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没有用,来了几个民警根本压不下。闹事的人说是在主张正当权利,民警执法也不能乱来。
主张权力,说得是挺在点子上,而且还打“”投诉。
“三桌人,就把凯旋门给搅黄了。”万抗慨叹道,“不过凯旋门黄不黄跟我们没关系,关键是今晚饭吃得不爽。”
服务员进来了,说还有新鲜海参,但怕进不来,隔壁人凶得狠,拦得厉害。
肖明听了,拿起餐巾擦擦嘴,“你说你们酒店,这样还怎么开门迎客?”服务员忙说对不起,万抗歪歪头,对胖大海说出去看看,吱一声,通融下让海参端过来。
庞大海出去了,没一会就嚷嚷起来,看来是行不通。
“万总,说不了,还要动手打人。”庞大海道,“不行我拖凳子去劈一排!”
“谁他妈这么牛 比!”万抗嘴上这么说,心里有数,肯定是圣庭的人,要不现在环洪市,凯旋门还真难找出这样的对手,“我还真想吃上一口新鲜的海参。”说完,万抗站起身来朝外走。
庞大海跟着,肖明那伙也不好坐着,也跟了出去。
“你们谁是头?”万抗站在前面问了一句。
“又冒出个傻鸟!”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家伙撺掇上来,伸手要抓万抗。
万抗咬了咬牙根瞪着黄毛,等他手快要伸到身上的时候,一把抓住,往旁边一拖一带一松,同时另一只手猛地推出,顶在黄毛下巴上。
“喀”地一声,黄毛上下牙齿猛烈撞击在一起,失控仰头后倒。就这么一个撞击,黄毛就被震昏了过去,跟软板一样摔在地上。
一切都太快,庞大海见过,可肖明没见过,简直傻了眼。
“谁是头?”万抗又问。
这时,屋里慢慢走出一个人,好像很有派头,可抬头一看是万抗,惊愕得嘴巴大张。
是茶壶盖。
当初在锦豪门口被万抗一脚踹出去六米多撞在商务车上,又被拖到台阶上被高举过顶扔下来,这事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是噩梦。
难道噩梦又要成真?
“我操。”万抗一声冷笑,“果然是你们。”
茶壶盖一听,也顾不得面子,缩着身子上前几步,“大哥,实在抱歉,不知道是你们,我们这就走。”
“也别了。”万抗道,“你们跟凯旋门酒店的事,跟我没关系,只要不耽误我们上菜就行,那新鲜海参要是再上不来,那还新鲜个屁!”
万抗说完,回身一挥手,“咱们继续喝酒,随他们折腾。”
话是这么说,茶壶盖哪里还敢在嚷嚷,带着人进了房间,可也不敢走,因为上面安排了统一行动,要是先撤了那可是要受惩罚的。
回到房间,肖明对万抗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还真是看不出来,竟然有这么大能耐。
服务员终于端上了新鲜的海参。
“来,尝尝。”万抗带头伸出筷子,“妈的,看来圣庭那边好像越来越火了,齐耀那狗东西经营有方埃”
说到齐耀,肖明的筷子停在半空,“刚才那些人是圣庭的?”
“是埃”万抗道,“那个茶壶盖是圣庭保安部的一个小头头吧,上回差点没给我整死过去!”
肖明脸色不太自然,“齐耀那人,各方面势力都很大,一般不要招惹为好。”
“哦,你对齐耀很了解?”万抗问。
“不是很了解。”肖明道,“我哥肖光和他好像认识。”
“哦,看来你哥也是个人物,要不和齐耀还靠不上呢。”万抗道,“肖明,你是不是怕了?”
“不怕,怕什么呢。”肖明笑笑,“我就是说说。”
隔壁没了动静,万抗让庞大海去看看人是不是走了。一会儿庞大海叼着烟回来,说没走,都老老实实地坐在里头。
万抗一皱眉,眼睛陡然一放光,站起身来,“肖老板,我出去一下,你们先喝着。”
“行,我们喝的是闲酒。”肖明道,“不耽误你忙事。”
万抗急匆匆走了出去,庞大海一见,对肖明道,“我得跟着看看,很不正常,估计要有事。”
庞大海这么说,肖明当然也坐不住,说那就一起出去,有事也好照应着点。
出了门,已经看不到万抗的影子。庞大海加快脚步,问廊道里的服务员,刚才出去的人到哪里了,服务员说看到进了电梯。
万抗乘坐电梯已经到了楼下,穿过金黄色的大厅,直奔门外。广场上车子很多,万抗仔细观察,哪一辆最容易离开,他要找个人。
一辆广本商务进入视野,车头朝外,对着出口。
万抗转身进入大厅,回到侯客区拿了个玻璃烟灰缸,返身出来,径直朝广本商务走去。
找了个背光的地方,万抗抬脚猛踹车身,车子摇晃起来。
“操你妈!”车门打开,一个光头冲了下来,“以为车上没人,撒野是吧!”
万抗并不着急,看着气势汹汹的光头蹿过来,抬脚一踹中裤裆。光头悄无声息地蹲了下来,疼得不行,跪着趴在地上扭曲不止。
“谁他妈找死!”一个声音沉闷而暴戾。
不错,就是他!
“右手!”万抗呈现出变态般的兴奋,“你的右手!”
万抗找的是癞子头!
车内的癞子头一听是万抗的声音,顿时一身冷汗,他一直担心着万抗哪天真的找过来。现在,担心成了事实。
癞子头想夺路而逃,可在万抗面前却只是一个插曲。广场边上,癞子头被万抗赶上。
没有话语,万抗直接飞脚过去。癞子头一边后退一边讨饶,“我是孙子,当时一下头脑发热,也狗仗人势借了黔中客的劲,摸了一把你的女人,你就当我是坨屎,别睬我了!”
出手招招狠毒,癞子头时刻都有在危险笼罩之下,他知道万抗不会放过他,只有奋力一搏可能会有机会逃脱。
一把尺多长的匕首出现在癞子头手中。
万抗哈哈一笑,“我正愁没有家伙切断你的手腕,你倒主动送了过来。”
“你别乱来,我捅死你!”癞子头一脸恐慌。
万抗晃动了几下身体,手中的烟灰缸飞了出去。癞子头哪里会想到万抗用这一招,注意力全都在万抗的胳膊腿上,没在意扬手的时候飞出个东西。
“嘭”的一声。癞子头觉得鼻梁和眼眶之间被充盈了无限量体积的物件,一直胀得他失去任何反抗力,倒在地上像摊稀泥。
万抗以闲庭信步的速度走过去,拿起癞子头丢下的匕首,比划了一下,“这么割你好像不太顺当,你也受罪,还是给你创造个比较舒适的法子。”
癞子头虽然失去反抗力,但头脑还算清醒,对万抗的话很是恐惧,混这一行的,比一般人领会的要敏捷些。
果然,万抗没有让癞子头的预感偏失方向,他接着微弱的广场强光,找到了那个玻璃烟灰缸,然会对准链子头的右手,一下、两下、三下……
癞子头的脖子被万抗用脚踩着,一直到疼得昏死过去也没喊出声来。
最后,万抗看着癞子头骨肉都分不清右手,拿起了匕首。
庞大海 奔了过来,拉住万抗的胳膊,“万总,行了,别动刀子。”
肖明和随来的两个人站在一旁,有点犯傻,要说行凶,刀子一戳,随它如何,可拿着个烟灰缸,连续百十下把整整一只手硬是砸成肉泥状,还真没见过。
其实万抗省思过来也挺害怕,可当时他每想起伊芙儿那只被揪的起血印的左部位,心底总升起一股歇斯底里的狂妄之力,冲涌着他无休止地摧残着癞子头的右手。
庞大海的阻拦,促使万抗从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中苏醒过来,他低头看着被鲜血染红的烟灰缸,又看看奄奄一息的癞子头,“大海,我看还是报个警。”
“报什么警,直接打!”庞大海掏出电话叫救护车,说有人手被碾碎了,情况危急。
“万总,你赶紧走吧,这事我来担着。”庞大海脸上的表情义无反顾,“我不是逞英雄,就是一种感情。”
万抗这会渐渐清醒了过来,觉得这事实在是太鲁莽,但看着庞大海这般义薄云天,又再次涌起气冲霄汉的江湖义气。“大海,你还有老婆孩子呢。”万抗道,“还是让我来!”
“那不一样。”庞大海道,“你自由的时间多一些,那钱就挣得哗啦啦响。而且,这事也不是什么偿命的事,要是那样,估计我也担不了。”庞大海拍拍万抗的肩膀,“没多大事,让我来,顶多进去就是,而且你在外围活动活动,没准也就早早地出来了。”
万抗想想庞大海说得在理,便点点头,“大海,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多说,反正你能相信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
没有婆婆妈妈,万抗起身对着一帮发呆的肖明道,“走啊,继续喝酒去!”
肖明哪里还能喝得下,摸摸额头颤颤巍巍地说今天挺乱的,要不就这样,等过几天场地整平结束在聚,喝个庆功酒。
万抗说行,伸手和肖明握手。肖明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手来,他我这万抗黏乎乎的手,有点想呕。
肖明和随来的两人慌不迭地离开,随来的两人忍不住对肖明道,“肖大哥,那个万抗还真是个人物!”
“狗屁人物!”肖明不断用手指擦着指缝,“我看他妈的就是一疯子,以后得躲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