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不破楼兰终不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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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滑铁卢战役(2)

战役进程

计划已定,拿破仑便于6月12日派12.5万法军(其中有近卫军2万人)、火炮300门,悄悄移动到比利时边境,驻扎到离普军只隔一片密林的地方,与联军展开了战斗。

滑铁卢位于比利时南部,离首都布鲁塞尔不远。英军驻在一个山岗,由威灵顿率领,法军则由拿破仑亲自指挥。

6月15日凌晨3时,拿破仑大军的先头部队越过边界,进入比利时。16日他们在林尼与普鲁士军遭遇,并将普军击败。这是这头雄狮闯出牢笼之后的第一次猛击,这一击非常厉害,然而却不致命。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的普军向布鲁塞尔(比利时首都,位于比利时中部)撤退。

现在,拿破仑准备第二次猛击,即向威灵顿的部队进攻。他不允许自己喘息,也不允许对方喘息,因为每拖延一天,就意味着给对方时间来增添力量。17日,拿破仑率领全军到达四臂村高地前,威灵顿,这个头脑冷静、意志坚强的对手已在高地上筑好工事,严阵以待。而拿破仑的一切部署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细致周到,他的军令也从未有像这一天那样的清楚明白。他不仅反复斟酌了进攻的方案,而且也充分估计到自己面临的各种危险,即布吕歇尔的军队仅仅是被击败,而并未被消灭。他抽调出一部分部队去跟踪追击普鲁士军,以阻止他们与英军会合。

他把这支追击部队交给了格鲁希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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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鲁希

格鲁希是法国大革命时拿破仑军队中的士兵,1794年任少将。在滑铁卢战役中指挥骑兵预备队,于1815年6月16日在林尼击败布吕歇尔将军的一个分遣队,但他未能阻止布吕歇尔的主力与威灵顿的部队会合,自己也未能及时去增援拿破仑。拿破仑失败后一度被流放。1831年又任法国元帅,1832年任贵族院议员。格鲁希是一个气度中庸的男子,老实可靠、兢兢业业。他从戎20年,参加过从西班牙到俄国,从尼德兰(现在荷兰、比利时等地)到意大利的各种战役。他是缓慢地、一级一级地升到元帅的军衔。不能说他没有成绩,却无特殊的贡献。是奥地利人的子弹、埃及的烈日、阿拉伯人的匕首、俄国的严寒,使他的前任相继丧命,从而为他腾出了空位。他不是青云直上登坐最高军衔的职位,而是经过20年战争的煎熬,水到渠成。

拿破仑大概知道,格鲁希这个人既不是气吞山河的英雄,也不是运筹帷幄的谋士,他只不过是一个老实可靠、循规蹈矩的人。但是他自己的元帅,一半已在黄泉之下,而其余几位已对这种没完没了的风餐露宿的戎马生活十分厌倦,早已卸甲归田,此刻正在各自的庄园里享受相对平静的生活。出于无奈,拿破仑不得不对这个平凡的男人委以重任。

6月17日上午11时,拿破仑第一次把独立指挥权交给格鲁希元帅。拿破仑的命令是清楚的:当他自己向英军进攻的同时,格鲁希务必率领交给他的三分之一兵力去追击普鲁士军。同时,他必须始终和主力部队保持联系。

格鲁希元帅忐忑地接受了这项命令。他不习惯独立行事,但是当他看到自己的天才统帅胸有成竹的目光,他突然感到心里踏实,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另外,大本营就在附近,只需三小时的急行军,他的部队便可和皇帝的部队会合,这是使他放心的另外一个原因。

战役打响以前,和以往每次出战前一样,拿破仑骑着自己的白色坐骑沿着前线,优雅地从头至尾检阅一番。旗手们举起战旗,骑兵们英武地挥动战刀,步兵们用刺刀尖挑起自己的熊皮军帽,向皇帝致意。在初夏淅沥的小雨中,所有的战鼓狂热地敲响,所有的军号都对着自己的统帅清亮地吹出坚定的高音,气氛庄重而又带着几分悲壮。

11时——比预定时间晚了两小时,炮手们接到命令:用榴弹炮轰击山头上的身穿红衣的英国士兵。不容半刻平静,在尚未散去的硝烟之中,内伊(拿破仑所封的元帅、公爵、亲王。他是拿破仑将领中的勇中之勇者,后厌战。1814年4月要求拿破仑退位,后效忠路易十八。1815年百日王朝期间,无法抗衡局势的突变,心情矛盾,回到拿破仑麾下。1815年12月被波旁王朝判处死刑,同月7日被枪决)率领步兵发起冲锋。

拿破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了。

从上午11时至下午1时,法军师团向高发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他们曾一度占领了村庄和阵地,但很快就被击退下来,继而又发起新的进攻。伤亡空前惨重,在空旷而泥泞的山坡上已经覆盖了上万具尸体。可是这样的代价并没有获得相应的回报,除了大量消耗以外,什么目的也没有达到。双方的军队都已疲惫不堪,而两位统帅此时都焦虑不安。双方都知道,谁先得到增援,谁就是胜利者。威灵顿等待着布吕歇尔的出现,而拿破仑则盼望着格鲁希快点回来。

但是,格鲁希并未像拿破仑期待的那样创造出什么惊喜,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统帅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中,他只是遵照命令带兵出发,按照预计方向去追击普鲁士军队。雨已经停止。那些昨天才第一次尝到火药味的年轻连队士兵,在无忧无虑地、慢腾腾地行走着,就好像是在周末进行的愉快的郊游,因为敌人始终没有出现,被击溃的普军撤退的踪迹也始终没有找到,当然好像也没有人关心这个问题。

正当格鲁希元帅在一户农民家里不紧不慢的进早餐时,他脚底下的地面突然微微震动起来。一切谈话戛然而止,所有的人都在悉心倾听。从远处一再传来沉闷的、渐渐消失的声音:这是大炮的声音,是远处炮兵正在开炮的声音,不过并不太远,至多只有三小时的路程。几个军官用类似印第安人追踪马蹄声音的姿势伏在地上,试图进一步听清方向。从远处传来的沉闷回声依然不停地隆隆滚来。格鲁希征求意见 。副司令热拉尔急切地要求:“立即向开炮的方向前进!”第二个发言的军官也赞同说:“赶紧向开炮的方向转移,只是要快!”所有的人都毫不怀疑,统帅已经向英军发起攻击了,一次重大的战役已经开始。可是格鲁希却拿不定主意。他习惯于惟命是从,他的原则就是完成分内的事,他胆小怕事地死抱着写在纸上的一行文字——统帅的命令:追击撤退的普军。热拉尔看到他如此犹豫不决,便激动起来,急冲冲地说:“赶快向开炮的地方前进!”这位副司令当着20名军官和平民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说话的口气简直像是在下命令,而不是在请求。这使格鲁希非常不快。他用更为严厉和生硬的语气表示,在统帅撤回成命以前,他决不偏离自己的责任。军官们绝望了,而隆隆的大炮声却在这时不祥地沉默下来,似乎在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热拉尔只能尽最后的努力。他恳切地请求:至少能让他率领自己的一师部队和若干骑兵到那战场上去。他说他能保证及时赶到。格鲁希考虑了一下,他几乎只考虑了一秒钟,但却仿佛经过了一个世纪。

事后证明,这一秒决定了整场战争的走势,格鲁希在这一秒钟里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拿破仑的命运和甚至整个欧洲的命运。倘若格鲁希在这刹那之间有勇气、有魄力、不拘泥于统帅的命令,而是相信自己、相信显而易见的信号,那么法国也就得救了。可惜这个毫无主见的家伙始终只会听命于写在纸上的条文,而从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和命运的召唤。

格鲁希使劲地摇了摇手。他说,把这样一支小部队再次分散兵力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做法,他的任务就是追击普军,而不是其他的什么。他的四周围鸦雀无声,绝望的情绪笼罩了整个部队。那决定命运的一秒钟就在这一片静默之中消逝了,它一去不复返,以后,无论用怎样的言辞和行动都无法弥补。

部队继续往前走。可没过不久,就连格鲁希自己也觉得不安起来。时间一小时一小时的过去,他越来越没有把握,普军始终没有出现,这无法不让人诧异。情报人员连续报告了种种可疑的迹象,说明普军在撤退过程中已兵分几路转移到了正在激战的战场。如果这时候格鲁希果断地调转方向去增援拿破仑,或许还是来得及的。但他所做的仅仅是怀着愈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消息,等待着皇帝要他返回的命令。可是消息最终也没有到来。只有隆隆炮声震颤着大地,而即便是炮声也越来越远。 孤注一掷的滑铁卢搏斗正在进行,炮弹就像是命运之手掷下的黑色筹码。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1时。拿破仑的四次进攻虽然统统被击退下来,但威灵顿主阵地的防线在轮番攻击之下显然也已经不那么稳固了。拿破仑下定决心,准备发起一次决定性的攻击。他下令加强对英军阵地的炮击。在炮火的硝烟像屏幕似的挡住山头以前,拿破仑向战场最后看了一遍。

这时,他突然发现,在东北方向,人群像黑色的洪水一样向战场奔来,应该是从树林里窜出来的。这是一支新的部队!所有的望远镜都立刻对准了这个方向。难道是格鲁希大胆地违背命令,奇迹般地及时赶到了?绝不可能。一个被带上来的俘虏报告说,这是布吕歇尔将军的先投部队,是普鲁士的军队。此刻,统帅清楚地意识到,那支被击溃的普军为了抢先与英军会合,已经摆脱了追击;而身为欧洲之王的自己竟然让一个愚钝的军官带领三分之一的兵力在远处的空地上做毫无用处、失去目标的运动。他立即给格鲁希写了一封信,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立即向自己靠拢,并阻止普军向威灵顿的战场集结。

整个下午,拿破仑向威灵顿的高地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冲锋。战斗的残酷程度不断升级,投入的步兵一次比一次多。他们几次冲进被炮弹炸毁的村庄,但每次都被击退出来,随后又擎着已经千疮百孔的旗帜向着已被击散的方阵蜂拥而上。但不管士兵们多么的奋不顾身,威灵顿的防线依旧固若金汤。而格鲁希那边却始终没有消息传来。当拿破仑看到普军的先投部队正在渐渐逼近时,他心神不安地喃喃自语:“格鲁希在哪里?他究竟呆在什么地方?”内伊元帅把全部骑兵投入到了战斗之中。于是,一万名殊死一搏的盔甲骑兵和步骑兵踏烂了英军的方阵,砍死了英军的炮手,冲破了英军摆在最前面的几道防线。虽然自己再次被迫撤退,但英军自身的战斗力已消耗殆尽。山头上像铁通似的严密防线终于开始松动了。当受到重大伤亡的法军骑兵被炮火击退下来时,拿破仑的最后预备队——老近卫军正步履艰难地向山头发起进攻。

欧洲的命运全系在能否攻占这一山头上。

自上午以来,双方的几百门大炮不停地轰击着对方阵地。前线响彻骑兵队向开火的方阵冲杀的铁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咚咚战鼓声,震耳欲聋,整个平原都在战火中颤动!但是在双方的山头上,双方的统帅似乎都听不见这嘈杂的人声。他们所关心的声音极为微弱,但那才是真正的命运之声。

两只精确的怀表握在双方的统帅手中,他们听着秒针滴答作响,仿佛是在倾听自己的心跳。这轻轻的钟表声超过了所有震天的炮火声和喊杀声。拿破仑和威灵顿各自握着自己命运的计时器,数着每一小时,每一分钟的流失,计算着还有多少时间,最后的决定性的增援部队就该到达了。威灵顿知道布吕歇尔就在附近,而拿破仑则希望格鲁希也在附近。现在双方都已经亮出底牌了。谁的增援部队先到,那就意味着谁最终会赢得这次战役的胜利。两位统帅都在用望远镜观察着树林边缘。现在,普军的先头部队像一阵烟似的开始在那里出现。难道这仅仅是一些被格鲁希追击的散兵?还是真正的普军主力?这会儿,英军所有的力量只能容许他们做最后的抵抗了,而法国部队也已精疲力竭。就像两个气喘吁吁的拳击手,双臂都已瘫软,在进行最后一次较量前,艰难地喘着一口气——决定性的最后一个回合马上就要开始了。

普军的侧翼终于响起了枪击声。难道发生了遭遇战?只听见轻火器的声音!拿破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格鲁希终于来了!”他以为自己的侧翼现在已有了保护,于是孤注一掷,集中剩余的全部兵力,向威灵顿的主阵地再次发起攻击。这主阵地如同布鲁塞尔的门栓,必须将它摧毁,这主阵地就是通往欧洲的大门,必须将它冲破。

然而上帝这次没有眷顾拿破仑。刚才那一阵枪声仅仅是普鲁士人内部的一场误会。这场误会很快就被化解了。现在,普军的大批人马毫无阻挡地、浩浩荡荡地从树林里窜出来——迎面而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格鲁希率领的部队,而是布吕歇尔的普军。这一消息飞快地在拿破仑的部队中传开了。部队开始退却,但作为生性高傲的法军,为了尊严他,他们必须还要保持一定的秩序。而威灵顿却果断地抓住这一关键时刻,骑着马,径直走到坚守住的山头前沿,脱下帽子,在头上向着退却的敌人挥动。他的士兵立刻明白了一切——这一预示着胜利的手势。幸存的英军一下子充满了斗志,他们一跃而起,向着溃退的敌人冲去。与此同时,普鲁士骑兵也从侧面向仓皇逃窜、疲于奔命的法军冲杀过去,只听得一片惊恐的尖叫声:“我们完蛋了,各自逃命去吧!”仅仅几分钟的工夫,这支曾经有着赫赫军威的部队变成了一股被人肆意驱赶,抱头鼠窜的乌合之众。他们卷走了一切,也卷走了拿破仑本人。一直到半夜,满身污垢,头昏目眩的拿破仑才在一家低矮的乡村客店里,疲倦地躺坐在扶手软椅上,这时,他已不再是个皇帝了。欧洲曾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此时他的帝国、他的皇朝、他的命运在一场惨烈的战争后全部完了。

到了最后,似乎只有一个人还丝毫不知滑铁卢发生的事,尽管他离这个决定命运的地方只有区区四小时的路程。他就是格鲁希。他还一直死抱着那道追击普军的命令。奇怪的是,他始终没有找到普军。这使他心中忐忑不安。近处传来的炮声越来越响,好像它们在大声呼救似的。大地震颤着,每一炮都像是打进自己的心里。现在人人都已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小小的遭遇战,而是一次巨大的战役,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已经打响。

格鲁希骑着马,在自己的军官们中间惶惶惑惑地行走。军官们都避免同他商谈,因为他们先前的建议完全被他置之不理。

当他们在瓦弗附近遇到一支孤立的普军——布吕歇尔的后卫部队时,全都以为挽救的机会到了,于是发狂似的向普军的防御工事冲去。随着黑夜的降临,格鲁希的部队攻占了村庄,但他们似乎感到,对这支小小的后卫部队所取得的胜利,已不再有任何意义。因为在那边的战场上突然变得一片寂静。格鲁希现在才终于收到那张拿破仑写来的要他到滑铁卢紧急增援的便条。滑铁卢一仗想必是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可是谁赢得了这次巨大战役的胜利呢?格鲁希的部队又等了整整一夜,完全是白等!从滑铁卢那边再也没有消息来。好像这支伟大的军队已经将他们遗忘或者随着黑夜的降临人间蒸发了。他们毫无意义地站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周围空空荡荡。清晨,他们拆除营地,继续行军。他们个个累得要死,并且早已意识到,他们的一切行军和运动完全是毫无意义的。

第二天上午10时,总参谋部的一个军官终于骑着马奔驰而来。格鲁希和他的军官们把他扶下马,向他提出一大堆问题,可是他却满脸惊慌的神色,两鬓头发湿漉漉的,由于过度紧张,全身颤抖着……大家断断续续地听完了他的令人沮丧颓唐,甚至使人瘫痪的报告,格鲁希面色苍白,全身颤抖,用军刀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自己殉难成仁的时刻已经来临了。他决心承担起力不从心的任务,以弥补自己的全部过失。

错过了那一秒钟的格鲁希,在现在这一小时内又表现出了军人的全部力量——可惜太晚了!当他重新恢复了自信而不再拘泥于成文的命令之后,他的全部崇高美德——审慎、干练、周密、责任心,都表现得淋漓尽致。他虽然被五倍于自己的敌军包围,却能率领自己的部队突围归来,竟然不损失一兵一卒,不丢失一门大炮——堪称经典的指挥。他要去拯救法兰西,他们是解救拿破仑帝国的最后一支军队。可是当他回到那里时,统帅已经不在了。他来得太晚了,或者说,他醒得太晚了。

那关键的一秒钟就是这样对辜负它的人进行了恐怖的报复。在平凡的生活中,这样的一秒钟是很少降临的。当它不经意之中降临到一个人身上时,这个人却不知如何利用它。在命运降临的伟大瞬间,凡夫俗子的一切美德——小心、顺从、勤勉、谨慎,都无济于事。命运把畏首畏尾的人拒之门外且不给任何弥补的机会。命运只愿意用热烈的双臂把勇敢者高高举起,送上英雄们的天堂。

如果拿破仑赢了这场战役,他很有可能重新控制欧洲。

战役影响

滑铁卢战役的失利代表法国自大革命以来二十多年对外战争的结束,作为战败国法国与反法联盟签定了《维也纳和约》,多年来对外扩张所获得的领土全部丧失,领土范围被限制在革命前的本土范围内,同时丧失了欧洲霸主的地位,后来法国还参加了“神圣同盟”和“五国同盟”。总体来说法国没有被过分削弱,仍然保持了欧洲大国的基本地位,但是丧失了在欧洲大陆的霸主地位,也不再具有与英国争夺欧洲乃至世界霸权的实力,这是英国大陆均势政策的胜利和最好体现,即保持欧洲大陆若干大国之间的基本均势,避免出现实力对比的失衡,以保证英国对欧洲大陆事务干涉的合理性和有效性,以便有效控制欧洲,维护欧洲和世界霸权。

双方主将

拿破仑:

拿破仑(1769-1821),著名的法兰西共和国将军和皇帝拿破仑一世于1769年出生在科西嘉的阿雅克修,他的原名叫拿破仑·布宛纳巴,1796年才改为“波拿巴”。法国只是在他出生前15个月左右才获取科西嘉。

拿破仑在雾月政变后任法兰西共和国第一执政,虽然名义上是三人执政,实际上拿破仑进行了长期的军事专政。拿破仑积极鼓励工商业发展,1800年他创办了法兰西银行。他还立法确保农民对小块土地的所有权。他藐视教皇代表的神权,1802年他与罗马教皇庇护七世签订了《政教协议》,确保宗教和平。拿破仑竭力加强中央官僚集权,建立以自己为主席的参政院,他取消了地方自治选举制度,郡守、市长、县长均由中央政府任命,国民议会机关的权力被削弱,立法院、保民院和元老院都无权决定国家立法,形同虚设。但是这些政策,虽然也可以表现拿破仑的野心,但是热爱自由的法国人却接受了,因为大革命后所谓的“自由”、“民主”不仅没有给他们安定,反而把法国弄得四分五裂,他们甚至在1804年投票决定拿破仑称帝都以绝大多数票通过了这一决议。拿破仑加强了报刊审查制度,对雅各宾派的激进要求,保王党分子的叛乱活动和工人的风潮一律加以镇压,然而拿破仑称帝后,他逐渐倾向于向封建势力妥协,他分封了新贵族,变相恢复了世袭制,他允许逃亡贵族回国,并发还未出售的田产,他的军队发动了一次次的侵略战争,欧洲大陆在1812年时除了俄罗斯外,大多数国家要么是法国的附庸国、要么是被迫向他割地与他结盟的国家。

然而拿破仑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杰作,是《拿破仑法典》。这部法典是一部典型的资产阶级民事法典,分3篇,35章,2281条,法典在1804年推出,它捍卫了资产阶级革命成果,打击了封建残余势力,体现了法国大革命的原则,大多数条款拿破仑亲自参与了讨论,这部法律的原名是《法兰西共和国民法典》,它建立了比较完整的法律体系,在拿破仑的军队占领的国土曾强迫实施,因此《拿破仑法典》在历史上流传甚广,欧洲资本主义国家的所有法律几乎都借鉴了这部法典,当拿破仑战败被流放到圣赫勒拿岛时曾说:“我真正的光荣并非打了四十多次胜仗,滑铁卢一战抹去了关于这一切的记忆。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被人们忘却的,它将永垂不朽——那就是我的民法典。”

拿破仑是个当之无愧的资产阶级革命家。他捍卫了法国大革命的果实,击败了外来侵略者,埋葬了旧的专制政权,然而他同时镇压了继续前进的资产阶级革命,武装入侵欧洲诸国,建立了新的专制政权,是历史上最值得争议的人之一。

据说拿破仑时代为巩固法兰西共和国革命时期的成果和确保法兰西共和国资产阶级的既得利益提供了时机。因此在1815年法国君主制度最终复辟时,这些变化已经如此深入人心,恢复旧制度的社会秩序是根本不可能的。但是最重要的变化是发生在拿破仑之前,1799年拿破仑开始执政时要回到原来状态看来就已经为时过晚了。尽管拿破仑自己有建立君主制的野心,他还是为在全欧洲传播法国革命的理想起了作用。拿破仑对拉丁美洲的历史也有巨大的间接影响。他对西班牙的入侵削弱了西班牙政府的实力,使它在几年的时间里不能控制它在拉丁美洲的殖民地。就是在这个实际上的自治时期,拉丁美洲的独立运动开始了。

拿破仑做了一笔交易,这件事看来和他的主要意图无关,然而却成为他一生中产生最持久最重大的影响的一件事之一。那就是1803年拿破仑向美国出售了一片辽阔的土地。他认识到要保卫法兰西共和国在北美占据的土地不受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掠夺,想必是非常困难,此外他资金缺乏。《路易斯安那契约》也许是整个历史上一次规模最大的土地转让,使美国成为一个接近占有一个洲的面积的国家。如果没有路易斯安那契约,就很难预料美国将会是个什么样子,肯定会与今日的美国迥然不同。的确,没有路易斯安那契约美国能否成为一个大列强国都很难说。

拿破仑有着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从土伦战役到滑铁卢战役的23年间指挥了无数次战役,而且大多数都是胜仗。虽然他的战争有侵略性的一面,激起被侵略国人民的反抗,但是也打击了欧洲封建势力,而其指挥的多个战役,直到今天在军事史上依然有重要意义。但是他的征战打破了欧洲的权力均衡,导致其他欧洲强权7次组成反法同盟,最终彻底击败拿破仑。在拿破仑战败后的维也纳会议上,新的欧洲秩序与均衡被很快重新建立起来。

同时,拿破仑为人颇为好学,是法兰西科学院院士,他对数学很有兴趣,在数学方面他证明了“拿破仑三角形”。

除此之外,拿破仑也是最早提出欧罗巴合众国构想并试图通过武力来实现的人。虽然他本人并未成功实现这个梦想,今天的欧洲正在朝向一体化的目标迈进。

拿破仑为法国带来了荣耀,法国人民始终爱戴这位法兰西战士(有趣的是,他在18岁以前始终认为法国不是他的祖国),1840年12月他的遗体运抵巴黎后,90万巴黎市民冒着严寒迎接他。而在多年后,拿破仑也赢得了对手的尊敬。1855年英国维多利亚女王携王储(即后来的爱德华七世)到老残军人院,女王让王子“在伟大的拿破仑墓前下跪”。

威灵顿:

威灵顿(1769—1852),十九世纪初期著名的军事统帅,人称世界征服者的征服者。2002年,BBC举行了一个名为“最伟大的100名英国人”的调查,结果威灵顿位列第15位。 他出生于爱尔兰一个显贵的新教徒大地主家庭。在1787年,他成为了不列颠陆军的一名少尉。他在爱尔兰作为两位爱尔兰总督的侍从官服役,他也被选为爱尔兰下议院议员。在1796年他成为上尉,并在荷兰和之后的印度参加战斗。在印度他参加了第四次英迈战争中的斯里伦格伯特纳之战。之后他被升为斯里伦格伯特纳和迈索尔地方长官。他在拿破仑战争中的半岛战争中升为上将,以少胜多击败了拿破仑的6个元帅,并在指挥联军在1813年维多利亚之战中击败法军、取得胜利后被授予陆军元帅军衔。1814年拿破仑退位之后,他成为英国驻法大使并被授予公爵爵位。在1815年拿破仑的百日王朝期间,他在滑铁卢之战中决定性地击败了拿破仑指挥下的法军。

他是议会改革的坚决反对者。由于他在他住所的窗子上装上铁制的百叶窗来保护窗子不被支持改革的“暴民”打碎,他得到了“铁公爵”的绰号。他以托利党党员身份担任了两届联合王国首相并主持通过了1829年的天主教解放法案。他一直担任首相职务一直到1830年,并在1834年再次短暂地成为首相。虽然他无法阻止1832年改革法案的通过,直到他退休他仍是贵族院里的领导人物之一。到他去世时他仍是英国陆军的总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