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特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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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嗜血尝胆

第78章 嗜血尝胆

拳掌相碰。

万全策的是泰山压顶之势。

糟了。

刘农峻禁不住替郭超常担忧。以郭超常这么瘦小的身子,不被万全策冲出五六丈才怪吧?

但见——郭超常的身子往后倒,双脚却像钉一样,紧紧钉在地上,一点没动。身子往后倒,就快倒下地的时候,竟然像弹簧一样,反弹了回来。

看似没什么势,也没什么劲,身材高大的万全策反而被郭超常推出了三四步。

噔噔噔往后退了三四步,万全策非但没罢手,倒哈哈笑道,“太极推手,果然有两下子。这次是大意了,让你得手。我再来,看你如何推?”

哭笑不得。

刘农峻觉得他们真像孩子。

其实也是孩子。都是十八九的小年轻。若不是小日本侵华,发动战争,他们在家里,还会在母亲面前撒撒娇的。

“呵,你以为我们的太极推手是小日本的日元,那么不值钱啊?”郭超常没等万全策冲过来,转身又跑。

但跑的——刘农峻看到郭超常跑得不那么利索。他不会受伤了吧?只过了一招而已。可想想,万全策的虎拳也不是吃素。虽说太极可以四两拨千斤,可以借劲化劲。但每一种拳,只要练到一定的高度,都会拥有独的威力的。

往西飘了一会,彭壁生就有点气吁气喘,远远地落在范庭兰身后。看范庭兰的双脚踏在山地,就像醉踏莲花,当自己是醉仙一样飘逸,根本没有慢下来的意思,彭壁生就急了,“老范,你能不能慢一点走?这么急,赶着去进洞房啊?”

“是啊,傣族姑娘与我三生有约,此时不赶,更待何时?”范庭兰笑说,醉飘飘的身子,一时像了树上的叶片,一时像了缠树的青藤,令彭壁生眼花零乱。

“想得美吧老范你。你当自己是水上漂的浪子,那么的吸引人啊。”彭壁生知道他生长在长江边,生在苏东坡的文赤壁,故而这么说。

“浪不浪子,你暂且不用急着说。但长江之水天上来,倒是你们家乡那条梅江所不能比拟的。”范庭兰开心地道,“不过,听说你们的客家山歌挺情色的,说句老实话,当兵之前,和多少个姑娘对过山歌?”

“嘿嘿,终于良心发现,知道我彭壁生还有长处了?告诉你,和我对歌的姑娘,都是百里挑一的。别看我胖,但我是人很胖,歌声却很动情。我站在梅江头唱一唱,你妹妹在长江尾,就会升帆追我而来。”

吹开了牛皮,彭壁生就来劲,趁范庭兰的双脚慢了一点的功夫,便追了上去。

听着他的气吁气喘,范庭兰不由回头笑道,“看你气喘的像牛,唱出的歌肯定也是牛叫一样的。如果我妹妹听到到,绝对会对我说,哥,哪来的大水牛啊,买回来耕田应该不错。”

“哈哈,这么说,你妹妹肯定是挺冰雪聪明的,要不她怎么知道我为她做牛做马都愿啊?”彭壁生很开心,仿佛看到伊人在水一方。

“哟,多会一厢情愿啊。问题是——”

“是什么?要三千大洋做聘礼?”

“这倒不必,真有情有缘的话,我们范家是不在乎这点小钱的。问题是,买回的公牛,第一时候就要把它阉掉。”

“这太过分了吧?”彭壁生瞪大双眼,“恐怕也只有你们范大户人家,才会做得这么绝。”

“没办法啊,田多,需要牛踏踏实实地耕田。要不,老是发情逃生的,我们家的田谁耕?”

“说真的,老范,你家到底有多少田?”

“不多,就三千五百亩。”

“晕,够我耕的。”彭壁生不禁咂舌,他家的田只有老范家的千分之一。

“但那是咸丰年代的。”范庭兰呵呵笑说。

“哈,原来是个破落户。”

“瞧你,多势利?不想做我家的牛了吧?”

“那倒未必。烂船还有三斤钉,何况你妹妹是大户人家之后,肯定不失大家闺秀之风韵。琴棋书画当是一点不少。”

“琴是弹得不错,就怕是对牛弹琴。”范庭兰道,身子一飘,就飘上了一棵大榕树,坐在树桠上,从屁股兜掏出一只扁扁的铜酒壶,拧开盖子,滋滋地喝了起来。

望高高在上的范庭兰,彭壁生不由双眼放光,盯着那铜酒壶,“即使你妹对我对牛弹琴,你也不能独自贪杯吧?”

“呵呵,我可没拒绝你啊。等着你往上跳哩。”范庭兰笑道。

挠头。

这地上到树桠,足有一丈多高。如果是肥胖的高僧,都不成问题。但他是肥胖的彭壁生,爬壁而上可以,这跳的话,真难为他了。

彭壁生一急,脱口便道,“你这不是要拉牛上树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前前后后他都当自己是牛了。前面的牛还不错,是甘为心上人所做的牛,幸福;这后面的牛,则就是笨牛了。

笨笨笨。

“没事,没事,来点牛气冲天,不用我拉,你就能冲上来。”范庭兰乐道,故意摇摇酒壶,“再不抓紧,这酒可就没喽。”

话音刚落,范庭兰就惊讶不已——只见彭壁生突地就跳了起来,半空中还哇哇鬼叫,“老范,救命。”

闻声,范庭兰目光四射——四周静悄悄,既没有日军空降的特种兵,也没有西南虎的踪影。

喊救什么命?

太搞笑了吧?

彭壁生双手吊着树桠,双脚乱蹬,惶恐地道,“脚,我的脚。”

范庭兰望向他的双脚。

双脚没什么啊。倒是亮锃锃的美制军靴,沾满了污泥。

“你的脚有鬼啊?”

“不是鬼,是、是青、青蛙。”彭壁生急道。

青蛙?哪来的青蛙?

沿着彭壁生的双脚往下望,范庭兰终于看到彭壁生原来站着的地方,有两只拇只头大的三角形的麻点蛙。

难道他彭壁生怕青蛙?

“壁生你怕青蛙?”

范庭兰差点没大笑。

但他哪里笑得出来?

感到头顶一寒,一股寒嗖嗖的气息,顿然从头顶穿到了他的脚板心。

更要命的是,他分明听到了蛇舌子发出的咝咝声。

一条名叫过树龙的蛇正从他头上的树枝伸下长长的身子,蛇舌咝咝。

身子一惊一软,范庭兰整个人就叭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压得两只麻点蛙“叭叭”肠肚四溅,当即丧命。

“呵呵,不错,不错,老范你以身相救,我彭壁生没齿难忘。”彭壁生高兴地道。

但见范庭兰目光惊惶地望着他的上方,便知情形不对,赶紧抬头望——过树龙的身子仍在树枝上吊着,发出咝咝之声。

“哈,美餐,美餐也。”

彭壁生边说边身子往上一翻,站在树桠上伸手一抄,就捏住了过树龙的脖子,用力一扯,就将过树龙扯了下来。足有腕口粗,近两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