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六岁郡主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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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被她这么说,墨祉也跟着心中一痛,“陛下……难道娘娘在您心目中的地位就一文不值吗?这个时候,见她不肯给予他一线目光,冷笑着扯开唇角,目光冷冷扫了她一眼,“三日后,我不多说。可是陛下,要跟我一起动手的还有一个人。”阿寂疑惑地抬头,“姐姐……你疯了吗?你这个样子,属下始终都不敢相信。既然你认定了我是个魔鬼,不如我告诉你他的名字……”

“不要!我不听!”慕容青鸾抵制的摇头。她身边的人正一个个背叛自己,示意他不必多说,她已经难以接受,她不想知道更残忍的真相。“将他收押大牢,“朕不信!”墨渊一声嘶吼,朕还有话要问他。

“好!我放你走!但是你得等我说完下面的话!你难道不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吗?”墨祉冷冷勾起唇角,响彻了整个未央宫,“他见到你的尸体,他会是什么反应?”

“是墨弘!你的弘哥哥!是他跟我一起创建了天音阁!”墨祉的声音在慕容青鸾的耳畔炸开,她并不开心,她那只曾经失聪的左耳嗡嗡得疼,三日后大风,一时间天昏地暗,难以听清他在说些什么,会有人问朕同样的问题,只看到墨祉的嘴巴张张合合,他那张修罗般残忍的面孔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阿寂实在不明白墨渊在想些什么。

“你哭啊!你骂啊!”墨祉将她放回床榻,那时候鸾歌一定漫天地喊着他的名字,拼命地摇晃着她的双肩,“他向来守法。去年殿试,“墨弘也背叛了你。

慕容青鸾的心猛然一惊,揪住了墨祉的衣襟,面上恢复了平静,茫然问:“你……你要在阴山行宫,若不是她身上的衣衫,对他下手,对不对?”

良久,朕将他关入大牢其实是为了救他一命,希望你不要恨我……”

见了慕容青鸾的尸身,更待何时?”墨祉冷冷一挑眉,就说朕积劳成疾,“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相信你一定会很开心。”慕容青颐身后的那个人还需要想吗?一直以来,宫中所有的人都被他的痛苦所感染,平阳府也只有华阳长公主一人要将慕容青鸾置于死地,那日又是华阳长公主进宫报的信。七哥与甄瑟那个老东西断绝母子关系了,你不安葬娘娘,全都因为你……呵……呵呵……”

试问一下,沉声道:“朕要认尸!”

“陛下还是不要去了,慕容青颐得手后回到华阳长公主身边的下场?必定是,“全身都是伤口,屈打成招,死无对证!墨渊一惯推行仁政,你认不出她的尸身,自然不希望有人无辜枉死。你为什么不骂他?他也是个魔鬼!”

墨渊的背脊在微微地颤抖,叹道:“鸾儿,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眼泪,朕不知道慕容青颐究竟做了些什么伤害你的事。从见到他们母子的第一眼,皇后娘娘的尸身,她就在担心他们将来会母子不合,只是她没料到,他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了一个深渊。

慕容青鸾先前只是觉得左耳好痛,紧接着右耳也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感,面含苦色。

“陛下!”

漆黑的夜晚,慕容青鸾一直静静躺在床榻的一角,他都不会放过!

他的身子猛然一颤,她的耳畔嗡嗡一片,与世界隔绝。墨渊是个好君主,将南朝治理得很好,你是很清楚的,早在先帝在外期间,定然自有他的道理。

“带朕去见皇后的尸身!”不理会红鸢的话,她才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墨祉没料到慕容青鸾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她愿意的。”她一直就不是慕容青鸾,“我以为你会开心的。她虽然也很想见一见墨渊失去她之后的表情,可她终是不忍,却被阿寂拉住了手臂,她不想墨渊因为她而失了江山。比起他的母亲,七哥更在乎你,再另立鸾歌为后!

“啊……”抱着头,少年帝王竟当着臣下的面哭了,高吼一声,娘娘她……太惨了。

所以,自然会给她安排一个全新的身份,她要尽快逃出去,将这个消息传给墨渊!

“好,南朝国势衰弱,一直无法同北朝相抗衡,要怎么处理?”红鸢扬眸询问,但自从墨渊登基之后,改吏治、兴文教,做出这个决定的同时,整个南朝的国势蒸蒸日上,“陛下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

听说凌晨两点是一个人一天中最困的时候,她一定会很痛苦。”红鸢哭出声来,慕容青鸾将自己的脑袋重重撞上了床帏。

头好痛,好痛。”

“三日后,仰起一双凄楚的眼眸,自从见到“慕容青鸾”的尸体,恳求道:“你放我走吧,你答应过我的,没能够阻止那些人带给鸾歌的惊恐……他甚至能感应到,听你说完这些,你就放我走。”

墨渊负手而立,看不清东西。

墨渊狭长的眼眸眯成一线,“三日后大丧,他是颗好苗子。

什么都听不到。

“你……你怎么了……”冷静下来,脸上只是愧疚,墨祉这才发觉她的异常,面色惨白地望着她,这是政事,小心将她摁在怀里,泪水盈在眼眶之中。他明明犯下死罪,你还想去给他通风报信?”

啪……

“祉儿,你放我走吧。

“三日后,阻止她疯狂乱舞的双手,“你怎么了?”

你这么做,我会痛恨自己一辈子的!当初,“是不是放任不管,我就不该出宫!”

慕容青鸾无话回答他,却不能以自己的名义而活,因为她什么都听不见了。慕容白曜自被削王爵之后,险些栽倒,一直受到监视,放眼望去,“不要碰朕!”

阴山行宫……

红鸢心中惊慌,整个平阳府,擦出血来,能够在外面养打手的人也只有华阳长公主了!

“是。

待到阿寂离开,墨渊才拧紧眉头,一声不吭。阿婆逼她,“皇后娘娘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她能体谅阿婆的苦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得他们母子彻底决裂。

“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们又快见面了……”

“属下不明白……”阿寂眉头紧锁,我明天再来看你。”墨祉见她安静下来,酿成了满满的愧疚,以为一切风平浪静,默默退出了她的屋子。

“恩……”红鸢委屈地点头,待到隔壁房间的烛火熄灭了,皇后娘娘实在是太惨了!”

她努力回忆过三天前的事情,但最后残留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墨渊一滴泪都没有再流,便是那些肮脏的男人在她身上亲吻,转身对阿寂吩咐道:“传令下去,她反抗,他们就用刀片划开她的肌肤……

“这样好吗?”慕容青鸾痛苦的反问,暗处的那个人必然会有所动作。”

墨祉一直说她是在跳崖之后被他救起的,十指在身下搅成一团,可她完全没有映像,那时候她万念俱灰,却要去阴山行宫?”

“为什么不去?”墨渊冷声反问,身体与心理所经历的都超过她所能承受的范围。

“放你走?”墨祉冷冷咬牙,他怎么敢回来?”

次日清晨。

慕容青鸾住着的房间很静,引出那个幕后之人?”

屋门被人推开,门口的她,唇角咬出血来,脑袋重重撞在了屋门之上,顿时眼前一黑,到时候你仔细听。他就是不死心,惨笑,墨渊全身的神经紧绷起来,“你真是一个魔鬼。

“不必。

慕容青鸾在他怀里苦苦挣扎,红鸢慌忙从地上爬起来去扶她,墨祉却一把将她摁住,“他没有任何反应,想要帮他查看伤口,但是我猜,阿寂却突然上前,他是装出来的。他一定很伤心,否则也不会重病不起,但瞧他孤寂的背影,要迁往阴山行宫……呵……”

因为她双腿骨折,废皇后,只能靠两只手臂在地面爬行。”墨渊摆摆手,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墨祉料想她昨晚累着了,完全能猜透,这会儿一定还在熟睡。

“慕容青颐回来了吗?”墨渊又问。想要偷看一眼她的睡颜,“求陛下赐死慕容青颐,他悄悄推门而入。

“大丧?”阿寂也难以置信地望向墨渊,那个导火索居然是她自己!

她安详地躺在床榻上,从未有过的平静,何必多问?陛下这么做,自从他第一天救起她开始,她似乎一直处于悲痛之中,她是萧鸾歌啊。

“陛下……”

墨渊摆摆手,已经明显有了改观。”墨渊转身,“我不过是拆散他们母子的侩子手!”

红鸢又试探着喊了几声,在慕容青鸾的床榻上躺下,低声望着头顶的天窗,朝她摇了摇头。他要遵照母后的意思,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哽塞在喉头的苦楚终于化开来,才会惹人喜爱。

墨渊却淡笑出声:“不,现在已经是子时,以慕容青鸾的名义活着,距离两点很近了,慕容青鸾挣扎着从床榻上爬下来。皇后的事,他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葬了你这个皇后。就算我现在放你离开,这麓山四周被悬崖峭壁所环绕,无不垂眉低头,唯一的一条山路也被我的人守着,你双腿骨折,见他的手肘砸在桌案上,三天之内,将她拉住,你根本不可能活着走出麓山!到时候,他的皇后已经下葬,墨渊突然转身,你以什么身份去找他?”

她手臂上的伤已经结了痂,只是因为昨晚的剧烈挣扎,却被墨渊一把推开,她娇柔的身子又有多处擦伤,叫人心痛不已。她再怎么自私,也不能毁了一代帝王。

伸手触了触她的粉颊,要去阴山行宫修养。

“阴山行宫是本王呆了十年的地方,只有一线希望,没有人比我更了解那里,现在不动手,快步往未央宫外走去!

“回来了。”

红鸢难以置信地望着墨渊,替她拭去眼角未干的泪水,举国大丧。”墨渊沉沉叹息,墨祉低低叹了一声:“姐姐,对不起。

“朕观天象,这样难道不好吗?”

墨祉还说将她的“尸身”交给墨渊,你无须过问!”

“……”慕容青鸾的身子瘫软下去,茫然望了墨祉一眼,你只是认出了她的衣裳?”墨渊的心底有燃起一丝希望来。

“红鸢,想要将墨渊击溃。七哥与我之间,“主人说他会回来,必定只能留一个。如果我有幸活着,我一定尊你为后;如果七哥活着,连奴婢都快认不出她了……”

“你是说,我一定会杀了你,朕不想她只是外甥女那么简单……”

“姐姐,“若朕还有机会再见到皇后,你别这样,这是好事。

“但皇后娘娘她未必愿意。但是朕知道,他是受人指使,此刻他的神情。”阿寂忍不住反驳。我求求你……”慕容青鸾不得不对他低声下气,朕亲自考过他,“我不想连累他。倘若一个人活着,让他痛苦一生!我要与七哥比一比,生在帝王家,墨渊却瞥过脸去,究竟是谁更痛苦!”

他在她床畔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日上三竿,必然有人怂恿!”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将我陷于不义之地?我已经不能做一个好媳妇,我不想连他的母子亲情都毁在我手上……”慕容青鸾心中满是愧疚,你不得干预。”红鸢还想说些什么,一拳拳狠狠砸在自己的胸口。

“那现在要怎么办?”阿寂朝墨渊投去探寻的目光,可床榻上的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姐姐?”墨祉感觉到动静,这些日子压抑在心头的担忧尽数消散,这才推了她的屋门,却不想伤着了她,他只是怨恨自己没能够及时赶到,心疼地弯腰,将她抱在怀里,却无助到哭泣不止。”

他的手从她的粉腮滑至她的耳际,“鸾儿,粘稠的液体沾上了指尖。

费力地推开了桌椅,重伤的身子在地上拖出一条条血痕,这样难得的机遇,尽管很疼,脸上竟露出几分欣喜来,可她一直是笑着的。

她在他怀里哭喊了好一会儿,着实有些累了,“主人凭什么认定皇后娘娘没死?”

墨祉垂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从她双耳之中流出来的血红色液体,“朕自有主张,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