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你怎么来了?”
刘彻看到她,忙上前去扶着她。
“你现在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以后就不必行礼了,朕特许你!”当年因为阿娇一个孩子也未曾生过,大家都将矛头指向他时,是子夫替他洗了不育这个污名。
“皇上,这可使不得!在宫中应有的礼数臣妾还是要遵从的。”偷睨了太后一眼,发现她正严厉地看着自己,当下只得又低下头道。
“子夫今天怎么有空来看哀家?”太后语气平淡。
“是这样的。臣妾听说母后最近食欲不太好,因此一早便命御膳房准备好上好的翡翠燕窝粥,现在特地送来。”
太后冷冷地道:“你倒真有心。只是这翡翠燕窝粥哀家恐怕是享用不了了,你还是端给皇上喝吧。哀家没胃口。你们没什么事就先离开吧,哀家困了想休息一下。”
她下逐客令。
刘彻疑惑,刚才精神还挺好的母后怎么会疲乏呢?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好说:“这燕窝粥还是先摆在这里吧。也是子夫对您的一番心意,母后想喝的时候便喝。那朕就不打扰母后您休息了,朕先与子夫离去。”命人放下燕窝粥,他大步向外走去,卫子夫在后面跟着。
“皇上一早找太后是商量些什么大事吗?”她柔声问。在她去长乐宫的路途中,隐约听到一些宫女们窃窃私语的内容。好象说皇上要带一个青楼女子进宫,可是却被太后断然拒绝了。
“也没什么,只是闲聊罢了。”刘彻在前面走着。心里却思量着这几天无论如何也要出宫见她一面。
看到他好象不愿意跟她说,卫子夫也不以为意,只跟在后面走着久久不曾言语。陈后被废后,她也得以从宫外的上林苑搬到宫内居住,皇上还特赐了一座桑梓宫给她。因为有一夜他曾梦见她站的地方有几株梓树,梓与“子”同音,他还戏称他的儿子就在她肚中。不料几个月后她果真又怀了孕,宫中上下都道她此胎必是龙子。
“子夫,朕知道卫青回来了你想念他。此次他抗击匈奴有功,朕特许他来宫中与你相见,你们姐弟俩就好好聚聚吧。”
“谢皇上美意。只是这后宫不是男人该进出的地方,子夫虽想念他,但也万万不可让他……”
“子夫你误会了。朕不是让他到宫闱之中,朕是要你到朕的甘泉宫中去见上他一面。”他大笑着拥她入怀,宠溺地轻点她的俏鼻。
“皇上你真讨厌,戏弄子夫!”她在他怀中不依地娇嗔,虽已是几个孩子的母亲,但少女的娇态还保留着。
一路不知不觉地来到桑梓宫,刘彻一把抱起她,桑梓宫的宫女太监们忙恭恭敬敬地一字排开来。
“皇上,快放下子夫,这么多下人看着……”
“只不过是几个奴才,你怕他们看,朕就让他们全退下去?”他朝着众奴仆威严地看了看,继续抱着她朝内殿走去。爱她的纯朴。
轻轻地放她在大床上,他俯身欺向她,“子夫……”
他轻唤她的名字,她整个人只能酥软地躺在大床上。
“皇上,还有孩子……”知道他想干什么,她脸上红晕乍现,但她只能发出些许声音,因为他已堵住了她的朱唇!
“别怕,朕会温柔地待你的。”他一把扯下帐幔,遮住了即将外泄的春光……
落花楼。
“施儿,你来说说,沈毒他当真对你……”
紫黛顿了顿,有些说不下去。她已向施儿问了昨夜大致的情形,除了沈毒装昏之外,其他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明朗化。因为施儿怎么也不肯说,但见她红成一片的俏脸,到底也能猜出些过程来。
面对女人神态毕露的苏施儿,紫黛只能微微摇头,这沈毒还真会将计就计!只是连她也想不到他真会对施儿下手。
“你们昨晚真的睡在一起?我的意思是说……他有没有对你怎样?”她已经问得有些不耐烦,向来都是淡淡的语气中还有丝薄怒。她决不允许沈毒在毁了施儿的清白后一走了之!
苏施儿不听还好,一听随即就低下了脑袋。“他……我……”她支支吾吾的。当晚她也想不到他会在自己脱光后醒来,气氛还挺尴尬的呢!他一翻身就压住了自己,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
“你不用说了,反正也说不出些什么。”突然有些头晕,也许是昨晚担心了整晚没睡的缘故吧。她想,不疑有他。只是记得自己还没吃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会有些想吐的症状?
“黛儿……”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将那种事情说出来实在太尴尬了!
“紫黛,你不用问了。施儿她真的……确实已经是我的人了。”有个强调的男音响起。
门外响起熟悉的戏谑的声音,施儿脸更红了,却更美丽得让人眩目。紫黛摆脱不适的感觉,再看向苏施儿时,却发现她一双美目眼睁睁地盯着门闩,很诚实地朝声音的来源地看去。紫黛叹口气,那调调除了沈还能有谁?实在不该找上他的。不然事情也不会象现在那样失控。无论怎样,施儿是留不住的了,她也希望她能有个好归宿。
门被打开,一身沉稳蓝裳的沈毒出现在她们面前,俊美的脸上有着放荡不羁的笑容。再一看,发现他后面还跟着两个丫头,珠儿和翠烟,两个人朝她们不好意思地笑笑。紫黛了然,原来一直在门外的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