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特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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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好个新娘子

第63章 好个新娘子

龚破夭心道。回头看了一眼,尉迟风他们也都追入了各条巷子。

进了巷子,龚破夭的鼻子一伸,仿若青藤灵敏的触须,触向春天的每一缕气息。他触向巷子的夜息、月色、风息、花息、屋墙的陈年气息。在它们的气息当中,他嗅到了一股淡幽幽的肤息,肤息还夹带着汗味,无疑是刚刚留下的。肤息幽幽,阴性大于阳性。

咦,黑衣人是个女的。

她是谁?

不会是中村手下的安室美惠吧?

不可能啊。

一路上,既没有见到有人跟踪,也没有日机在他们的头上侦察,怎么知道是他们?

再说,他们都是临时秘密抽调的军人,既非大官,也非要人,有什么必要来偷袭他们?

难道——是尉迟风搞的演习?

不是。

龚破夭再嗅嗅那淡幽幽的气息,一种野母猪发怒的杀气,是那么的明显。就像谁杀了她的父亲似的。人和野猪同属动物,本能是一样的。正是这种本能,会暴露出动物最深层的意识。它是伪装不了的。

如果是搞演习,对手绝不会充满杀气。而这种杀气,就像谁杀了她的父亲,才生发出来似的。

但偷袭者的目标是谁?

尉迟风——嗯。

这倒有可能。

在他们当中,唯独他尉迟风是特工。而且是特别行动处的中校。

虽说中校不算大。但比起他们来说,却是个重要人物。他们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才混了个少校、上尉、中尉。他尉迟风难道足不出户,就凭着父亲的关系,走后门什么的,就升上了中校?

不。

不会。

不管从哪种角度去看,龚破夭都觉得尉迟风不是那样的人。

那么,在短短的时间里,尉迟风就中校了,说明他在特别行动处干了不少好事。

杀敌如麻?

这是对军人而言。

作为特工,不在多,而在精,而在于目标的重要。比如暗杀了战区的指挥官,对方情报部门的重要头目,日方的政界要人。

军情局能授权他尉迟风来新五军组建一支专事暗杀的特工队,定然不会派一个什么实际经验都没有的人来组建吧?

反过来说,就是尉迟风有过不少实战经验,每次行动都十分出色,达到预期的目的,他便被刮目相看,一跃而为军情局的精英。他才能连破几格,连跳几级成为中校。

尉迟风有当特工的天赋,这是没得说的。

见到我这个老朋友,他的嘴也是紧紧的,只字不提他所特别过的行动。

龚破夭一方面为尉迟风感到自豪,一方面又觉得特工真不是东西,连老友都不能说心里话,都像防敌人一样防着。

不会错的了,如果偷袭者的目标是冲他们来的话,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因为他尉迟风。

这一路上虽说没人跟踪,也没日机侦察。但沿途的敌特工呢,会放过他们?他们所走的路线,就是一条前方通向后方,后方通向前方的重要军道。调兵、调物,都得走它。敌特工能不在沿途的小镇设点监视?

但这好像又说不通。

龚破夭心想。

以尉迟风所处的地位,他应该比谁都清楚,沿途会有敌特工的监视。

可他和尉迟风却坐在敞篷的吉普车上,去观光旅游似的。至少也该安上车篷啊。

如此张扬,为的是什么?

诱饵?

想到自己被当成诱饵,龚破夭的心就发寒。

如果明打明告诉他们是诱饵,目的是为了掩护更重大的计划实施,他们虽死犹荣。

这糊里糊涂就当了诱饵的话,死得就冤了。

这虽然不是龚破夭所愿看到的结果。

但所有的蛛丝马迹,都令他得出他们是被用来当诱饵的结论。

不过,还算尉迟风有点良心,回到住地的时候,特别说了一声,“睡觉的时候醒觉一点。”

这是明显的暗示。要他们枪不离身,睡觉的时候瞪着双眼。

这个尉迟风,特工了,就不够朋友了。虽说有所暗示,但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啊。再怎么的,也要将事情对他们简单说一说,简单作个安排,使他们有个心理准备啊。

也太神秘了。

龚破夭只能这样推测——事情应该是这样的:尉迟风策划了一个重要的行动,比如要去南京暗杀日方的要人。但为了麻痹敌人,他这个特别小组的头,却出现在数千里外的湖南、贵州、云南。说不定,还故意泄漏行动的计划。

这计划令日方恐惧,便先下手为强,派出精干的特工来昆明行刺尉迟风。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嘛。

而日方对尉迟风挑选了他们,却浑然无觉。

即使觉了,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他们不过是军人,明里明打,在战场上拼刺刀什么的还可以,暗地里,也就是对付特工那一套,绝无经验。

哼哼,小日本,你也太小看中国军人了。

这么一想,龚破夭就来劲了。

不管黑衣女子是不是中村那一伙的,他也感到是仇人相见,要手刃了她。

提了一股气,龚破夭就像猛虎出山似的,朝黑衣女子飞扑过去。

一般的猎人,追踪猎物的时候,只会跟着猎物的屁股去追。这种追法既累,又显得不那么智慧。

龚破夭爱玩提前量。

即预测猎物要逃的方位,然后抄近路,走在猎物的前面,优哉悠哉地等着猎物的到来。

在巷子追了百把米,龚破夭已推测到黑衣女子跑出巷子之后,只能往北面走。因为南面有尉如风他们,西面则与他保持直线。一般急逃的人,都不会永远直走。直走的话,不但压力大,背部时常会挨枪子似的,而且不管跑得多快,都像在追踪者的视线之下。出于本能,被追踪者都要转弯,要急于避开追踪者,逃离踪者的视线。

眼看黑衣女子就要跑出巷子的时候,龚破夭身子一飘,飘上了巷边的屋顶。踏着瓦背,嗖嗖地朝北面斜插过去。

飞出一里多地,龚破夭飘落到一棵老榕树上。

坐在高高的树权里,龚破夭张眼一望——黑衣女孩果然如他所料,正朝自己跑过来。

相距约莫两百米的样子。

黑衣女子的身子好柔,步子也很轻快。跑一步,苗条的身子都像能柔出春水来似的。这只有女孩子才能闪发出来的青春气息。

难道她是女孩?

若是女孩——龚破夭又伸了伸鼻子,从风中捕捉气息。

幽幽的气息是没错的。

再进一层,幽幽的里头,还有种清,还有种纯。像是介乎女孩和女子之间那种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