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特工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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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杀敌祭团长

第110章 杀敌祭团长

但他们之间的联络,都是以暗号标示。

他们的暗号很简单,即一为集结,二为寻猎,三为杀猎,四为失手,五为要求清除尾巴,六为大家顺利,七为午夜出击,八为白天行动,九为走人。

而留下暗号的地方,也不是固定在一处。有时是一棵树,有时是一座房子的墙壁,有时是一条电线杆上。那歪歪扭扭的数字,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小孩子随便留下来似的。

一组是龚破夭和范庭兰;二组是蔡如柏、佟大芳;三组是孙玉国、赵卓宾;四组是万全策、李绍嘉;五组是刘农峻、郭超常;六组是彭壁生、陈节。

“换香烟糖果发结蜡烛喽。”

蔡如柏一路喊了过来,喊得如唱歌似的。

龚破夭和范庭兰相视一笑。

但蔡如柏快走近大和贸易有限公司门前的时候,日军宪兵马上喝他离开。蔡如柏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十足一个良民的样子。

转到这边,途经泰来布店,蔡如柏对龚破夭和范庭兰视而不见,脚底像抹了油,一滑就过去了。

街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徐英佐的尸体也从门上卸了下来,抬上了一辆军车,和其他尸体一起运走了。

街上行人虽有,但来布店买布的人极少。

闲着没事,龚破夭和范庭兰便坐在茶几前,喝起茶来。

喝了几杯茶,龚破夭便嗅到了一阵野狼的气息,没有抬眼看,便知道来人是冈本。

“哈哈。”

人未到,笑声先到。

“龙老板早啊。”

龚破夭去共姓了龙。

抬起头,对冈本笑笑,“不早了。倒是看你一大早就忙死人的东西。死的是什么人啊?”

唉了一声,冈本坐在龚破夭对面,懊恼地道,“我也不知道啊。一早起来,就发现门上挂了件死尸。真是霉气啊。我冈本从来都是诚诚实实做生意,也没得罪过谁啊。像你龙老板在我们那里出货,价格都是最公道的,你说是不是?”

“是啊。冈本老板最懂以诚服人了。”龚破夭嘴上道,心里却想,卖给我们那些布匹,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抢来的。

“嗯,龙老板就是知我心。”冈本真诚地道。

“那不用我猜,你此刻来,是想问我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吧?”龚破夭斟了一杯茶给冈本,笑问。

“龙老板就是聪明。但昨晚看你们俩是喝得醉薰薰回来的,想必也是一觉睡到天亮?”

是暗示他们在他冈本的监视之下,还是什么呢?

“呵,差不多,只是下半夜起来撒了泡尿。”龚破夭实话实说似的道。

“不用说,你们是没听到什么动静了。”冈本道。

龚破夭点了点头。

冈本咳了一声,“其实听到又有什么用?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也不想多惹事啊。”

“是了,公司没被盗东西吧?”龚破夭关切地问。

“这倒没有。他们的目的,也许是想给我一点颜色看看。”

“嗯,有道理。”龚破夭顺水推舟地道。

喝了一口茶,冈本突然闭上了双眼,嘴上啧啧道,“好茶,好茶,真是好茶啊。嗯,让我想想,看这是什么茶。”

嘴巴嚼了几嚼,冈本眼开双眼,对龚破夭笑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肯定是河南信阳的白毛尖。”

“好功夫,一喝就知。”龚破夭夸道,然后说,“如果不嫌弃,我就送两斤给你尝尝。”

“哎哟哟,这可是大礼哦,我怎么受得起?”

“冈本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们虽说相识只有十来天,可我觉得我们是一见如故,前世有缘一样。”

“呵呵,是啊是啊。我也深有此感。既然龙老板这么盛情,我岂能拒绝?”

龚破夭便叫范庭兰去拿。

见范庭兰上了二楼,冈本便对龚破夭道,“你这搭档好怪哦,不怎么吭声的。”

“他啊,有酒才有话,没酒基本没话。”

“哦,是这样,难怪平常就看你们很少说话。”冈本道。

“呵呵,冈本老板观察得真仔细。”

“这有什么啊,平常在办公室坐累了,走到窗前一站,就能看到你们这里了。你们喝着茶,我都像闻到茶香哩。”

“冈本老板真是爱茶之人。如果有机会,我帮你找一只上好的紫砂壶。”

“那敢情是太好了。正所谓美人爱英雄,好茶也要配好壶啊。”冈本开心地道。

这时,范庭兰拿了两盒茶下来,交给了冈本。

冈本接过茶,乐得合不上嘴。

“多谢,多谢,真的太多谢龙老板了。”

说罢,冈本站了起身,告辞而去。

等冈本走到对面街,范庭兰方道,“这个老狐狸,真的狡猾。”

“不狡猾,他怎么能当上这南宁特工部的头。”

“他是不是发现我们什么东西了?”范庭兰担心地道。

“还是猜疑阶段吧。换着你,你对不迟不早,在大兵压境的时候,还在你对面开店的人,都会有戒心吧?”

“这倒是。”

“好了,我们喝茶,少说话,对面有眼监视着我们的。”龚破夭提醒范庭兰道。范庭兰笑了笑,便和龚破夭相对而坐,默默地喝起茶来。

傍晚的时候,龚破夭的下眼皮跳了几下,一种不祥的感觉,顿然升起……

目光像是一黑,就黑在李绍嘉黑污污的手上。

“老板,求你赏两个饭钱。”

心里咔噔了一下,他李绍嘉怎么会来这里的?难道——龚破夭没往下想,摸出两只小银洋丢到他的掌心。

李绍嘉转身离去,悄声丢下一句话,“你们邵团长在上月25号牺牲了。”

李绍嘉的声音很轻,龚破夭的头却嗡声很响。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即使看到自己的父亲被中村打死,他龚破夭也没有这样的震惊。

是太突然了,还是因为他们两人的情义太深,不愿接受这个事实?

却不呆。

龚破夭知道对面有眼,自己不能呆。赶紧转过身,才闪出泪花,声音发哽地对范庭兰道,“关门,关门吧。”

范庭兰看了他一眼,便知事情严重,什么也没问,从柜台后走出来,关上店门。

门一关,店内就变得幽暗。

范庭兰这才问龚破夭,“咋啦。”

“我们邵团长牺牲了。”

无语。

范庭兰无语。

他早就听闻,龚破夭和邵一之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的性格虽然完全不同,却像五行相克相生似的,邵一之火爆,龚破夭就以柔化之;邵一之有丁点的柔弱,龚破夭就立马变得弱硬无比,令邵一之也奈何不了。口口声声说要军法处置龚破夭,到最后都是以酒碗相碰,他邵一之来承担龚破夭的过错。是兄弟情,是战友情,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惺惺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