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像桃花。”凤尧天牵着千焰走近,笑着说道。
“还有淡淡地幽香……”宁雨竺道,“不过,越是美丽奇异的东西越是有古怪,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嗯,不错,这树不是桃树,更何况,现在这个季节怎么可能会有桃花开放?我们不要与日理会,饶开它走。”云千郁附合。
“莫非这树是传说中的三生树?”葛星棠走近,惊讶低喃。
“葛姨,你说什么?什么三生树?”凤尧天转过脸微笑询问。
同行几人皆是好奇这树的秘密,不由都竖起了耳朵听葛星棠解释。
“三生树,又名月老树,开出的花叫做媒花或三生花。这种树极为稀有,一般生长于密林之中或山峦之颠,但是,能够见到它的人却不多。凡事都讲求一个缘字。它是无形的,或许它此时出现,待我们转个弯回来时,或许它便又不见了。一般见到三生树出现之时,便象征着会有美好姻缘出现,嘿嘿……”说到这里,葛星棠嘿嘿一笑,戏谑道,“你们这几个小娃娃看来有好事要发生,看来不久后便有喜酒喝了……”
宁雨竺与云千郁顿时脸色一红,相握的手悄悄藏于身后,不让众人看到。千焰也是脸色一红,眉眼间隐有喜色滑过,他可以幻想一想吗?他可以将这些三生树的出现当成是他的姻缘出现吗?看了眼被凤尧天握于掌中的手,心跳蓦地开始激烈起来。
突然,就在此时,一条极细的粉红色光影一闪,不待众人反应已经挂在了凤尧天腕上。
凤尧天垂眸看向咬在她腕上的粉红色的小蛇,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
这条小蛇确实是很漂亮,但是,此时凤尧天却无暇欣赏。千焰面色一变,长剑出鞘,就要朝小蛇斩云。
“别伤它!”葛星棠突然喝道。千焰不由微微一顿,就在这一喝一顿间,小蛇身影又是一闪,转瞬逃走。
“我忘了说了,一般三生树上,都结有许多媒蛇,被媒蛇咬,并不是坏事,反而还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好事,这也是讲求一个缘字。所以,一般知道内情的人都不会伤害媒蛇,甚至,有些恋人是极希望遇到三生树与媒蛇的。媒蛇无毒,本身也不怕毒,但是,一但被它咬过后,只有一个后果……”葛星棠促狭的瞧向凤尧天,目光扫过凤尧天与千焰相握的手,神情暧—昧,闭口不语。
“葛姨?”凤尧天看了眼腕上的两颗小小牙印,蹙眉看向葛星棠,她突然感到一丝不妙。
“呀?”阿大阿二轻呼一声,却方才还成片的桃红色树木此时却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树木。
“不见了?”众人惊讶的看着眼前场景。
“三生树出现只在一瞬间,突然消失不见,没什么好奇怪的。”葛星棠到是一脸平静。
众人往前走云,但是,有些人心中却是甜滋滋的。
“葛姨,被媒蛇咬过,会怎样?”凤尧天看向葛星棠,她总觉得葛星棠此时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小珏儿放心,不会有事的,有事也是有好事,嘿嘿!”葛星棠嘿嘿轻笑,满眼戏谑。
凤尧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家继续住前方行去。
天色微微暗下来时,凤尧天等已经行至森林深处,行走起来,也越发艰难了一些。
就在此时,凤尧天忽觉得浑身燥热,舔了舔唇,口中也干燥。而着握着千焰的手,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手掌微动,想要更多的触—摸到他的肌—肤。
“主人?”千焰疑惑的唤道,凤尧天的异动让他脸色发红。那有一下没一下的触—摸令他心—旌—荡—漾,一圈圈柔情的涟漪悄然荡开。
“啊?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凤尧天脸色一红,压下心头的异样,声音微有一丝急—促地说道,为何她突然觉得千焰的声音听起来这么舒服,甚至,让她忍不住想要……想要……
凤尧天身躯微微一僵,她为自己的想法吓了跳。
而此时,体—内的炽热不减反增,这种感觉……她不并不陌生……难道?媒蛇,媒蛇……
凤尧天哑然吞了吞了口水,难怪葛姨那幅奇怪的表情,原来,竟是如此么?
果然不愧为‘媒蛇’之名呢。
努力压制着心头燥动,凤尧天咬牙一把松开千焰,快速朝前行去。
“主人?”千焰对于凤尧天举动有些愕然。
一路行来,凤尧天都再不吭一声,脚步也微微急促起来。
“珏儿,怎么啦?”
蓝湘水忽然发现凤尧天的异样,赶至她身边,走近一看不禁吓了一跳。
“湘、湘水……我……”凤尧天轻轻喘息了一声,连同声音也是—媚—入—心—骨。
蓝湘水不禁心头一颤,眼神蓦地幽深,珏儿脸色潮红,气息不稳,分明就是情—动的反应。思来想去,蓝湘水将原因定在那条媒蛇身上。
“珏儿!”蓝湘水情不自禁将凤尧天拥入怀中,凤尧天微微一僵,挣了挣,蓝湘水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不由得,一声轻吟毫无征兆的从凤尧天口中流露而出。
“珏儿,珏儿……”蓝湘水眼中弥漫了一层氤氲,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就此放开她,她真的真的不甘心,很不甘心,可是,不放开的话……珏儿会不会恨她?那样的话,她甚至会失去靠近珏儿的机会?
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怎么啦?”阿大的大嗓门儿响开。
“怕是媒蛇的情素发作了,媒蛇,顾名思议嘛,就和那个‘合—欢散’差不多的作用。”葛星棠好心的解释着,唇角还有些有促狭的笑意,“小娃娃们,看来,现在就有好事成哦!”
凤尧天咬牙切齿,若不是情形不对,她真想上前,堵住葛星棠的嘴巴。
媒蛇?‘合—欢散’?
一时间,众人脸色几变,只因,凤尧天与蓝湘水此时的姿—势着实有些太过亲近,甚至再加上媒蛇的因素,此时,甚至是有些暧—昧的。
凤尧天暗自咬了咬舌,神智有一瞬间的清醒,当她突然意识她与蓝湘水的亲昵姿态时,顿时与这拉开了些距离,“湘水,对不起,快放开我,我没事。”
蓝湘水眉尖微动,力道微松,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蔻儿……”凤尧天忽然低喃,轻轻地两个字叫的所有人心头一动。
蓝湘水的眼神温柔的几欲能滴出水来,真的就此放开你吗,珏儿。如果,此时没有旁人,只有你我二人,那该多好?
蓝湘水心中如此想道,凤尧天却是突然一震,猛地一把将蓝湘水推开。
千焰不安的绞着衣角,心中企盼着什么,也渴—望着什么。咬了咬唇,清冷的容颜蔓延了片绯红,“主人?”带着询问之意,千焰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有些打颤。
主人?只是主人吗?
凤尧天闭了闭眼,没有理会,心中略有些自嘲,定了定神,道,“葛姨,媒蛇毒可有解?”
“有,不过只有一种解法!”葛星棠摇了摇头,“怎么,这种时候了小珏儿还逞强?小珏儿难道不喜欢千焰这个小娃娃?三生树现,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姻缘啊!”
对于葛星棠的直接,凤尧天着实无语。不是她不喜欢千焰,她也多少知道千焰也是有些喜欢自己,可是,她并不知道千焰对她的喜欢建立在什么层次上。如果仅凭着千焰对她的那一顶点儿好感,以及与他做为凤凰军的职责而要了他,那么,那只是对千焰的轻—薄—亵—渎。
贞—洁对于一个男子来说是何等重要,若是千焰对她没有情意,她就此毁了他清白,让他一个男子以后如何自处?
葛星棠的话令千焰脸色大红,脸色羞红,心中却荡起一丝甜蜜喜悦,葛星棠的意思,无疑是承认了他,三生树现,是否意味着他将永远的属于她?抿了抿唇,千焰身形微动,朝凤尧天靠了过去,靠过去,不仅仅因为她是他的主人,更因为他默默喜欢了她四年之久,掩藏心底以久的感情,哪怕今天只是一—夜—露—水—情—缘,他这一生都将不再有所遗憾。
蓝湘水有些寂寥,暂且放开吧,此时的放开,意味着以后无穷无尽与她的亲近。爱上一个女子,只要能够时刻在她身边陪伴,总比因一次冲动而永远失去她要好。她不敢想珏儿有一天能够接受她,只要能与珏儿日日相对,便好。微微一叹,蓝湘水身形一闪,蓦地消失在原地。
其余几人皆是默契地暂且离开此地。
此时,只余下凤尧天,千焰以及雀凰使者三人。
千焰与白衣人两两相望。
“尊主!”白衣人朝凤尧天走去,衣带微松,微微垂首道,“如尊主不弃,星幽愿为尊主解毒!”
“胡闹!”凤尧天气急,“我说过,我不是你们的尊主。”
“尊主?”白衣人叹息,语气恳切,“星幽真的愿意,望尊主不弃。”
“给我滚开!”凤尧天沉声怒喝,“还有你,千焰,别给我来什么主人,凤凰军的那一套,我不须要,你们两个统统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