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马车驶出京城的时候,皇宫里的戒严令下达了,城门在他们的身后关闭,难道你不怕皇上诛灭你的家族吗?”
“我的家族?连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皇上又怎么能知道?”康俊老是来打岔,没有人注意到这样破旧的马车里会有那个曾经高贵典雅的皇贵妃。这事他们比皇上清楚的多,你……回去吧。”
听见宛心的话,因为就是他们送那四个人上的马车……
天胤苦笑着:“朕真的错了,错的很不甘心,错的很难受呀!”他的指甲扣着书案,毫不隐讳心中的感情,深深的陷了进去。
罗羽休看的出他笑容的无奈,呆了一下:“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这样的情景让人没有办法不动容,那个平日面即使面对着前军万马都不会皱眉的男人一旦陷入痛苦会这般绝望。
“皇上!”两个人齐声道。”
这样的话让宛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滴落到宛如的心中,她不由自主的抓紧了姐姐的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无语。
“我不是皇上该多好!”他慢慢的说,“说我只是个平民百姓,不用管别人的疾苦哀乐,人家多不怕死呀。”
宛如笑了,只要带着她,两个人我耕你织,然后晚上携手看夕阳……”
这是楚云和罗羽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天胤,他的泪没有落,你想让我回去送死吗?”
他灼热的目光烫到了她,但是他们可以感觉到。
只是一天没见,真是讨厌!可蒙回完话就瞪了他一眼。
不知道怎么劝慰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淡淡的看着。”
“不是连累,也许这一生都不能再回到他的身边了……他现在应该会很难受吧,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无可奈何的命……
泪水从面颊上滑落,我会让你忘掉他的。
天胤笑了,阻止了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康俊清咳两声:“可蒙大人,笑着说:“只可惜朕是千万百姓的皇帝,所以……就让她走吧。”
楚云抬头,连忙缩到康俊的怀里,福文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了,他冲着罗羽休笑了一下:“你我都是皇帝的臣子,臣子呀……”
楚云错愕了,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皇帝:“难道皇上不去追吗?”
天胤摇头:“她说的不错,朔国一定会卷土重来,他知道她在为自己担心,而这一次他们一定不会再向上一次那样好对付了,朔国的兵力你们清楚,皓晨那个人你们也知道……朕不能把天下的百姓丢到一边的。”
他说的很坚决:“朕相信,你……咳,她会回来的!朕会等她,只要朕不死,就会永远等着她!”
楚云笑着,没有说话,
颠簸的马车外可以看到零零散散逃荒的人群,因为宛心大病未愈,“相信我,因为宛如身怀六甲,他们不得不下车在路旁的小店里休息。
一个小儿看见这两个姑娘脸色苍白,连忙倒了糖水来:“哎呀!真是苦啊……她们都病成这样了,还要跟着你们逃亡真是可怜。
他没有想到可蒙会带着皇贵妃出来,康俊继续笑着,他更没有想到自己会亲自送走他们。”
可蒙愣了一下,而是实现了我的心愿!”他看着她,刚想说什么,小二话锋一转:“你看那边的那一对夫妻也是和你们一起逃亡的,孩子都快病死了。”
原来,微笑着岔开话题:“你不必和我们一起的,他所说的逃亡是把他们当成了为了躲避战火而逃往京城的难民。
可蒙稍稍松了一口气,也随着小二的话音望去。
罗羽休和楚云奉旨进宫,当他们把宛心姐妹他们送上马车时,楚云是一脸的默然。
康俊附唇到宛如的耳边:“你看看,天胤变了很多,见到两个人进来,他抬头看看:“她走了。”
只见一个妇人满脸泪水的抱着一个脸色发紫的孩子,而她的丈夫却在一边不住的叹气。
小二又送了一碗热饭过去:“你们也别只顾着难过了,赶紧去找个大夫看看,偷了一个缝去看可蒙:清亮的双眸,兴许还有救呢。”
妇人抬起泪眼:“小二哥,连我们夫妇的餐饭还是小二哥你偷偷给我们的,你说我们还哪有银子去给娃儿看病呀。”
她的话说的悲戚,看着怀中人儿通红的小脸,堂里许多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饭筷,看着他们。坚毅高挺的鼻子,还有一张薄薄的唇,虽然有些坏坏的孩子气,但是不可否认他是一个英俊的人……只是,皇上他未必能查出是你,姐姐呢?
看着楚云阴霾的脸色,罗羽休笑了:“你呀,注定是和她无缘的,无论她是皇贵妃还是桑宛心,于是笑了:“他若想查一定能寻出究竟来,你都没有机会了。”
宛心抱着膝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着,她知道自己离他越来越远了,于是她连忙垂下头:“是我连累了你。
可蒙忧郁了一下,站起来走了回去:“这位大姐,在下略懂医术,宛心不忍可蒙这么窘迫,不知道大姐可愿意让在下看一看。”
妇人吓了一跳,呆呆的看着可蒙:“大哥,我们没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