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父亲这么高兴,是不是会有好转的情况,我的心里满是疑问。
忽然想到什么,我低头拿出来腰里的红豆石,说:“爹,你看,这是南公子送给我的定情之物。”我将红豆石吊坠拿到父亲的面前。
父亲看见着红豆石吊坠很是激动,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眼里含有震惊。也许是过于惊怒,父亲全身都抽动起来,但他始终都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父亲的举动不太正常。
“爹…你怎么了?爹….”我抓着父亲的手,说。
父亲被我这一喊甚是激动的要坐起来,但是,他最终没又坐起来,而且一口气没有上来,就这样倒在床上。
父亲握住我的手垂了下去。
“爹….爹….”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爹….”我的哭声撕心裂肺,响彻了整个将军府。
二娘听见我的哭声,也赶紧走了进来,她轻轻地拉起我。
“爹..”我看着二娘,指着爹睁大的眼睛,说:“我爹,我爹他死不瞑目啊!”
二娘点头,然后轻轻地用手掌浮上父亲的脸庞。然后,二娘收回手的时候,父亲的眼睛就闭上了。
“爹…”我跪在床前,拾起掉在地上的平安符,紧紧的撰在手中,虽然它已被父亲的鲜血染红了,但却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
听见内室传出的哭声。刘太傅也赶紧进了内室。看见父亲已去,他满脸哀伤地将父亲盖上了。在刘太傅拉起被子盖住父亲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像猫爪一样,我知道父亲就这样离我而去了。任凭我在挣扎都没有用,二娘死死的抓住不让我在靠前一步。
这时,全府的丫鬟家仆也跟着哭了起来,所有守卫的士兵都一起低头跪在地上。
“爹…”我与二娘互相搀扶着,哭的几乎晕厥过去。
刘太傅是父亲多年的好友。父亲的后事都是他帮着操办的。到天亮的时候父亲的灵堂就已经摆好了,我跟二娘守在灵前。为父亲烧些纸钱,也好让他在下面不那么的受小鬼的欺压。
我看着燃烧在火里的纸钱。心里不时的浮现出父亲的脸庞,从小到大父亲都视我如同己出。什么都让我学最好的。是我一直让他失望。
这十几年爹爹一直想念的都是我娘,现在他是不是和娘在下面团聚了呢。如果是,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了。
父亲去了的消息传出以后,就陆陆续续的有他在朝为官时的一些朋友前来吊唁。父亲以前的一些旧部,将领一直守跪在灵堂前的门外。
以后的七天里刘伯说父亲一生杀戮太重,怕死后不能重生,就请来了超度的和尚,为父亲咏诵七天七夜的大悲忏,之后又请来道士为父亲设坛化解父亲生前所犯下的杀戮之罪。
所有这一切做完以后就是十日以后。
父亲出殡这天早上。
那个道士却说::“父亲死时不能瞑目,我五行属火,父亲属金;火能熔金,固相克。他还说,我不能为父亲出殡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