不同,信念与追求不同。也就是在印达馆里,我们可以抛开身份与背景相互交流共同学习,没有任何争斗。但是,出了山,回到自己的地方,一切就不同了,以后就要为自己的国家和家乡考虑了。从今以后,我们也许会为各自的利益产生冲突争执,究竟是敌是友,谁也说不准。更有甚者,还有……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