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眨眨眼睛,泛紫气的大雾闪着疑惑:为什么那张令人窒息的俊脸竟那么凑近自己?他长长的睫毛就快要与她的‘粘’在一起了啊!他的气息拂在自己脸上有些痒,一不留神他的唇竟印上了她的……想到这里,她淡然的脸闪过一片红晕,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莫非她对他有非分之想!
“醒了吗?”声音不再那么冷酷,而是轻轻的如羽毛飘落的柔然。魔绝看着脸色乍青乍白的她,看入她迷蒙的眼,漾起消失了千年的笑,蓝眼里头一次有了喜悦而不是悲哀。等了一天一夜,她才恢复意识,其中还不间断地一会发热,一会发冷。他不得已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她。
听到真实的声音,紫黛再次睁开眼睛。看到他亲密地搂着自己时微微一惊,下意识地想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她勉强起身,却更惊讶了:自己竟一丝不挂!而他也是赤裸着胸膛,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实在完美极了,简直就是看着一塑完美得毫无瑕疵的雕像!但现在的情况太尴尬了,也无暇欣赏。她只能强装冷淡地转开身子拎起一旁已经干了的衣物穿上,决定忽视后面的目光。被那么个天上人间少有的顶级美男子目不转睛地看着还是让淡如水的她红了红脸。
“你……”她穿好衣服后才敢转过身子面对他,不想问他有没有看到自己裸露这个愚蠢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从他蓝色如大海的眼睛中映射出模糊的自己,她一惊,纤手马上覆上自己的脸庞。面纱不见了!那么他就是老先生所说的……她的命定之人?
她捂住自己的脸,背对他。这么丑陋的脸让如此完美的他看到,他一定吓了一跳吧?
魔绝站起身,伟岸的身躯给她以强烈的压迫感。一丝阳光照射进来,银色的头发泛着迷人的光晕,他俊美的脸给人更不真实的错觉。“水儿……”他走近她,扭转过她的身子,“难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她真的忘记他了吗?
她看入他泛着蓝宝石光彩的眼,他……要她记得什么?“是被毒蛇咬了吗?”疑惑,他眼中映出来的女子怎么给她的梦境里的白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只除了额上那朵淡紫的牡丹外。还有,他……竟叫自己水儿?那又是怎么回事?全部的疑问涌上来,她轻轻地摇摇头,以为只是幻觉。
她真的不记得了!魔绝心一冷,上前紧紧地搂抱住她,银发垂在他俩之间,象是朦胧的轻纱,冷酷的蓝眼泛着忧郁。她守住了对自己的承诺却忘了自己!她怎么……怎么能忘记?但是他会想办法让她恢复对自己的记忆的,一定会!也许给自己一些时间,给她一些时间也好。千年的等待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他怕太快的进展会吓着她……
“那我的毒……”她微微地挣扎,他的怀抱没有他的人那么冰冷,反而非常的令人安心。但她应该是死了啊!那种蛇毒性极强,一般人中毒不稍片刻便会身亡,她又不可能为自己吸出毒液;而且帮忙吸出毒素的人也会……她淡紫的眸震惊地看着他,难道是他?
“你的毒已经解了。”放开她,他恢复冷淡,只有那蓝色的眸子仍能看出些许暖意。他不要她的感激,他只要他的水儿回来……
“那你……”
他搂过她,深深吸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别说话。”蓝眼阴沉地看出洞口的那片天,魔咒因为她的出现已经被破除,有人快闯进这片禁地了!
“东方先生,你确定黛儿就在这里面的山洞里吗?”上官无求微微蹙眉。已经两天还是没有任何她的下落,无鬼门派出的人也毫无消息,她就象是凭空蒸发了一样。如今他们也只有到这断情崖来碰碰运气了。一行人来到这传说中被诅咒过的断情崖中竟也丝毫未损,更令人讶异的是东方朔竟然指着悬崖之下的一个小小的洞口说那就是黛儿的所在。他自己也隐约觉得黛儿应该走不远,只是在悬崖下?
“公子若不信,还找我东方朔来干嘛?”东方朔漫不经心地回答,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一旁美丽动人的女子见他狂妄的老毛病又要发作了,于是暗地里使劲戳了戳他的腰,力道之大让他吃疼地叫了声。
“臭婆娘!我又没惹到你!”东方朔回头瞪了女子一眼,而那女子也不甘示弱,横眉倒竖地回瞪他!双手叉腰呈泼妇骂街状。
铁鹰和余福看到这副‘似曾相识’的情景不禁担忧起来:这对冤家不会就在这里打起来吧?一个狂妄一个泼辣,在一起那么久除了每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一打之外倒也奇迹般地相安无事。令他俩汗颜。而冷情双煞对于这种经常上演的戏码也爱理不理,尽职地在险峻的崖边细细观察来回梭巡,企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我就戳你!怎么样?公子已经那么烦了你还在这里故弄玄虚卖弄学问!臭蛤蟆!”蓬莱客栈的美女老板娘于梦娘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东方朔呈大骂之势。
“蛤蟆?我东方九尺男儿,长得也是相貌堂堂,多少人家的女儿都排着队等我去提亲呢!你这泼妇这么泼辣小心没人要!他后谁若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不用你担心!本姑娘花容月貌多的是人愿意娶!倒是看谁嫁了你才倒了九辈子的霉!除了极度自恋自负外无一是处!要不是公子让你当了狂人酒肆的老板,你还不知在哪里穷困潦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