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错嫁腹黑相公之无良贤妻
632600000010

第10章

“不作奶奶,那作什么?”谢紫瑶反应过来自己对苏海棠的称呼,不禁也觉得好笑,那苏海棠的年纪还没她大呢。

堂屋中人闻言,不禁都笑得颤抖起来,金媚娘道:“紫瑶你只管去叫她奶奶,你也应该去叫,只是别折了你奶奶的寿命便好了。”

“她么?也配,一个不入流的下贱身份而已,咱们家的一个三等丫头她都比不了呢。”何婉书一面笑着,一面嘲讽道。

宗政雨顿时也来了精神接道:“我也听说,那个苏海棠,她的来洛州的前一天,她母亲就死了,这个女人好像为了嫁到朱邪家来,当时竟然不顾母亲头七,就连忙答应嫁过来了。”

当然说起是非,金媚娘这个长辈也不甘落后,“我也知道,听那随着去的几个丫头们议论,在九云江时,她还意图勾引五管家呢,不过五管家也不是个随便的人,经她怎么说也不靠近的她的马车半步,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五管家根本瞧不上她那种姿色。”

益阳公主闲逸的看着染好的指甲,一面带着满是趣味的笑意听她们说着闲话。

在说心剑几个丫头一连着三日给这明月楼的嬷嬷们换着法子的折磨,虽然每次都完成她们提出的那种变态的任务,可是夜深人静之时,不免担心起自己家的姑娘来,她们这么被打压着,不知道小姐是怎么的被她们折磨了,而且又没小姐的半分消息,不禁担心不已。

可是又不得法子去通知云嬷嬷她们,几个丫头暗地里乘着那几个变态的嬷嬷没注意,商量着明晚去探探,看看姑娘过得怎么样。

心剑轻功好,而且手上的功夫也不错,便想着晚上找什么借口让她去。但还是有些担心,这些嬷嬷都是会武功的,不,应该准确的说,朱邪家的丫头们都是会武功的,平时做完了该做的事情,她们便练武,不像是平常人家的丫头们一样绣花做女工。

想来也是这样,朱邪家才能与南月国同世而立,也能多年首居五大家族之首吧。

苏海棠这几日里,一直待在这座主楼,最多也只是站在楼上的栏前透透气而已,沧澜也是时时跟着她寸步不离,似乎怕她跑掉一样。

说实话,沧澜的武功也许不低,但是自己若是要跑,她未必拦得住自己,只是苏海棠觉得自己没有跑的那个必要,而且她也不喜欢逃避,换句话说,她已经把自己押了上去,直觉告诉她,朱邪璟不会叫她去陪葬的。

就算要,她也可以金蝉脱壳。

所以,怎么样她都不会输的,从小她心思就慎密,走一步,便不由自主的看前面的一百步如何走。

虽然前日刚来听到自己要被陪葬的消息,有些恐慌,不过现在经这两日细细的打算,她已经有了后路可以退,当然这金蝉脱机之计,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用的。

看着与楼齐高的那棵青松,月亮隐隐的浮在松枝后面,有些朦胧,却是醉人。

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不必回头,她也知道来人是谁。

沧澜面色有些苍白,走到她的身后来,声音也有些沙哑,像是刚刚哭过一般,“夫人,主上在宗祠里等你!”

平白无故的,让她到宗祠去做什么?现在她过门不到一个月,还没到祭拜祖宗之时啊?虽然是疑问,但是却没有问,因为她发现了沧澜与平时非常的不同。

点了点头,只道:“现在么?”

沧澜应了一声,两个丫头上来扶着苏海棠下了楼。

楼下已经准备好了软轿,几个年轻的小厮已经等了片刻,苏海棠一上轿,便启程去朱邪家宗祠。

苏海棠知道朱邪家的大院定然不小,可是却没有想到单是去宗祠就要坐轿子。

半个多时辰,轿子才停下来,沧澜亲自来扶她下轿,引着她到那扇古红色的大门,月隐没在了云层里,此刻原本暗暗的大地又铺上了一层墨纱,那大门口站着两位黑衣男子,见到她便打开了门,里面一片无止无尽的阴深。

沧澜走到门前,便没有在进去,只由着苏海棠自己进去,因为按照朱邪家的规定,她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便是小妾和那些姨娘,也没有资格进去。

这一进,就意味着苏海棠要给主上陪葬;或者,她就是以后朱邪家的主母了,但是她怎么想,主上应该都不会让苏海棠成为朱邪家的主母。

以她这几日的观察,苏海棠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苏海棠走进了宗祠阁,身后的大门便被关上,哐当的回音在院子里诡异的传开来。

按着眼前这一条清洁的石板路走去,尽头是一座古老沧桑的大殿。

那便是朱邪家的祖祠。

走到门前,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进去,看着那背对着她站在祖祠堂中央的朱邪璟,“夫君!”

朱邪璟没有回头,他面对着朱邪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反背着手,伫立在堂中央,几缕幽风灌进他宽大的袖口,在里面呼呼的窜物着。

“你来了,进来吧!”

苏海棠依他之言,进了祖祠,站在他身后。“夫君叫妾身来,有什么事么?”

朱邪璟叹了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她,但是苏海棠却是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的眼神看某一个人。

良久,朱邪璟才道:“今日,便是我的大限之日。”

苏海棠一震,没想到这么快,难道今天他唤她来此,就是要她与他一起同眠地下么?

朱邪璟的眼角突然飞扬起来,似乎刚才那句‘他大限将到’不是他说的一样,一时间变得无比的轻松,问道:“你母亲临走的时候,她难过么?”

苏海棠不知道他平白无故的问自己这个做什么,但是却如实的回答:“她很开心,也很难过,开心的是终于可以见到父亲了,难过的是再也不能陪着妾身了。”

“此刻我大概也是这样的感觉。”朱邪璟淡淡一笑,依稀可以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他年轻之时的俊逸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