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绝美谋杀:以色列摩萨德(绝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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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摩西行动”结硕果 杰哈德惨遭暗算

第十五章 “摩西行动”结硕果 杰哈德惨遭暗算

摩萨德新局长被认为是一个没有个性的人,但“摩西行动”却让人刮目相看,8万多来自世界各国的犹太人重新融入以色列的生活之中;摩萨德特工前往1500英里之外的突尼斯成功暗杀了“巴解”组织的最高军事指挥官杰哈德,让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再一次领教了它的厉害。

局长下台

霍菲在摩萨德局长任期内所做的另一件大事,就是与黎巴嫩“长枪党”建立起了密切的合作关系。这又是他推行“外围战略”的结果。

黎巴嫩虽然是以色列北面的邻国,但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却在黎巴嫩南部建立起了一个军事基地,用以色列的话说,是“一个恐怖主义的国中之国”。“巴解”组织对以军的炮击和对以色列边境的骚扰令以色列极为恼火,于是,以色列就采取了“以夷制夷”的方略。

黎巴嫩是中东各国中唯一不将伊斯兰教作为国教的国家,因为该国只有51%的人信仰伊斯兰教,而49%的人信仰基督教。黎巴嫩的穆斯林及境内的巴勒斯坦人,与基督教派之间长期处于对峙的状态。于是,为共同对付巴勒斯坦人,以色列两家情报机构摩萨德和阿曼自1974年起,就与黎巴嫩最大的基督教民兵组织——“长枪党”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1981年,贝京再次当选以色列总理后,命令霍菲扩大并加强同“长枪党”的联系,而作为以色列国防部长的沙龙则走得更远,一直策划着与“长枪党”联手,试图将聚集在黎巴嫩境内的“巴解”组织一举歼灭。以色列陆军和空军也摩拳擦掌,期待着采取报复行动。

摩萨德最初反对军事冒险行动,认为这将导致以色列军队直接面对驻扎在黎巴嫩境内的叙利亚军队。但沙龙坚持认为,这一行动将会改变历史的进程。令人奇怪的是,一直同沙龙唱反调的霍菲局长,最后竟然同意了沙龙的观点。

1982年6月3日,以色列驻伦敦大使在出席一次外交宴会后,遭到巴勒斯坦人的伏击,成了终身残废。这一事件为沙龙的入侵提供了借口。6月6日,以色列军队越过边境,大规模入侵黎巴嫩。这完全是一次战争行动,但以色列军方却为之起了个动听的名字——“加加利和平行动”。战争并没有像沙龙事先保证的那样,以“闪电战”一举解决问题,而是遭到了“巴解”组织战士和黎巴嫩穆斯林的顽强抵抗,“闪电战”的梦想化为了长达数月的消耗战。

尽管在以色列军队和美国人的扶持下,贝希尔·杰马耶勒登上了黎巴嫩总统的宝座,但三个星期后,新总统就被一枚高爆炸弹炸死了。杰马耶勒之死,宣告了“加加利和平行动”的彻底失败。

霍菲在1974年至1982年连任两届摩萨德局长,成为在这个位置上任职时间仅次于哈雷尔的人。他本可以凭借着成功的“和平外交”及“霹雳行动”等骄人成绩全身而退,结果却因赞同“加加利和平行动”而破坏了自己完美的形象,从而在1982年下台,导致摩萨德又一次权力更迭,内厄姆·艾德莫尼取而代之,成为摩萨德的第六任局长。

“摩西行动”

内厄姆·艾德莫尼是从摩萨德内部产生出来的第一位局长。摩萨德内部人员似乎更了解他,认为他是一个“没有个性的人”,一位“普通的人”,一个“当官的”。尽管艾德莫尼可能属于那种没有活力的官僚,但其优点是办事谨慎,且有恒心。53岁的艾德莫尼经过多年的奋斗,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努力,从最底层一级级升上来的。

1929年,内厄姆·艾德莫尼出生在耶路撒冷。几年后,他的父母从波兰来到巴勒斯坦,并将“罗特鲍姆”这个姓改成了“艾德莫尼”。他父亲是耶路撒冷公园的设计师,因此艾德莫尼一家得以住在离豪华的戴维国王旅馆不远的雷哈维亚高级住宅区。实际上,以色列政府中的不少官员、一些大学教授和军官都是来自雷哈维亚住宅区。

少年时代,内厄姆·艾德莫尼就在“哈加纳”及其情报机构“沙伊”中工作。1948年的独立战争结束后不久,艾德莫尼考入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大学,专攻国际关系专业。他在那里半工半读,曾在一家犹太人办的学校工作过,并在一家犹太教堂当过看管人,还在一家为美国军队生产军装的工厂干过活。

在加利福尼亚,艾德莫尼遇见了一个让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并且很快就和她谈婚论嫁。他们在西海岸的5年婚姻生活,应该是他们一生当中最愉快的时光。这也是艾德莫尼在他的前半生能够摆脱秘密战争压力的唯一一段时光。

艾德莫尼之所以选读国际关系专业,是想当一名外交官。但当他回到以色列后,却在位于耶路撒冷的情报专科学校当上了教官。不久,摩萨德从教官队伍中招聘特工,艾德莫尼被选中了,从此成为摩萨德总部政治联络处的情报官。艾德莫尼多次被派驻摩萨德在世界各地的情报站,曾在摩萨德驻华盛顿和埃塞俄比亚等情报站工作过。他在国外情报站一干就是30年,曾参与了与美国中央情报局进行的多项合作工程,成为以色列从事兼职外交活动的专家。

艾德莫尼多年来所从事工作的性质,使得他在具体的秘密行动方面缺乏实际经验。他不是一个冒险家,也不是一个杀手,但是他工作踏实,非常勤奋,因而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艾德莫尼尽管性格内向,但并不窝囊。在他任摩萨德局长期间,摩萨德同样干过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20世纪八九十年代,摩萨德曾协助以色列政府成功地策划和实施了一项称为“摩西行动”的移民计划,将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境内的一万多名犹太人偷偷地空运回以色列。这让艾德莫尼和摩萨德在犹太民族史上留下了辉煌的一页。

不过,“摩西行动”真正的发起者,应该是以色列前总理贝京。

1977年,在贝京的支持下,以色列政府开始推行一项浩大的移民工程——“摩西行动”,准备把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境内的几万犹太人运送回以色列。时任摩萨德局长的霍菲是“摩西行动”的最大支持者和协助者。

犹太民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而阿拉伯半岛又是一个战乱不断的地方。当年为了逃避战乱,犹太人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我们这个星球上的每一个角落。据《圣经》记载,远古时代,犹太人就是在他们的祖先摩西的率领下,逃出埃及,来到“流着奶和蜜”的土地——巴勒斯坦地区,并且曾经在这里建立过自己的以色列国。这就是两千多年前的犹太人的“摩西行动”。

在后来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一次又一次的战乱让犹太民族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流亡生涯。他们远离自己的故土和家园,散居在世界各地。但是,对故国的向往却是他们永远的情结,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以色列国。以色列国是一个由离散的犹太人组成的大家庭。如果没有全世界犹太人对耶路撒冷的思念和向往,也就不可能有现在的以色列国了。建国后,以色列政府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吸引和帮助世界各地的犹太人,把那些处于苦难之中的犹太人解救出来,让他们回到自己朝思暮想的祖国。

不过,犹太人的回国之路都是艰难曲折的。有一部分人是通过以色列移民联络局的帮助,从合法的途径回到以色列的。但是,有大多数犹太人却没有那么幸运。如果那些远离祖国的犹太人是生活在同以色列没有任何关系的国家,甚至是以色列的敌对国家,那么,他们的回国之旅就遥远而又漫长。这时,作为以色列国家特殊工具的摩萨德就会挺身而出,为他们铺就一条回国之路。

当年,有一群皮肤黧黑的犹太人远离祖国,居住在非洲的埃塞俄比亚。他们被当地人轻蔑地称为“法拉沙人”——意思就是“陌生人”或者是“被放逐者”。但是,他们却称自己为“贝塔以色列”,也就是“以色列之家”的意思。他们的祖先离开以色列已经有两千多年了。过去曾经有人认为,这些人就是古代遗失的12个犹太部落的后裔。但更多的人类学者却认为,他们应该是古犹太人迁徙同化后的当地部落。

这些人在两千多年以前,就同犹太民族的主流社会分离了,直到今天,这些人和散居在世界各地的其他犹太人不一样,他们仍然还保留着犹太民族的一些古老传统和习俗。当时他们居住在埃塞俄比亚北部的一个山区,在那里建立了自己的部落,过着非常贫穷的生活。因为时间的迁移,加上地域环境和生存条件的影响,这些犹太人的后代已经在这片远离故土的非洲大陆改变了他们的肤色,变成了黑人。但是,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是犹太人的后裔,并没有忘记自己祖先居住的阿拉伯半岛,他们也想回到巴勒斯坦地区,回到祖先的居住地以色列。他们也想看一看那神圣的耶路撒冷,看一看那高高的赫茨山,摸一摸那堵让他们朝思暮想的哭墙。因为他们在埃塞俄比亚永远是一种没有家园的“陌生人”。

直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埃塞俄比亚当局还禁止在“法拉沙人”当中传播犹太教和教授希伯来语,并指责一些“法拉沙人”是犹太复国主义运动的间谍。许多犹太教领袖也经常受到骚扰并遭政府监视。同时,那些“法拉沙人”的经济状况极端恶化。许多人生活在干旱、饥荒和战乱中。他们的遭遇引起了以色列国内的极大关注。以色列政府希望能帮助他们离开埃塞俄比亚那贫穷的山区,回到以色列。那些犹太人也知道,如果没有以色列政府的帮助,他们的回家之路永远遥遥无期。于是,他们就在艰难地等待,等待机会的降临,等待万能的上帝能赐给他们一条回家的路。

机会终于来临了——1974年,埃塞俄比亚又一次发生了军事政变,海尔·塞拉西皇帝在统治埃塞俄比亚几十年之后,终于被赶下了台。一个叫门格图斯的陆军上校组织的军人政府上台了。但是,西方国家却认为门格图斯上校是一个共产主义分子,不应该成为埃塞俄比亚的统治者,对埃塞俄比亚进行制裁。

就在刚上台的门格图斯上校一筹莫展之时,以色列政府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同埃塞俄比亚的新政权进行谈判。以色列政府打算为门格图斯的新政府提供必要的经济援助和军事援助,条件是允许埃塞俄比亚境内的犹太人离境回到以色列。

门格图斯出于对武器的需求,就答应了以色列人的条件。于是,这些犹太人终于有机会踏上回家的漫漫征途。1978年2月,就有两批埃塞俄比亚境内的犹太人,先后从埃塞俄比亚的首都起航,直接飞到了以色列,回到了他们梦寐不忘的祖国——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埃塞俄比亚和以色列两国之间秘密进行的。

然而,就在以色列政府的移民行动开始不久,时任以色列外交部长的摩西·达扬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不小心透露了这个秘密。他说埃塞俄比亚政府之所以允许以色列人回国,是因为以色列正在向埃塞俄比亚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达扬此言一出,立即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那些正在对埃塞俄比亚制裁的西方国家一方面谴责以色列,另一方面对埃塞俄比亚实行了更加严厉的制裁,并且在埃塞俄比亚煽动对现行政府的不满情绪,鼓动民众推翻刚刚上台的门格图斯政权,把门格图斯赶下台。面对这种严峻的形势,埃塞俄比亚政府立刻中止了同以色列人的秘密交易,切断了犹太人出境的通道,甚至限制了一些犹太人的人身自由,让他们的回家之路成了永远的梦。

达扬部长的这次失误,让以色列政府的移民行动面临着夭折的危险,这让贝京总理大伤脑筋。因为达扬当时任外交部长完全是贝京一再坚持的结果,没有想到达扬居然捅出了这么一个大娄子。就在贝京总理不知道该怎样收场时,摩萨德局长霍菲临危请缨,愿意为总理分忧。霍菲向贝京总理谈了自己的“摩西行动”计划,他要为埃塞俄比亚的犹太同胞开辟一条回家的路。

贝京总理同意了霍菲的“摩西行动”计划。

霍菲所说的“摩西行动”,其实就是对埃塞俄比亚进行一种政治渗透。得到贝京总理的认可之后,霍菲马上派出了大批摩萨德特工人员,深入到埃塞俄比亚各地,在那里潜伏下来,然后对当地“贝塔以色列”人进行政治宣传和思想教育工作,让“贝塔以色列”人觉悟起来,让他们懂得只有离开埃塞俄比亚,才能获得新的生活。霍菲的这种做法果然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那些摩萨德间谍的宣传教育下,许多“贝塔以色列”人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出路就在于离开埃塞俄比亚,回到自己的祖国。那些犹太人不但自己想要离开贫穷的埃塞俄比亚,还鼓动自己的亲人和周围的朋友、邻居。他们开始成群结队地逃亡,纷纷逃出贫穷的山区,逃到埃塞俄比亚的邻国苏丹,准备从那里回到以色列。

埃塞俄比亚政府发现了这个阴谋后,出动大批的警察和军队,沿途拦截和追捕那些逃亡者,结果有很多犹太人给抓回去了,还有不少人被当场打死。但是,埃塞俄比亚政府的这种暴行,更加坚定了犹太人逃亡的决心。为了躲避政府的追捕,他们不得不铤而走险,走上了一条更加艰难的逃亡之路。在苏丹境内出现了许多犹太人的难民营。

以色列政府派出代表同苏丹总统尼迈里进行秘密谈判,私下里给尼迈里一笔数目巨大的款项,条件就是允许犹太人从苏丹悄悄地过境。尼迈里虽然为利所惑,但还是没有完全接受以色列政府的全部条件。他只是答应把苏丹当成一个临时转运站,却不同意犹太人由苏丹直接飞往以色列。同时,他还要求以色列政府对这件事要绝对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因为苏丹还是阿拉伯联盟的成员国,他不能让自己变成第二个门格图斯,不能因为帮助犹太人而遭到阿拉伯国家的谴责。

以色列只好作出让步,迁就了尼迈里的意见。以色列派出自己的飞机,悄悄地降落在苏丹的机场,空运已经逃亡到了苏丹的犹太人。尼迈里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又作出新的规定,凡是非正常航班以外的航空飞行,一律要经过他本人批准,否则不能予以放行,更不允许以色列的飞机降落。另外,他还在机场附近布置了大量的军警,进行安全保卫工作。当时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整个机场几乎被包围得水泄不漏。

1984年11月21日,以色列第一架运送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飞机终于从苏丹的首都喀土穆国际机场起飞,直飞比利时的布鲁塞尔,在那里作短暂的停留后,再飞往以色列。埃塞俄比亚的8000多名“法拉沙人”就是通过这种途径回到了以色列。他们当中主要是青壮年男子。他们在埃塞俄比亚境内都是乘坐原始的牛拉车,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才抵达苏丹境内,再由以色列的飞机偷偷空运到以色列的。

当第一架运送犹太人的飞机在以色列降落后,以色列内阁的许多政要都前往机场迎接,欢迎这些与犹太主流社会隔绝了两千多年的同胞“回家”。当时贝京总理已经下台了,刚上任的以色列总理沙米尔兴奋地说:“这对我们人民、我们国家、世界所有犹太人来说,都是一个重要时刻。”

这就是由贝京总理亲手发起的“摩西行动”——以色列要像当年犹太人的祖先摩西一样,把这些“黑色的”犹太人从遥远的埃塞俄比亚运回以色列。这是当时以色列乃至世界范围内最罕见的大规模的集体移民行动。

可是,就在这次“摩西行动”进行不久,以色列政府又出现了泄密事件。当时,以色列一位负责安置工作的高级官员多米尼茨犯了与达扬同样的错误。有一次,他在接受一位记者的采访时,又把这个消息给捅出去了,结果闹得满城风雨。

这时,西蒙·佩雷斯已经成为以色列的新总理。佩雷斯上台后,为了继续实施“摩西行动”,他召开了内阁成员大会。在内阁会议上,佩雷斯和外长沙洛姆敦促有关方面采取一切必要措施,尽快将这些黑人同胞护送回国。以政府为此成立了一个包括多名内阁成员的特别委员会,负责整个接收安置事宜。还通过了内政部长伊沙依提出的“紧急接收两万名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计划,成立一个由以色列移民接收部、教育部、住房和建设部、财政部以及犹太办事处官员组成的特别委员会,负责实施整个接收安置计划,从而拉开了以色列历史上更大规模的接收埃塞俄比亚犹太人的序幕。

会后,以色列外长沙洛姆还亲自前往埃塞俄比亚和苏丹进行斡旋,就大规模移民计划与埃塞俄比亚政府和苏丹尼迈里总统协商。当时,那些犹太人除了聚集在苏丹边境的难民营中,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也有许多犹太人的难民营。住在这些难民营里的犹太人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边缘。他们缺乏必要的食物和医疗设备,很多人居住在破旧的帐篷中,处境非常艰难,因此以色列政府认为接收行动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佩雷斯知道“摩西行动”已经不能再悄悄地进行下去了,于是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召开了一次新闻发布会,向全社会详细地介绍了以色列的“摩西行动”,把以色列的这项伟大计划公布于众。“摩西行动”一下子轰动了整个国际社会,尤其在阿拉伯世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当时受到攻击的不仅仅是以色列,苏丹总统尼迈里也顿时成了众矢之的,被巴勒斯坦的领导人阿拉法特说成是“阿拉伯人民的叛徒”,因为“他帮助以色列征募了更多的战士”。

在这种强大的舆论压力面前,苏丹总统尼迈里终于顶不住了。在佩雷斯召开新闻发布会后的第二天,他就立刻通过美国向以色列发话,必须立即停止通过喀土穆运送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与此同时,埃塞俄比亚也作出了反应,立即关闭了埃塞俄比亚与苏丹之间的边界,并指责苏丹尼迈里政府同以色列互相勾结,串通一气,共同绑架了埃塞俄比亚的公民。

就这样,以色列的“摩西行动”不得不暂时中断,数以万计的犹太人未能及时离开埃塞俄比亚,仍然滞留在那些难民营里。“摩西行动”的流产给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带来了严重的后果,造成埃塞俄比亚境内大量的犹太人家庭妻离子散,亲人两地分居。为了帮助他们家人团圆,以色列政府一直努力说服埃塞俄比亚政府,允许其他的犹太人自由离境。为了获得埃塞俄比亚政府的合作,以色列再次给门格图斯政权以军事和经济上的援助。

到了20世纪90年代,埃塞俄比亚内战不休,居住在那里的犹太人再次受到威胁。以色列政府经过艰难的谈判,又向埃塞俄比亚提供了一大批军用物资,其中包括100辆T-55坦克和许多枪支弹药,同时还向埃塞俄比亚空军提供了急需的飞机零配件。以色列人的慷慨解囊,终于让埃塞俄比亚政府“良心发现”,开始同意那些两地分居的“法拉沙人”前往以色列探亲。

1991年,埃塞俄比亚国内的局势又紧张起来。那些仇视以色列的叛军向门格图斯政权大举推进,并且逼近了犹太人集中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总统门格图斯眼看大势已去,只有宣布辞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以色列政府立即当机立断,再一次启动“摩西行动”。以色列看守内阁内政部长伊沙依当天表示,接收行动“刻不容缓”。因为这些聚集在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犹太人缺乏必要的食物和医疗设备,已经濒临绝境。如果再不采取果断行动,他们将难以生存。

以色列内阁立即作出决定,由国家直接拨款1亿美元,向以色列航空公司租用了34架大型客机,抢运那些滞留在难民营中的犹太人。在短短的36小时之内,马不停蹄地把埃塞俄比亚境内一万多名犹太人全部接到了以色列,并且作出了妥善安置。这应该是以色列历史上最成功的一次大移民运动。

就在“摩西行动”刚刚结束不久,埃塞俄比亚的首都就被叛军占领了。以色列人不由得为此而感叹——如果不是这一大胆行动,埃塞俄比亚境内的那些犹太人肯定又要遭殃。

埃塞俄比亚境内的与自己的同胞分离了两千多年的犹太人,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回到了自己的国家,结束了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开始融入以色列的生活之中。

以色列属发达国家,国内生产总值居世界前列,绝大多数人口都受过大学或大学以上教育。但从埃塞俄比亚境内回来的犹太人许多人甚至从未见过电视、自来水等设施,更是第一次乘坐飞机。为了使这些犹太人能尽快地融入以色列主流社会,以色列政府先把他们安置在移民中心,让他们学习希伯来语和一些社会生产技能,然后再把他们安排到以色列各地,使他们能够通过劳动成为社会的一部分。仅教育费开支一项,以色列政府就付出了数十亿美元。

但总体来说,由于受教育的程度不同,这些回到了以色列的犹太人还只能生活在以色列社会的最底层,许多人只能靠体力吃饭。这些人一般都是家庭成员多,小孩多。2002年底,以色列议会的“收入不均调查委员会”公布的一份报告显示,来自埃塞俄比亚的犹太人大约有8.5万人左右,而其中有92%的埃塞俄比亚犹太人从事低收入工作,他们与阿拉伯游牧部落贝都因人以及一般不从事工作的犹太教中的极端正统派教徒一起,构成了以色列的穷人阶层。以色列政府正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在以色列总理沙龙的办公室里,曾经挂着一张当年“摩西行动”的照片,从中可以看出当时的情景。巨大的飞机机舱里所有的椅子都被拆除,挤满了衣着褴褛的“法拉沙人”,许多人眼中还闪现着惊恐。在这张照片旁边,是1993年9月他同拉宾一起在美国白宫签署《奥斯陆协议》时的照片。沙龙把这两张照片挂在一起,就是要告诉那些去他的办公室的人,“摩西行动”对以色列人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以色列的“摩西行动”从霍菲任内开始,到艾德莫尼任职时结束,摩萨德在其中起了极其关键的作用,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来自突尼斯的情报

艾德莫尼任摩萨德局长期间,摩萨德还在1988年 4月精心策划了一起谋杀案,并且配合“马特卡勒塞雷特”突击队前往1500英里之外的突尼斯,成功地暗杀了“巴解”组织最高军事指挥官阿布·杰哈德。摩萨德的这次暗杀行动,让以色列的敌人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再一次领教了它的厉害。

1988年4月初的一天,一份密电传到了以色列摩萨德总部。电文只有短短的几行字——“阿布·杰哈德4月15日晚回别墅,次日凌晨3时将离开别墅赴突尼斯机场飞往一秘密地点。”

摩萨德得到这份重要的情报后,决定派出一支人马,去突尼斯执行暗杀阿布·杰哈德的任务。

阿布·杰哈德的真名叫哈利勒·瓦齐尔,阿布·杰哈德是他的化名,意思是“圣战之父”。

杰哈德的童年曾饱尝以色列统治之苦。1948年第一次阿以战争爆发后,13岁的杰哈德就随家人流亡到加沙,在那里念完中学。从中学时代起,富有理想的杰哈德就积极投身于反抗以色列的活动,被推举为当地的巴勒斯坦学生联合会主席。20岁那年,他被选送去开罗附近的一个军事基地,接受较为先进的专业化军事训练。1956年他考入埃及亚历山大大学。不久,英、法侵埃,苏伊士运河战争爆发,于是他便辍学了,和新一代巴勒斯坦知识分子一起,寻找一条不同于老一代政治家们走过的路,解救被占领的祖国。

1960年,他结识了在科威特担任工程师的阿拉法特,由于志同道合而成为知心好友,共同携手为巴勒斯坦的未来战斗。他们一起秘密筹建巴勒斯坦游击队“法塔赫”。“法塔赫”在贝鲁特正式成立后,下辖三个分部,他担任阿尔及利亚分部的负责人。

1965年初,“法塔赫”所属的“暴风突击队”开始进行武装斗争,杰哈德调到叙利亚首都大马士革直接领导部队的军事行动。他亲自指挥巴勒斯坦游击队战士在约旦河西岸被占领土上成功地发动了一次武装袭击,向以色列打响了第一枪,大大鼓舞了巴勒斯坦人民的斗志。

多年来,杰哈德一直在约旦、叙利亚、黎巴嫩和突尼斯等国指挥巴勒斯坦武装力量,进行反对以色列的斗争。1982年以色列入侵黎巴嫩时,他率领巴勒斯坦游击队进行顽强抵抗,给以色列造成惨重损失。因运筹帷幄有方,屡获卓著战功,杰哈德被人们誉为“圣战之鹰”。他是巴勒斯坦游击战士和群众爱戴的一位领导人。

尽管杰哈德在“巴解”中是第二号人物,但其对以色列的威胁,从某种程度上超过了阿拉法特。特别是自从“巴解”内部有四个组织因与阿拉法特有路线分歧而分裂出去之后,杰哈德一直在各派之间斡旋调解,几乎成了核心人物。一旦这些组织重新集结于阿拉法特的旗帜下,凭杰哈德出色的军事才能,绝对会让以色列以后的军事进攻更加困难。

由于杰哈德在巴勒斯坦解放组织中的重要地位以及他所指挥的巴勒斯坦武装力量给以色列的沉重打击,他很自然地成为摩萨德的主要暗杀目标之一。

1988年3月,三个巴勒斯坦人在以色列一家核工厂附近劫持了一辆运送工人上下班的大客车。后来,以色列保安部队强行冲上汽车,交战当中造成六人死亡,其中有三个是以色列人。以色列政府以杰哈德应对这次事件负责为借口,召开了一次秘密内阁会议,通过了派遣摩萨德特工,前往突尼斯刺杀杰哈德的决定。

为使这一刺杀计划做到万无一失,以色列当局作出了极为周密的安排,决定由以色列军队总参谋长亲自挂帅,副总参谋长任行动总指挥,军事情报局长和总理任特别行动顾问参与协助。这次刺杀行动由以色列海军蛙人部队、“野小子”特种部队和摩萨德共同负责执行,这三个部门精选了三十多名精通阿拉伯语,擅长射击、格斗、化装和跟踪的行动人员组成了一支精悍突击队,准备潜入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总部的所在地突尼斯执行这一暗杀计划。

突尼斯位于非洲大陆北端,其首都突尼斯城濒临地中海,是一座风景如画的美丽城市。在突尼斯城北15公里处的赛迪·布·赛义德镇,突尼斯政府为外国使节开辟了一片住宅区。1982年,“巴解”组织总部从黎巴嫩首都贝鲁特迁至突尼斯城,大部分“巴解”组织的重要领导人都住在赛义德镇,杰哈德也不例外。他和他的妻子、女儿在这里的一幢乳白色两层别墅中安下了自己的家。

为了保卫杰哈德的安全,他的住宅被围上了一道高达两米的高墙,配备了专门的警卫人员。但阿拉法特对于自己亲密战友的安全仍不放心,他觉得杰哈德住宅的防卫措施还不够安全,曾多次提醒和敦促杰哈德注意加强安全防卫。不过杰哈德并没有在意,他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奔波于阿拉伯世界各地,很少回到这里。这就给了摩萨德一个除掉他的机会。

从1983年开始,摩萨德就开始监视杰哈德的行踪,他的一举一动,从日常安排到生活习惯,摩萨德均有详细的记录。为了实现除掉杰哈德的计划,以色列军事情报局在此之前曾经派出了三名特工人员,持假护照进入突尼斯收集杰哈德的情报。这三名特工中,组长是一名女特工,化名阿伊莎·萨丽迪。她年轻漂亮,黑头发,东方人的脸,能讲流利的法语和阿拉伯语,也能用纯正的英语开玩笑。阿伊莎来到突尼斯后,自称是某大报的专栏记者,此次来突尼斯,是为了采访巴勒斯坦人民反对以色列的斗争情况。

经过“巴解”新闻部门的批准,阿伊莎获得采访“巴解”军事领导人阿布·杰哈德的机会,而采访地点就是杰哈德的别墅。在采访过程中,阿伊莎仔细地观察了杰哈德别墅的内外结构和警卫措施。采访结束后,她亲自提出了行动方案,并建议将这次行动定名为“阿伊莎行动”。为了掩人耳目,为后来的暗杀行动创造有利条件,在后来的日子里,阿伊莎曾经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主动同杰哈德交谈,请教一些政治问题,并多次登门拜访杰哈德,从而让杰哈德别墅的那些警卫对她放松了警惕,不再把她当成陌生人了。

在这些日子里,摩萨德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地完成任务,制订了一项周密的训练计划。他们在海法港附近的一座训练基地里,专门搭建了一幢仿真别墅,其仿真度与突尼斯赛义德镇的杰哈德居住的别墅一模一样,据说就连这幢模拟别墅中的抽水马桶的牌子,也与杰哈德别墅卫生间里的一模一样,至于其他的房间结构、楼层高低和院子与房屋的前后距离就更不用说了,那些暗杀特工经过一段长时间的训练之后,精确地计算出从发起攻击到暗杀成功到最后撤离别墅大门,前后仅需要22秒钟!

现在是万事俱备,摩萨德特工们所需要的就是等待,等待杰哈德出现在自己的别墅里。

1988年4月,摩萨德特工们终于等到了这份密电。高明的情报人员对简短的密电认真分析后,最终得出了以下结论——阿布·杰哈德可能是要去某国执行一次重要使命,因此在临行之前必然要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的其他领导人进行一次谈话。而在他起程之前的几个小时内,会在自己的别墅作短暂的停留,与分别已久的家人来一个短暂的相聚。这时已经是午夜或者是凌晨了,而这样的时间段正是行刺的最好时机。

于是,摩萨德局长艾德莫尼就对行动小组下达了最后的暗杀令,整装待发的摩萨德特工立刻马不停蹄地奔赴突尼斯的赛义德镇,准备将杰哈德在他的别墅里干掉。

赛义德镇午夜枪声

1988年4月15日,前期进入突尼斯境内的三名特工用伪造的黎巴嫩护照,分别从三家突尼斯旅游汽车公司租用了两辆西德造的大众牌面包车和一辆法国造的标致牌305型轿车。当天下午,那名女特工阿伊莎还特地驾车去杰哈德别墅,对别墅周围进行了一番侦查。她发现这里一切如旧,并没有增加岗哨和保安设施。

摩萨德真不愧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他们的每一步计划都像瑞士的钟表那么精准。正像他们在分析那份密电时所估计的那样,午夜时分,阿布·杰哈德刚刚结束了与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政治部主任卡杜米等人的会谈,就乘车回到了他的别墅。杰哈德走下车子,还再次叮嘱了一下司机和警卫人员,不要忘记了明天凌晨3时前来别墅接他去机场,因为他乘坐的飞机4时准时起飞。

走进别墅后,杰哈德顾不得休息,同妻子乌姆·杰哈德、14岁的女儿哈娜坐在一起,看了一会儿录像。这是一次难得的相聚,杰哈德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能和家人在一起,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尽管他已经很疲惫,但是这种家的温馨却让他舍不得离开客厅。他们一边看着录像,一边聊一些家常。只有在这时,杰哈德才觉得自己是一位丈夫和父亲。时间已经过了午夜,杰哈德对他的妻子乌姆和女儿哈娜说:“你们去休息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等到妻子和女儿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去睡觉了,杰哈德又走上二楼的办公室,在灯光下开始了他的工作。此时已是万籁俱寂,整个赛义德小镇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但是杰哈德的窗帘中依然透出一片灯光。然而,此时坐在灯下的杰哈德并没有料到,死亡正向他一步步地走来。

就在杰哈德回到别墅之前的那天夜里,在波涛汹涌的地中海上,一艘没有标明国籍的轮船在夜色的掩护下,正在急速地向突尼斯的海岸靠近。在离海岸还有一段距离时,轮船停止了前进,一艘摩托快艇从船舷的一侧悄然放入水中,满载着二十多名全副武装的摩萨德特工,急速地驶向预定的登陆地点。快艇到达海滩后,全副武装的摩萨德特工从艇上一跃而起,三名早已潜伏在此的特工立即迎上前去。一转眼,这些特工们就换上了突尼斯国防军的制服,在那三位特工的带领下,走上海岸,随即钻进租来的三辆汽车中,沿着海边公路向幽静的赛义德镇急驰而去。他们的目标就是杰哈德的别墅。

20分钟以后,这三辆急驰而来的汽车来到了赛义德镇。在离杰哈德别墅约50米远的树荫下,这三辆汽车停了下来。引擎声消失后,杰哈德的别墅周围依然一片宁静。午夜的海风不时阵阵吹来,让人感到格外的凉爽。这时,九名摩萨德特工立即从汽车上跳下来,迅速地向杰哈德的别墅逼近。其余的人留在原地和别墅围墙外负责警戒和接应。

与此同时,在距离突尼斯国境线约50公里的空中,以色列空军的一架波音707军用飞机正在国际航线上盘旋。这是一架装有各种电子侦控仪器的军用飞机,正在发出一种强大干扰电波,使整个赛义德地区的所有电子通信设备全部失灵。这时,杰哈德别墅和当地警察当局的电话线也被切断了。

九名摩萨德特工手持装有消音器的冲锋枪,头戴那种只露着两只眼睛的风帽,冲到杰哈德的别墅门前,两名值班的警卫还没有来得及作出反应,就被他们用冲锋枪击毙了,他们迅速冲进院子,直接向二楼杰哈德的办公室冲去。杰哈德办公室窗帘中透出来的灯光,成了他们最好的指示灯。这时,警惕性很高的杰哈德发现楼下有异样的声响,就马上关掉台灯,拔出手枪快速跑出房门。他正要向楼下冲去,却不料在楼梯转角处,正好和已经冲上楼梯的摩萨德特工撞上了,他立刻向那几条黑影开枪射击。已经冲上来的摩萨德特工一见,立刻进行疯狂还击,九支冲锋枪一齐朝杰哈德开火,子弹在他的身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杰哈德当即就被打倒在地上。

杰哈德的妻子乌姆听到声音,立即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只见阿布·杰哈德已经倒在楼梯口上。乌姆吃惊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布·杰哈德已经不能回答她了。

这时,摩萨德特工们继续对准阿布·杰哈德轮番扫射。枪声让乌姆本能地转过脸去,面向墙壁,等待着炙热的子弹射向自己。然而这时她听到的,是女儿哈娜跑出卧室的脚步声。

“站到你妈妈那里去!”一名男子用阿拉伯语向哈娜高声喝道。乌姆和哈娜被他们用枪逼到墙边,不能动弹。但是摩萨德特工最终并没有伤害乌姆和她的女儿。

这时倒在地上的杰哈德已经没有动静了,几名特工跑进阿布·杰哈德的办公室,将所有文件洗劫一空。然后他们又闯入正在酣睡的杰哈德两岁的小儿子尼达尔的卧室,用枪向墙壁和天花板狂射一番。特工们在退回楼下时,又对倒在血泊中的杰哈德补了一阵乱枪,然后才跑下楼,向在别墅外的汽车跑去。这时,参与这次行动的那位女特工阿伊莎用手中的摄像机,拍摄下了谋杀杰哈德的整个过程。

不到半个小时,这二十多名摩萨德特工已经到了距离赛义镇大约30公里的拉乌德海滩上,登上了那艘摩托快艇,飞快地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特工们逃走后,乌姆立刻扑到丈夫的身上。杰哈德身中七十余弹,浑身被打成了筛子一般。乌姆发疯似的跳起来,冲进杰哈德的办公室抓起话筒,但电话线早已被以色列特工给切断。她又冲向楼下去喊警卫,但是那两名警卫也早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乌姆只好站在院中大声呼救,住在附近的一位“巴解”组织执委的司机听到她的喊声后匆匆跑来,与乌姆一起将杰哈德抬上汽车,但在送往医院抢救的路途中,52岁的杰哈德永远地停止了呼吸。

据阿布·杰哈德的女儿哈娜回忆,那天晚上她回到卧室不久,就被突如其来的枪声惊醒了。她立即跑出卧室,发现四名全副武装的蒙面人已将她父亲打倒在地上,母亲也被持枪者逼到墙边。后来那四名凶手又轮番向父亲开火,场面残忍之极。

在父亲的葬礼上,哈娜朗诵了一首诗,表达了对父亲的哀思和继承父业革命到底的决心。其中有一节这样写道——

……/父亲开创的事业/使我们懂得许多许多/他赋予我们伟大的使命/为了我们的人民和祖国/现在实现他的愿望的时刻已到/我们决心光复祖国的山河!……

摩萨德成功地谋杀了阿布·杰哈德,让“巴解”组织大为震惊。于是他们也开始了更加疯狂的报复行动。中东大地的恐怖活动从此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