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毒手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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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虽然美梦已醒!瞬间,一切美好憧憬成为泡影!

但,回忆不灭!那个美好的梦境,就是绿意今生最温暖的最美好的记忆!

绿意笑着,下意识地笑着,脸上却肆意奔流着泪水。

身体和灵魂仿佛都消失一般,绿意麻木机械地从那扇半掩的门扉旁离开,漫无目的走着,从那有着自己最最美好经历的房间离开……

前路茫茫,归路在何方!

在屋里安慰侍药的连翘并没有察觉到屋外,绿意已经心碎绝望地离去,仍然在努力的安慰着哀哀哭泣着的侍药。

“侍药,不要哭了,我也很喜欢你的!之所以没有,没有娶了你,只是因为你的年龄太小啊!”连翘情急之下,已经开始承认,自己其实是喜欢侍药的,也是要娶侍药的。

侍药抬起梨花带泪的小脸,伤心委屈的望着连翘,听着她的解释,眼泪如雨纷纷,小身子颤抖着,深深地抽泣着。突然,哭得一下憋住了气,猛烈的咳嗽着。

连翘立刻伸出手,揽过他小小的身子,抱在怀中,拍抚着,“不急,不急!”

“你都不要我。”良久,侍药才缓过来,依然有些喘息的,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嘶哑的说。侍药抬首,眸光中透着浓浓的受伤。

连翘一听,立刻急道∶“我怎么会不要侍药了。你的名,你的人,都是我发誓要一辈子守护的,怎么会不要你。”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侍药脸颊微红,想到自己要说的话,羞涩的低下了头。

连翘一见侍药别扭的神情,心下明白他的意思,心头说不出的滋味,他该不是想,呃!这样小的一个人儿,还真是早熟呢。

她把侍药抱起,平稳的放在腿上,手轻轻的擦拭着他的眼泪,俯身在他的唇上映下一吻,很深很深的吻。侍药身子无力的依靠着,双手紧紧攀着连翘的脖颈,闭着眼,任由她吻着,甘心的奉出自己的生涩、纯美。

一时吻毕,连翘满足的放开他,他的唇很甘甜,几乎让她不能自持,可他还小,她不能伤害到他,“侍药,你还小,你才十四岁,还是一个孩子呢!虽然,你不是我第一个合房的男子,但是,你在我心里,却是最重要最特别的一个。”

顿了顿,连翘附耳轻声保证道∶“侍药,等你长大,我就娶你。”

侍药害羞的把小脸藏进她的怀中,得了她的认可,原来,她是怕会伤害到他,不是不要他,嫌弃他,她只是在等待他长大,她这么说,就一定会娶他!

他相信她。

而且女子多夫很正常,他不要太多,只要她能待他好,让他留在她身边就好。

心里想好了一切,还不时有个抽噎的他,偎在连翘怀里,抿嘴儿点头。

连翘见他终于开心了起来,心这才放送了下来。

而在屋里安慰侍药的连翘并没有察觉到屋外,绿意已经心碎绝望地离去。

绿意下意识的飞奔着,完全不顾现在已是白天,会有人惊诧地看到,屋顶上飞过的,一缕绿色的轻烟!

那美好甜蜜的一切,竟是昙花一现,原来,他早已没了资格,拥有爱。

连翘哄好了侍药,拥着侍药从里屋走出来,洗净被侍药哭的一塌糊涂的小脸。连翘还想着再到里屋给侍药梳头,那侍药却对着连翘示意,连翘的床榻放着帐子,却没有一丝动静。

这时,连翘才想起,绿意所中之毒,也应该解了。昨晚,这个人儿也被自己折腾惨了。既然决定负起这个责任,那么自己也该多疼惜他一些。

连翘也就牵着侍药,一起来到床边,伸手掀起帐幔。

那本应躺在床上的人儿,却已经无影无踪。

连翘心里一惊,与侍药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惊疑和不安。

侍药忍不住说道,“他去了哪里呀?”

“我也不知道,”连翘有些发懵,“他所中的毒药刚刚解除,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就这么着跑出去,会不会,有什么不测啊?”

侍药也着急了,忙催促着连翘,“你快去找找吧!”

连翘在侍药的催促下,跑出了房间,在楼梯上正巧遇到客栈的伙计,“小二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绿衣服的人,从我们房中出来呀?”

“哦?”伙计若有所思,过了良久,才摇摇头说,“没有!”

连翘恨不得给那伙计一把药粉,既然不知道,还想那么久干嘛?

连翘飞奔出客栈,可是望着大街上,各个或忙碌、或悠闲地人,人海茫茫,哪里还有那绿色的身影?

连翘这才发现,自己对于那个人儿,居然连最基本的名字都不知,更不用说从何而来?家住何处了!

连翘茫然的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惶然急切地四下寻找。在这拥挤的涌动的人潮中,连翘竟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戈壁沙漠般,满目荒凉。

连翘在大街小巷焦急寻找。惶然中,连翘看到前边不远处,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男人,正走进街边的一个小店。

连翘惊喜地扑过去,“绿意!”

那个男子惊诧地回首,那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虽然五官也算端正,但较之绿意,却是相差何止千里。

连翘那飞扬的眼角眉梢,瞬间沉落下来,那弯起的嘴角带着的笑意,也眨眼消失。

连翘喃喃的陪着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连翘情绪低落的再次在街上行来去往的人群里寻觅,寻觅那一抹记忆里的绿色,寻觅那曾锁在怀中的一捧温润。

又是一个绿衣人,连翘再次惊喜地呼唤着“绿意”,飞身扑过去,那人回首,却又是一次失望!

连翘一次次惊喜地呼唤着“绿意”,又重复着一次次的失望。

但是连翘实在是牵挂,那样娇柔的人儿,还拖着刚刚解毒的身子,并且那个身子,还刚刚被自己无度的索取了整整一夜!

连翘又实在是不甘心,那样一个夜夜驻足在自己床前,深情凝望的人,会无言离去?而且是在和自己合房之后,无言离去?

连翘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正是自己的一番话,让那个痴情的人儿,情伤心死,悲哀离去!那个骄傲的人儿,不想乞求一份感情,他的自尊自爱,不允许他乞求感情的怜悯。那个深爱着连翘的人儿,更不忍心让连翘为难,既然她说是一个错误,那就让自己这个错误消失在她的视野吧!

连翘就这样寻觅着,在大街小巷搜寻。辰时末从客栈出来,经过数个时辰的寻找,眼看着日落西山,天色渐晚。连翘心里真被深深的失望充满,突然,不远处的一个街道拐角处,一个年轻玲珑的身影一晃而逝。

又一个身穿绿衣的玲珑身影!

“绿意!”连翘再一次呼唤着跑上前去,捉住那个绿衣人的手臂,那人闻声回首。

“啊!非礼啊!”就在那个身影回首间,一声惊呼响起,那个绿衣人虽也是一个青年男子,但却没有那淡扬的峨眉,没有那英挺的鼻子,更没有那嫣红的唇瓣,即使那皮肤,也是苍白的,哪里可以与那如玉似瓷的糯滑肌肤相比拟?

连翘心底再一次深深的失望,“对不……”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完,一个大棒瞬间打下,连翘只觉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间,连翘回身,一个大叔正手拿着大棒,呆呆的惊恐的看着连翘。

连翘顾不得再说抱歉,一只手捂住头上,正在汩汩冒着鲜血的伤口,另一只手伸进怀里,取出一个药瓶,用牙齿啃开瓶盖,将那瓶众药粉撒到头上的创口处,那汩汩外溢的血液,竟然瞬间止住。连翘又忍住巨痛,从袍子内里撕下一个布条,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包扎。

连翘这一切做完,那身穿绿衣的年轻男子,和那手持大棒的大叔,还呆立在当场,路上众多的行人,也被连翘默默治伤的娴熟手法,和那外伤药物的神奇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连翘包扎完毕,对着那身穿绿衣的青年男子,拱手说道:“这位公子,在下着人误扰了公子,本来是在下的错,如今,在下也挨了一棒,就当我们两清了吧!”

那绿衣公子又羞又窘,脸色通红无言以对。

这时,围观众人中有人喊道,“喂,这个小姐的外伤药,在何处购得啊?”

“是呀是呀,那药可真是厉害呀!小姐身上可还有?卖些与我们如何?”

连翘头晕的仿佛坐着过山车,哪里还有精神搭理这人。

连翘一手捂着头,就要从人群中挤出,这时有几个想要伤药的人,竟上前扯住了连翘的衣服,“小姐,不要走嘛,说说那伤药从何而来呀!”

连翘一阵恼怒,衣袖轻拂间,那几人居然都瞬间瘫软。

那几人再才明了,那药物并非连翘购来,明明眼前这个柔美秀丽的女子,本身就是使毒高手,当然也是制药圣人。

倒地之人的从人,见状纷纷跪倒,“请圣医不记小的们的过失,给小的们施舍些解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