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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仁合听后往前走了一步,离开座席对振明一拱手,正色道:“副元帅乃是我桐城军中主帅,执掌军令,此事副元帅觉得应该如何才对。”
振明急忙起身还礼,抱拳道:“在下原本山野猎户,入世不深,国家大事在下不懂,还是由波成王做主吧。在下承蒙波成王看的起,予以重权,若是要在下冲锋陷阵,绝不推辞。”
袁尚师徒虽然言明来投靠,但是投靠的振明,康仁合自然不能问他们,听完振明的话转身对众人一揖,扬声道:“诸位抬爱小王,小王受宠若惊。但是此事不比寻常,小王不敢独断专行。”语气一顿道:“诸位请坐,容小王慢慢说。”言罢转身回到座席盘膝而坐。
众人见康仁合落座,也都跟着纷纷坐下。
康仁合道:“大王令我十大藩王整肃各自驻守大军,一月之内将三分之二交由朝中统领,此举确实有借着协助益国平乱之由,意图夺我藩王军权的嫌疑。若是大王果真是意图夺藩王军权,小王是寿国子民王令自然不能违抗。不管其他九位藩王如何,小王已经决定整肃大军,二十日后将军备详情以及藩王军令送至都城,面呈大王。诸位抬爱我康仁合,这些年来一直帮小王料理军务,殚精竭力造福我桐城百姓,小王心中一直感恩戴德,诸位的良田庄园、奴隶仆役,都是诸位辛劳所得,所以诸位也无需感念小王。”
康仁合顿了一下继续道:“小王将藩王军令交还大王,大军也许不会有变动,但大王若真的意图收回藩王军权,那大军一定会重新整编。所以今日急着将诸位请来,希望诸位斟酌一下去留,回去之后也转告一下其他将军,要他们考虑一下去留。”
在座的人都明白康仁合的意思,他言外之意是说寿王收了藩王军权之后,为了握紧军权,大军统帅必然会换上他自己的亲信,桐城这些旧将很难再受到重用,有可能会受到排挤和迫害。
大殿里异常安静,军中将领都心中暗自思量脸色黯然,听康仁合继续道:“大王正直壮年,雄才伟略,唯才是举,其功勋日后必然不可估量,诸位若是能追随大王,绝对要比在桐城更能施展才华。”
“王爷是要赶我们走吗!”右前锋军大元帅陈启文站起身来道:“末将虽然老了,但是为王爷牵马开道,总还是能干得了的。”
方纪也起身道:“末将愿辞去行军副元帅一职,做个侍卫,虽然末将年纪老了点,但是这身子骨还硬朗的很。”
康仁合急忙起身道:“小王绝无此意。诸位都是玄门精英,骁勇善战足矣以一敌百,若是桐城无军可统,小王将诸位强行留下,岂不是将真金埋入了土中。大丈夫自当建功立业,造福天下,切莫因与小王的感情,拖累了诸位。”缓缓坐下继续道:“若是有人愿留在军中率领我桐城大军入朝,小王定当在大王面前力荐,大王任人唯贤一定不会亏待诸位。”
慕枫起身道:“末将受王爷恩惠,不求什么高官厚爵,不愿随大军入朝,愿意此生追随王爷,为王爷执鞭随镫。王爷若是嫌弃末将,现在说出来末将转身就走,今日就携家眷离开。”
康仁合急忙道:“诸位无论去留,在桐城一切财产依然永远世袭,小王以及子孙后代绝不收回。离去者愿意带走家眷的,良田庄园、奴隶仆役小王将派专人代为打理,不愿带走家眷的,小王一定尽心竭力代为照顾。诸位若是执意留下,那小王在这里先谢过诸位的厚情了,但是情谊小王心领,却不希望诸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