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辰听了一言不发,慢慢品着茶。黄蓉迟疑道:“王,林姑娘已经离开贾府,春柳夏荷和茉儿是不是也该调回来了?”
轩辕辰淡淡道:“红颜,刚刚你都看见了,若你是皇甫飞云,你会怎么做?”
红颜忙道:“奴婢愚笨。以奴婢看,皇上是对林姑娘上了心了。但他也清楚王和林姑娘两情相悦,要想让林姑娘自愿跟他,是不可能的。
皇上本就不敢对王怎么样,况又给了王圣旨,又在太皇太后和皇后面前承诺了王,如今也不好明面上对林姑娘怎么样。
现在,若我是皇上,当然先争取林姑娘的心。既要争取,首先要了解林姑娘的点点滴滴。刚刚查出林姑娘中过毒,皇上一定会查,一来为林姑娘报仇,二来讨好林姑娘。
若争取不到林姑娘的心,只能威胁林姑娘不得不从他。而威胁的筹码就是贾府。一旦贾老太君祈求林姑娘,林姑娘心地善良决不会置之不理。”
轩辕辰赞赏的点点头,淡淡道:“红颜说的不错,皇甫飞云短时间内只求攻心,若攻心不得,便会要挟。而贾府就是筹码,以玉儿的善良,不会不管不问的。因此,贾府的探子不但不能调回,还要加强对贾老太太、王夫人等的监视。一旦有消息,本王也好提前准备。”
黄蓉跪下道:“奴婢考虑不周,还望王恕罪。”
“起来吧,你们四人密切关注外界消息,和云影他们保持联系,小事让他们自行处理。大事再来向本王回报。本王这段时间要陪伴玉儿,应付皇甫飞云。”
“是,奴婢遵旨。”四色齐声道。午觉醒来,黛玉起身梳洗了,刚要带着倩儿紫鹃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一太监来报,皇上的赏礼到了,黛玉忙带人谢了恩。吩咐紫鹃倩儿收了。刚要出门,又一太监来报,皇后娘娘的赏礼到了。黛玉又忙谢恩收礼。
去时,太皇太后的大嬷嬷赵嬷嬷正给太皇太后梳发,黛玉请了安,便静静站在一边观看。
赵嬷嬷也五十来岁了,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四十来岁的样子,手法熟练而轻柔,一举一动充满了感情。
简单的给太皇太后梳了长乐髻,斜插一只万事如意簪,簪身为红宝石,上面点醉着珍珠玉石等,很是华丽而典雅。耳戴东珠,手戴翡翠手串,由十八颗翠珠,两颗碧玺珠穿成,与碧玺佛头相连,下穿钻石,红宝石,珍珠、结牌等装饰物。一身百鸟朝凤宫装,衬着保养良好的白净面庞更加雍容庄严。
太皇太后看着黛玉认真的样子,不由笑了,道:“林丫头,看看哀家这身打扮可好?”
黛玉平时看惯了华贵打扮的贾母,虽也是雍容却显华丽,太皇太后和贾母两人年纪也相当,打扮起来却觉得太皇太后品味更高,虽华丽却典雅。不比贾母太过奢华。
忙道:“太皇太后凤仪慈颜,雍容华贵,怎么打扮都好看。”
太皇太后听了笑道:“林丫头这嘴,真真会说话,明知是恭维哀家的,可哀家还是喜欢。”
黛玉见太皇太后慈祥亲切,也不觉拘束,笑道:“民女才没恭维太皇太后呢,民女只是实话实说。太皇太后和民女祖母年龄相当,保养得却比外祖母好,皮肤白皙光泽,身材姣好,还不知当年如何倾国倾城呢!慈颜凤目,观之可亲。让民女不由得想亲近。”
太皇太后更是高兴非常,起身拉着黛玉笑道:“真真一张小嘴抹了蜜似的,说的话让人甜入心里。”
赵嬷嬷也笑道:“是呢,林姑娘不仅长的天仙女儿似的,说的话也动听。行止又大方直率不扭捏,老奴也喜欢的很。”
太皇太后一手扶着赵嬷嬷,一手拉着黛玉,笑道:“正是呢,哀家这么多孙女儿,没一个比过林丫头去,怪不得辰儿上了心。恐怕也只有林丫头能配得上他。”赵嬷嬷也笑着点头。
黛玉忙红了脸,羞答答的,撒娇道:“太皇太后和嬷嬷笑话民女。”
惹得一屋子人都笑了,太皇太后笑过后,正色道:“好了,大家都快别笑了,我们去吃饭吧。再笑惹得林丫头恼羞成怒,给辰儿告状,辰儿还不掀了哀家的慈泽宫?”
大伙刚停下笑,这会又大笑起来。黛玉羞得直跺脚。
来了大厅,只见皇上皇甫飞云和轩辕辰早坐在那了。见太皇太后出来,忙上前行礼。黛玉等也忙要给皇甫飞云和轩辕辰行礼,并谢皇上隆恩。皇甫飞云只道:“林姑娘喜欢就好。”
黛玉下跪的身子被轩辕辰扶住。只得屈身,向皇上问了好。便被轩辕辰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黛玉暗瞪轩辕辰一眼,也没挣扎。皇甫飞云眸光一闪。
太皇太后在首位坐下,才道:“飞儿怎么也来了,没去看今儿新进的宫妃?”
皇甫飞云忙笑道:“今儿好不容易清闲些,孙儿来陪皇奶奶不好吗?”
太皇太后道:“哀家当然喜欢。既如此,我们开席吧,林丫头午膳吃的少,这会也该饿了。”
黛玉忙道:“多谢太皇太后垂怜,民女不饿。”
太皇太后眉头微皱,道:“丫头,什么民女不民女的,你是辰儿的心上人,就同辰儿般喊我外祖母好了。哀家听辰儿唤你玉儿,也好听的很,以后哀家也这么叫你。”
黛玉好不容易正常的脸色有瞬间红了起来,娇羞道:“玉儿不敢,还是称太皇太后的好。”
轩辕辰暗暗给黛玉使眼色,笑道:“玉儿,迟早也要叫的,你也不用推辞了。”
太皇太后笑道:“正是呢,飞儿,你说是吧?玉儿,叫声外祖母听听。”皇甫飞云脸色早僵了,这会见问,压下心头怒意,强笑道:“皇奶奶说的是,林姑娘不必推辞。”
黛玉明白过来,忙起身,跪下道:“玉儿给外祖母请安。”太皇太后忙笑着让赵嬷嬷扶起,退下手戴的翡翠手串,拉过黛玉给戴上,笑道:“这是哀家出嫁时,母亲送与哀家的,本是一对,辰儿的母亲出嫁时,哀家送了一串。
这么多年来,哀家看着她,就如看见母亲和蝶儿,如今着实喜欢你,就送了你吧,也和蝶儿的成对。”
黛玉忙说太贵重不敢受,却被太皇太后强行套在手腕上。
来到东大厅,一如午膳所坐。只单单少了皇后。皇甫飞云趁着轩辕辰给黛玉夹菜的空当偷偷看黛玉几眼。看着那如花容颜,更加爱慕。但看到两人间的亲密,又嫉妒不已。
太皇太后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皇甫飞云的脾气个性她是很了解的,若果然动心了,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突然,轩辕辰道:“皇上,你答应我的事还记着吧。玉儿就是我中意的姑娘。现在皇上知道了,是不是该遵守承诺,赐婚我们?
我刚刚已传了消息回去,想来父王母后就要准备我和玉儿的大婚了。”
皇甫飞云正在偷看黛玉,听了不觉一怔,好半天才强笑道:“表弟也太心急了吧,皇奶奶好不容易喜欢一个人,就让林姑娘在宫里陪伴皇奶奶些时日,也算是替你我尽点孝道。皇奶奶,你说是吧?”
太皇太后一怔,只得道:“飞儿说的是,哀家很是喜欢玉儿,就让玉儿在宫里陪哀家些时日,辰儿也一样。好多年不来看哀家,来了也不进宫。这次要不是因为玉儿,恐怕也不来见我这老太婆。
玉儿是你的,辰儿不用着急。飞儿一国之君,说出的话当然算数,哀家和皇后也做的证,飞儿,你说是吧?”
皇甫飞云强笑道:“君无戏言,飞儿说的话当然算数。朕最近事务较多,表弟和林姑娘就在宫里陪皇奶奶些时日。等朕忙过去了,再赐婚不迟。”
一顿饭吃的各怀心思。
第二日一大早,黛玉便醒了,紫鹃和倩儿服侍黛玉梳洗了,便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到时太皇太后也刚刚收拾好,一身正装,更显雍容华贵,气势威严尽显。
见黛玉身穿是淡蓝色衣衫,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宽大裙幅逶迤身后,随着轻盈的步伐一摆一荡,如下凡的仙子款款而来。
更加惊艳,喜欢的了不得,暗道:如此天仙玉质,怪不得飞儿和辰儿这两国之君为之着迷。
笑道:“玉儿,真真美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想哀家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见过如玉儿般美丽脱俗的女子。昨晚睡的可好?也不多睡会,一大早就给我老婆子请安来了。”
黛玉接过丫鬟手中的茶递给太皇太后,笑道:“太皇太后又笑话玉儿,玉儿不依。,玉儿睡的很香,多谢太皇太后惦记。”
太皇太后脸色一板,道:“玉儿,刚刚叫哀家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