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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该隐西行遇力士

在这一片新奇的土地,该隐见识了什么是别样的修炼体系了,而这个修炼体系的根本理论是以地,水,火,风为依托,衍生而出的,其中的各种修炼之法不下百种。

而这些修炼的手段也更是新奇无比,和道家的聚敛元神的修炼之法不同,在这里这些人是以人脑运行,而后有电,可以为源的理论而进行的。

人之大脑,乃是全身之司命所在,关键无比,无时无刻不在统领全身,所以无时无刻不在运行,人体本身的生物电流,就是其中的根基,生物电流的运行,总是会有所保留,外泄,放射,这些放射在大脑之外的电,便是精神力。

这一番修行理论下来,似乎正好和中土的诸多修炼法门背道而驰,一内一外,各有千秋了。

就连那破魂力的修行法,也是一般的独特,并非靠气感引灵气运行于经络,而是依靠了经络的伸缩摩擦,产生出一种力量,附着在经络之外,用时便疯狂而出,威力惊人,但却桀骜不驯,缺少了一种如臂使指的感觉。

两个多月的修炼下来,该隐因为身兼两家之长,所以多有感悟,理解的可是比一般人深刻的多了,而这种全新的修炼体系,也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叹服之感

若是没有大毅力,大智慧,怎么可能创造出这样神妙的修炼办法?

只是该隐却是不知道,这些修炼办法,乃至于理论,先前在洪荒时候,也都是中土之人。当年的修炼者修真炼道,各有千秋,并非是有那么明确的修炼体系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隐秘,这些人才到了西方,而那中土之人也忌讳甚多,不敢乱说。

地,水,火,风四者,为东南西北,上下前后,是为宇宙根本,地,水,火,风齐全,则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天地。而传说中,还有一第五元素,神秘莫测,具有创造之力,但却从来没有人能修炼出第五元素的。

西方的蛮荒之地,修行者亦有众多。

这些人以地,水,火,风为基础,修炼出土系,暗系,冰系,水系,雷系,火系,风系,空间系八系法术,争奇斗艳。而这些创始之人,也可以说无一不是惊采绝艳之辈,该隐的一身黑色的紧身衣上布满了汗水,粘在身上。

自来这里学习修炼以后,每日来,该隐便是一日分成两半,上午学习破魂力,锻炼武技,下午则是锻炼自己的精神力,琢磨其中的妙用,一连两月下来,竟然也是小有成就,精神力可以在身体的周围形成一个方圆三丈的感应空间,三丈之内,秋毫毕现,无可隐瞒。

三丈之内,法术通玄,威力倍增。

而他的破魂之力,却也是非同寻常,虽然附着在经脉中,但一旦是释放出来,那声势也是一场惊人的,惊天动地不敢说,但那种震慑却是少不得的,行动之间,如同虎跑龙吟,气势经天,这也正是破魂力的特点所在。

此刻,艳阳高照。

该隐的身体颤抖,不停的摩擦,生出破魂力来。

他的身体就好像是一个烧开水了的锅炉一样,一阵阵的热气蒸腾,汗水浸透了衣裳,但他却丝毫都不在意,修炼之路,本来就是辛苦,而他为了给自己的兄弟报仇,吃的这一点点的苦,又算的什么?

更何况,他根本就是一个比普通人要强的妖怪?

双目通红,气贯瞳仁,该隐的双目圆睁,惨白的面色之下,给人一种特别诡异而渗人的感觉,他就好像是一只狰狞的恶魔,正在死死的盯着你,让你的心中发毛,不敢直视,不敢去面对,更不敢反抗

肺叶极限的扩张,收缩,给他提供了充足的呼吸,清新的空气充满了肺叶中的每一个小泡泡,然后通过血液流到全身。

他一边感受着这些变化,心中一边想道:“我这样两个多月的修炼,师傅说我已经超越常人的数百倍苦功了,这样练下去,只怕也没有多少效果。最好的提高修为的办法,莫过于是生死之间”

经历了几次生死以后,该隐明白,只有在最危险的关头,他的潜力才能更快的挖掘出来,只有在格斗的生死边缘,他的本领才会快速的提高。也唯有亲身的经历这些困苦和危险,他才能更快的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并不是不能等,而是该隐等不下去了仇恨,就好像是一只魔鬼,日日啃食着他的心,心中的煎熬一日高过一日,让他的整个人都要崩溃了,扭曲了。

那种仇恨,高于泰山,重若千钧,怎是一个生命可以承受的?

只是,他为何不能无情?

真正的无情之人,岂非不会因情而生苦?

该隐用力的甩了一下脑袋,将这些念头给甩了出去,但心中的那一丝仇恨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甩脱的。

他也只能苦笑一下,这世间,有什么是比仇恨更能蒙蔽一个人的心的?

就在他自己感慨的时候,一个清脆可爱的童声道:“该隐哥哥,你又是摇头,又是愁眉苦脸的,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姬丽雅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裙,小脸俏丽而可爱,一头金黄色的波浪一般的头发被发卡卡住,披散在脑后。姬丽雅年岁还小,自然不知道世间的险恶和人情世故了,而他的爷爷能够收下该隐做徒弟,姬丽雅却是最高兴的。

因为,这里不孤单了以前在这个孤单的古堡中,只有姬丽雅和爷爷两个人,其余的奴仆,奴隶也都是一些只有躯体,没有灵魂的死人而已,这些人并不能算是生命,他们仅仅就是没有意思,听他爷爷指使的亡灵而已。

魔法虽然神奇,但是孤单和寂寞,却不是这些东西能够填补的而实际上,姬丽雅也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小。

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高深的魔法?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叫那个老人爷爷?这个不是无法让人相信,而是太不可思议了。人世间的事情有很多本来就是看不透的,如果姬丽雅不和该隐说,他也不会知道。

他的师父,也就是姬丽雅的爷爷本身就是从中土来到这里的

那,还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那一段历史对于该隐来说也并不陌生,武王伐纣,耳熟能详。而这个老人,就是曾经在纣王帐下一个拥有术法的将领,后来在大势已去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孙女来到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生根发芽。

浩瀚中土,修士无双,而修炼之法,也并非就是道家一门独大的,除了鸿钧道之外,也还有僵尸道,还有巫道,而另外的,还有一些奇异的术士,这些人或者是有天生的本领,或者是后天修炼所得,但却和所有的人都不相同。

该隐的师父正是术士中的一员,而所谓的精神力,破魂力的修炼办法,也正是术士的一些手段,当年武王伐纣,术士何其多?

但后来却销声匿迹了这些人不是被昆仑门下杀了个干净,就是远远的逃离了中原的战场避难,对于这些商国之臣来说,投降并不能换来他们的生命而他们的心中,也还有更为宝贵的忠贞。

他们忠于自己的国家,不会背叛,不会投降敌人。他们是一群有些固执的英雄!姬丽雅的父亲,母亲,还有她爷爷的兄弟,还有他们家族的其他人,都已经死了,死在了最后一战中,而他的父亲则是和纣王一起,焚毁在了皇宫中。

姬丽雅一家忠贞,父亲宁愿死,也要护卫纣王,其情可叹!

他的爷爷叫姬钟,当年也是有名的术士,一直以来,都是以拱卫大商皇宫而为荣誉。大商皇宫牢固不可破,正是因为这一群术士才有的功劳,只是姬钟却不能死,因为他还有一个牵挂,那就是姬丽雅了这个,可是他们唯一的后代了。

他不能死,因为孩子。

那一天,他默默的看着朝歌的皇宫中燃起了熊熊的大火

那一天,他流着泪,看着一个在大火中灭亡的王朝

纣王是死了,可纣王却没有投降。纣王有他一直以来的骄傲他征战天下,建立不世武功,若非兵临东南,对齐地用兵,怎么会因为后方空虚,而给了西周这样的乱臣贼子以机会?

哼哼,以大商国力,国内的术士多如牛毛,如果不是国内空虚,那西岐即便是真的有了姜子牙,有了元始天尊,也不见得他们就能奈何的了纣王多少。但一切却都是事实,大商是灭亡在他最为昌盛的时候的。

纣王还来不及看看他建立起来的不世武功,就已经因为西岐的叛乱而走上了灭亡在历史上,这的确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朝代。

姬钟看着和自己一样的术士死去了无数,他只能黯然的离开了中原,来到了这一片陌生的土地。在这里扎下了根,和孙女相依为命。不过姬丽雅也是因为在赶路的途中,被一些修士截杀,才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无论怎么样也长不大了,永远都保持了现在的这个样子,看的人好不心疼。

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子,这样一个可怜的女孩子,该隐怎么忍心把自己的苦楚来告诉她?该隐做出了一脸的笑容来,说道:“小姬丽雅,哥哥就是累了,天晓得,练了半天的功,全身上下都是汗,可是臭的很呢小姬丽雅,是师傅让你来叫我的吗?”

姬丽雅道:“是啊是啊,该隐哥哥,你真的好聪明!来的时候我爷爷还说的,你特别的适合修炼术士之法,甚至于有朝一日,都可以参悟出地,水,火,风来,若是能够再进一步,悟明白第五元素,那前途当真不可限量,即便是去了地仙界,也可以有一席之地,让人不可小视,呵呵”

姬丽雅一边说,还一边踢踏了一下自己白生生,胖嘟嘟的小脚丫,说不出的可爱。姬丽雅一般并不喜欢穿鞋子,而是喜欢这样光着小脚丫,该隐也很习惯这个可爱的小丫头,一见到他,自己的心中有多少的烦恼,也都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姬丽雅的身体一直都是悬浮在半空的,距离地面大概有一尺多高,这样一来,她看人就不必仰视了,精纯的精神力遍布在姬丽雅的全身,别看她似乎就是一个小孩子,但是那修为却是半分都不含糊,、。

这样的悬浮之术,停留半空,虚空漫步,如同鸿毛一般轻巧,随心所欲,那是需要相当高明的控制能力的。

该隐笑道:“呵呵,飞升地仙界吗?我可没有想那么远,以后只要能为兄弟们报仇,然后神仙不管,妖魔不来,让我自个儿逍遥,那就好了小姬丽雅,你不明白的,这个世间,可并不由得我们,唉走吧,去找师傅!”

姬丽雅无忧无虑,自然无法明白该隐为何叹气,只是笑一笑,便跑在前面带路。

一根金黄色的魔法杖在身前一晃,人就飘飘的飘走了。该隐快速的跟了上去,一直去了一间偏厅当中,姬钟依旧是一脸的沧桑,慈悲,花白的头发卷着,坐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台子上,似乎感觉姬丽雅和该隐来了,才是睁了一下眼睛。

姬钟道:“该隐,你很不错,短短的两个月的时间,就将术法修炼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呵呵,看来这些东西还是适合你的。所谓术,非战斗不可成,而你现在修炼的小有所成,再这样的练下去,估计也难有效果了。”

该隐听的心中一喜,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激动道:“师师父,难道说徒儿可以出去历练了吗?还请师父明示!”日日在院中练功,难免的会生出一些烦躁的感觉来,纵然是该隐一心的修炼,想要为兄弟报仇,可那种厌烦的感觉还是会有的。

他也想多出去走动一下,好了解了解各地的情况。

姬钟一笑,脸上的一些褶子都深了几分,说道:“不错,不错,正是要你出去历练一番。你要知道,在这里和中土的形式并不同,所以出去以后,一定要多了解一下各地的情况,然后也好找一些人来锻炼一下身手。”

该隐道:“弟子明白!”

姬钟“恩”了一声,吩咐道:“在这里,有一些强大的术士存在,出去以后,要千万小心,不能轻易的得罪人。那些人可能有的来的比我们还早的,早已经在各个国家中有了深厚的背景,实力雄厚,不要轻易的招惹。还有就是一些大蜥蜴,也要小心一些,那些蜥蜴都是洪荒生物,很是难缠”

该隐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师父,那些蜥蜴很厉害?”

“那倒不是,哼,一群自以为是的蠢货而已。在这个蛮荒上,逞一下威风,骗骗凡人而已,别的本事没有,却自诩为‘龙’,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只是西海龙族也不理会,咱们能不对上这些畜生,就别对上的好!”

姬钟很是不屑,也有些无奈,毕竟这些生物都是来自于洪荒时期的,你说它不厉害,却有些本事,但和真正的龙比起来却差的是天地之别,是以这些跳梁小丑,那些龙族之人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们呢?

不过华夏之人,都是龙的传人,一听到这样的蜥蜴,居然冒充是龙,自然义愤填膺!

该隐不是炎黄子孙,却也是华夏出来的小蝙蝠,对于他们来说,龙那也是绝对的王者,统领天地间的一切生灵,他们也不能例外。所以这些大蜥蜴的诟病,也让他气愤不已,心中暗自道:“若是出去有机会,说不得要杀上几只蜥蜴,这样才能解气”

姬钟老于世故,怎不知该隐想法?

他道:“该隐,你外出历练,我却要给你一件兵刃,这样以后行动起来也是方便。这把刀,乃是杀那些蜥蜴的不二兵刃,既然它们妄自菲薄,自称为龙,那你我师徒,便要屠龙,你看杀血惊天,宝刀屠龙,这把杀血刀,你便拿着用吧,虽然凡铁,但杀的多了,也有了一些灵性!”

姬钟取出一把三尺长刀来,刀身血红,上面是一道道的古怪纹路,就好像是人身上的血脉一般,都会呼吸,不停的流动。这一把杀血刀一出,登时就似乎让人感觉到了一种窒息之感,杀血刀出,当者睥睨!

“好刀!”

该隐的心下暗赞。

以他看来,这把刀的杀气凝重,内中似乎还有魂魄嘶吼,不甘心被刀把持,这样的一把刀,也不知道杀了多少的人,才成就了这样的刀。该隐恭敬的用双手接过刀来,定声说道:“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将那些畜生杀的怕了,不再玷污我华夏之图腾信仰”

姬钟道:“该隐,你能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如此,那咱们就先去用饭,然后你就走吧,等历练之后,感觉自身有了进步,就可以回来姬丽雅,你来爷爷这里来,陪爷爷说一些话,让你的该隐大哥去准备一下。”

姬丽雅看了看该隐,想到该隐就要走了,心中却是不舍。

姬丽雅两眼水汪汪的,央求姬钟:“爷爷,能不能不让该隐哥哥走啊。该隐哥哥一走,这里又就只剩下爷爷和姬丽雅了,那种感觉好孤单,好可怕爷爷,姬丽雅以后再也不想过那种孤单的日子了,爷爷,求求你”

姬钟却是苦笑了一下。

他轻轻的摸索着姬丽雅的长发,说道:“姬丽雅啊,你该隐哥哥很快就会回来的,他这一次也不是走了就不会回来了。放心吧姬丽雅,等你哥哥走了,爷爷带你去一些别的地方玩儿,等你哥哥回来以后,咱们再回来”

是啊孤单,谁能领会那种孤单呢?

但该隐要历练,这个是必须的,老人不得不硬下了心肠来,拒绝了姬丽雅。

姬丽雅有些失望,静静的靠着爷爷,也不说话,但心里头却是委屈极了。她的心性,可还是一个孩子呢,怎么能够了解哪些大人的世界?

一顿午饭,不欢而散。

但姬丽雅却也有理智,并没有哭闹,只是要该隐早些回来。该隐的心中却是沉沉的,换一个人也许不会有这种那种的感觉,但姬丽雅的纯真,却让他非常重视和姬丽雅的承诺对待善良的人撒谎,是一种罪孽,对一个善良人的诺言无法兑现,那也是一种罪孽。

这种罪孽啃食的,永远是自己的心。

有的人无情,但却没有谁是真正绝情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该隐带着那把杀血刀离开了古堡,踏上了他的历练之路。

乡间的小路上,走过来一个黑衣男子,这个男子的脸色苍白,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布包。这里是西方的乡村,安逸而宁静,乳白色的石头砌成的房子中,不时的走出一个穿着灰色粗布的男人和女人,地头上也有个别的人证拄着一根棍子,满是希望的看着大片的田野。

这里是一个小乡村。

乡间的小路蜿蜒,起伏的山丘就好像是水面上鼓起来的水泡一样,线条柔和,坡度平缓,这里本来就是一派平原的风光。该隐第一次见识了这里人的生活,他们的耕作技术相当的落后,但这里的环境却相当的好。

这个岂非本身就是矛盾的?

在这里,现在主要是有希拉,古秦两个大国,他现在所在的这片土地,就是希拉的地盘,这里的人似乎都充满了希望,对于一些天文,数学非常的有研究,他大体的了解了一些这些个国家之间的关系和内容之后,也就对此不关心了。

当日他离开师傅的古堡,一路飞行,竟然就直接到了希拉这个地方,速度也是惊人。

他找到一个人,问道:“这位朋友,我是从外地来的,今天可以在你们这里借宿一下吗?”

那人看他的脸色苍白,似乎是赶了不少的路,说道:“哦,当日可以了,要知道在这个村子里,我马克是非常非常的热情好客的,您看,一个晚上一个铜币如何?这样的价格是不是非常公道?”

他正说的激动的时候,就听一个刚刚路过的络腮胡子道:“得了,马克,你这个是要敲诈吗?你这个贪婪的家伙,连奥林匹斯山上的神都不会饶恕你的,这位朋友,不如你就来我的家里住吧,不要相信这个贪婪的家伙”

该隐一看说话的这个络腮胡子,身高大概有一丈,皮肤很白,但在胸口的地方和腹部则是长满了长长的红褐色绒毛,皮肤下的肌肉不老实的盘踞着,更是可以看出其中蕴含的庞大力量,那一双胳膊看起来好像是比支撑房子的柱子都要粗,直径怕是不会小于一尺,而这个人的下半身却是有些短小。

只是这些特征,就让该隐判断出来了“这个人好强壮的身体,这样上身粗壮,下身短小,却是一个力士,当真难得!”所谓的力士,都是力大无穷的人,而这些人的力量并非天生,而是后天培养出来的。

这些力士力气大,如同蛮牛,但却也有他们的缺陷,那就是速度上跟不上别人,行动不够灵活。

但所谓的一力降十会,便是这个道理了。这样的人若是组成了军队,以泰山压顶的威势冲锋陷阵,那可是当者睥睨了。其实现实上,还真的就是如此,而在各种的传说中,似乎比这个还要玄乎一些。

历朝历代,各个大国的皇宫之中,也都不缺乏这样的力士,比如说是纣王的身边。除了那些厉害的术士之外,就数力士了,而后来武王伐纣的时候,也正是纣王在危机来临的时候,果决的派出了自己三百力士,才让西岐无奈的退去,一直退到了自己国家的都城之下。

若是没有阐教金仙的帮助,他们已经败了。

历史上的武王伐纣本来就不是一次公平的战斗,对于凡人来说,他们不过是一些可怜的棋子而已。纣王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神仙,他的命运里充满了一种悲剧的色彩,他的人生岂非也是一场悲剧?

这些远的也就不说了,单说这里希拉,在五百多年之前,因海伦而发生的那一场“特洛伊”战争就是如此。

一个经不起推敲的木马计,在荷马的手下成为了千古绝唱,这位两百多年前的盲诗人,用它的口,吟出了一曲绝唱,可以说希拉的人对这些诗句那是耳熟能详的,对荷马也是耳熟能详的。

希拉的教育事业发达,那些孩子们从小就要学习数学,天文,几何,音乐,诗歌等等,他们从小就培养出了一种学习的氛围,在学校中,大家都是学生,也都是老师,可以为了一个问题争执的面红耳赤!

但是他们争论的东西却很少是音乐和诗歌,更多的是数学,天文和几何,对他们来说,只有前面的那几样东西才是实实在在的学问,而音乐和诗歌不过兴趣而已这也同时奠定了整个西方,乃至于是千年以后的学习氛围。

而此时此刻的东方,则是朝着一个截然不同的方向在发展着

该隐笑呵呵的道:“这位大哥好强壮的身体”

那壮汉哈哈一笑,说道:“不客气,别人也都是这么说的,我认为我的身体真的可以进军队的力士营了,我也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你要知道,这个可一直都是我的梦想呢,朋友,你别听马克的,他是一个贪婪的家伙,你住在我的家里,我保证,我不要你的一分钱,真的,我的名字在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一个有信誉,诚实的人”

那个马克一脸的郁闷,嘀咕道:“哦,巴斯达,你又来坏我的声音,我的钱没有了,你要陪我,神是不会怪我的,一个人有一种性情,我的本性就是贪婪的,你必须要赔偿我的损失,巴斯达,虽然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但我却不会饶恕你!”

说完,马克转身就要走,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惊吓到了一般,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那条恶龙又来了,你们快看”

那显然是一个可怕的东西,马克指着天空的一个黑点,手指不停的颤抖,该隐也是一眼看去,双目骤然收缩这个,就是那些所谓的龙了吗?

该隐的身体也是颤抖,但其中蕴含的,却是兴奋和愤怒。

巴斯达则是双目一瞪,哼道:“又是这个恶龙,它已经好几次来这里洗劫我们的村子了,可恶,我们这里可没有亮晶晶的宝石给他。该死的恶龙,马克,你快去叫村民跑,我们要想办法阻止它,这些该死的家伙”

该隐道:“这些蜥蜴,不,恶龙他们要来干什么?”

他的目力超越常人,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所谓的恶龙,不过就是一些大型的蜥蜴而已,这一头来这里的蜥蜴一身的土黄色角质,身上被分割出了小小的方块,就好像是铠甲一般,长长的大嘴,獠牙,眼如铜铃,身长两丈,那样子看去,分明是

分明是像鳄鱼而多过龙的。

巴斯达道:“这些龙喜欢亮晶晶的宝石,所以它们就到处抢夺一切亮晶晶的东西,我们的房子都不敢弄出亮的来,所以只能用石头做。晚上也不敢用灯照明,这些可恶的家伙,一切亮晶晶的东西,它们都想要”

该隐从背后取下了长长的包裹,褪去了外面的布,露出一把血红色的大刀来,刀长三尺,寒光凛冽,修长而白皙的缺少几分血色的手,轻轻的从刀身上抚摸了一下,该隐轻声的说道:“杀血刀啊杀血刀,屠龙便在今日了。我虽然修炼日短,但在中土却早有了根基,两家之长具备,想来不会辱没了你,也不会被龙所屠吧!”

长刀一拖,该隐的目光突然间变成了血红色的,凌厉无比,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一道红光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就好像是一柄参天的巨剑一般。

气势如虹,虹贯日月,发飞扬,衣猎猎。

那一个黑点逐渐的近了,该隐则是展开了自己那一双接近两丈长的翅膀,在背后微微的煽动了一下,便鼓起一阵狂风,朝着那只大蜥蜴飞了过去,速度快的如同闪电一般,只是在地面留下了一道残影,半晌才是散去。

该隐的口中发出了一声怪笑,声波阵阵,充斥在了空气的各个角落里。

凡各个种族,天生都有属于自己的异能,天赋异禀,而那蝙蝠,就能够通过频率极高的音波定位,攻击,判断能力极强。该隐迎敌之前,就通过回声来判断对方的意图,行动,方法诡秘不说,也算是多出了一种感知的手段。

双耳微微一动,该隐就将那些高频率的声波在脑海中反映出了一幅图画来,那种图画没有颜色,纯粹的就是靠着声音的远近,高低感觉出来,然后转化出来的图像,该隐对此却是异常的信服,在他的眼睛的印证下,看着那一个巨大的蜥蜴快速的接近过来,他便是杀血刀一横在前。

千里杀血,一刀在前。

退无可退,决敌于空。

一股决然的意念在心中翻腾,不休,头顶上一道血红的光柱冲天而起,直上九霄,该隐的双目中血光连闪,破魂力磅礴,几乎要裂体而出。

他此刻疯狂而冷静,疯狂的好像洪荒时候的野兽,冷静的如同九天的明月,手,紧了紧手中的刀!

杀血刀,屠龙刀,兴奋长鸣,一股豪气在胸,油然而生。

该隐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大胆的畜生,今日便让你命丧于此,看尔等以后还敢放肆,肆虐人间!”他的声音在真元鼓荡之下,轰隆隆的犹如雷霆一般,天地震动,空气颤抖,一下子竟然是万籁寂静,无声无息,该隐的目光锁定了对方,手更紧。

他的刀,却是更加的兴奋了起来,那其中无穷无尽的杀气沸腾了起来,似乎已经为即将要饮血而感觉到兴奋了。

该隐的周身气血沸腾,游弋,破魂力蒸腾的如同烟雾一般,头顶上的红色光柱竟然一下子了三倍,而其中的血红色也更加的纯粹了起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用琥珀做成的一根柱子一般。

该隐头顶的红色柱子,却是不同的修行破魂力的人,有不同的颜色,但无一例外的都有这么一根柱子,沟通天地,而这根柱子,便被人称之为图腾柱,修为低的人,能凝聚出图腾柱已经不易,而修为高的人,则可以将心中的图腾刻画在上面!

一旦图腾柱最后凝结完成,犹如实质,那么这个人的修为也真的是通天彻地了。

该隐亲眼见过他师父的图腾柱,那图腾上是白玉一般的颜色,图腾是一条龙,身体隐蔽在云端,而且还不停的运动,威风凛凛,端的是厉害无比。而姬钟更是曾经告诉该隐,图腾柱的境界有四:一, 气冲霄汉,在头顶汇聚出一道毫光,这个便是第一个境界,图腾柱初成,无多少威力,但却也是力量的一种表现。

二, 便是图腾柱化为实质,通体如同琥珀一般,也就是该隐现在能够到达的境界了。

三, 则是刻画图腾。

四,则是将死的图腾转化为活物,如同是他的师父姬钟一般。

至于这之上,应该还有其他的境界,只是那些境界姬钟也不知道,更没有达到过,也不好和徒弟信口乱说,但是仅仅如此,也都可以知道这个破魂力修行的可怕来。

该隐的图腾柱因为气势激发,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更是出人意料。

对面的那只蜥蜴飞的极快,肥胖扁平的身体上布满了土黄色的疙瘩,就好像是用墨斗画出来的一条条线的棺材一样,它却也被该隐放出的气势吓了一跳,身形在半空一顿,翁声道:“对面的爬虫,你难道要来触怒无上的龙族的威严吗?卑微的爬虫,你会因为你的无知而付出代价的”

该隐“哼”了一声,喝道:“找死,一只蜥蜴,也敢妄自称龙!”

听那条龙混杂了精神力发出的声音后,该隐一怒,长刀横出,一道血光横贯长天,他的身影如电,在虚空中留下了一连串的残影,而人则随刀而走,隐遁的无踪无极,一柄血色长刀,在天空中划出了无数的半月形刀光,朝着那蜥蜴的大头罩了过去。

这一下来的骤然,该隐的身法迅捷,用的又是那老人姬钟传授的一套“追风逐月刀”,讲求的更就是一个速度,以速度换力量,以速度破敌,在该隐这个本来就是速度见长的人手中,更是得心应手。

“吼”

该隐一连数刀,力气虽然不大,但却刀刀到肉,速如奔雷,迅捷如同闪电一般,那蜥蜴的速度太慢,身体庞大,动作自然跟不上该隐,一轮攻击下来,一片片沾染着鲜血的泥巴一样的角质鳞甲便从身上剥落了下来。

这个也是它的身体真的结实,否则就这几下,也足够的要它的命了。

该隐则是在几刀甩出之后,迅速的后退,和对面的那只蜥蜴拉开了距离。

这头蜥蜴,肉身强悍,出乎于该隐的预料,他这几刀虽然为了追求更快的速度而放轻了力量,可那一刀下去,将山石一刀两断的能力还是有的,可砍在这些洪荒大蜥蜴的身上,却紧紧是弄出了一些皮外伤,掉了一些鳞片。

他的心中暗自骇然,心道:“以前倒是没有听说过,世界上肉身还有这么强劲的,这些蜥蜴,果然不愧是异种。虽然比起真正的龙来,太过于弱小,但在这个世界中称雄,却也足够了,要对付这个家伙,却是不容易!”

他一边思考对策,一边却丝毫不敢大意的观察对方的那头蜥蜴,注意它的每一个动作,这个家伙乃是洪荒异种,一不小心,那自己怕是屠龙不成反被屠了,该隐怎么可能冒这个险?

将杀血刀回护在自己的身前,该隐也不主动进攻,只是双目盯着那头蜥蜴,注意它的变化,而那头蜥蜴则是被他看的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