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稍微稳定一下伤势,神识一扫,发现雪儿的踪迹,就瞬间离开了。
在决战之前,李逸就发现雪儿没有危险,不然,也不会和他们硬碰硬的对决。
李逸走后不久,一些圣级、神级强者纷纷来到此处,看看究竟是什么人造成如此大的声势。他们来到后,只见到的是大地的伤痕,哪还有人的丝毫踪迹。
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这非世间力量所能造成的破坏,都蓦然不语。
震惊!除了震惊还能有什么!
这么大的破坏力,需要多么强大的力量啊!头顶上方弥漫的灰尘还在往上升,势要直冲九天,誓要与天一争高下。
一些神级看着下方的深潭,愣愣出神,似乎在回味,回忆起一个地方,一个令人兴奋而又恐惧的地方。
然而,其中有位强者,却浑身发颤,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惊骇,嘴中喃喃道:“死了,他们都死了”
虽然他表现的很异常,但别人也没在意,在这样大的破坏面前,任何一位神级强者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有些异常也属正常。
然而他口中却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幸亏对她没下杀手,不然!”随即浑身打个冷战。
没人知道那个她是何人。
刘婷看着躺在柔软草地上的欧阳雪,眼睛中流露出歉意、无奈,而又有少许担心。刘婷心中默默的想着:“他,他究竟有多强大,需要两大家族出动如此大的力量。他,心中的偶像,会胜吗?不,他一定死了,在如此精心的策划下,如此强大的实力下,任何人也不会幸免,为何心中有些惆怅。”
蓦然,刘婷猛然回头,顿时身子一僵,脸色瞬间变白。
入眼处,确是脸无血色的李逸。
刘婷颤抖着身子道:“你、你、你竟然没死!怎、怎么可能?”似不信,似震惊。
李逸冷冷的看着刘婷,眼神中带着冰冷的无情。
李逸随即一叹:“看在你没伤害雪儿的份上,我今天不杀你,回去告诉你家族,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李逸轻柔的抱起雪儿,眼神之中尽是温柔,刘婷看着李逸的眼神,蓦然浑身一颤。
李逸没在理会刘婷,只是温柔的抱着雪儿,缓步向着自由之城回去,上身没有一点颠簸。
刘婷怔怔的看着李逸离去,伤心、无奈。
风!
轻柔!
奈何!
轻柔中有些许叹息!
阳光!
暖暖的!
温柔的照耀着大地!
奈何!
有些冷意!
树叶摇曳!
似乎想理顺风的发丝!
奈何!
风的发丝太细、太密!
心中的梦啊!
何时才能如阳光下的花朵!
自由的燕子!
无拘无束!
哎!
一声轻叹!
遥望前方的路!
爬起来!
拍拍身上的尘土!
走吧!
路就在脚下!
李逸回到住处后,众人都是大吃一惊,虽然不知道李逸具体有多高修为,但也知道至少神级以上。
众人看着李逸苍白的脸色,明显是受伤不轻!
“师尊,你怎麽了?”王小虎面现急色,在王小虎心中,李逸不仅是师傅,还是大哥、父亲般的存在。
“师傅,出什么事了!”
“公子,怎么了!”
众人都担心的问道。
李逸一笑道:“放心,没事,我先把雪儿放到屋中,待会再告诉你们!”
李逸轻轻的把雪儿放到床上,欧阳雪没受什么伤,只是昏睡一会,李逸没急着让雪儿醒来,而是让她多休息一会,也省得为自己担心。
这时,留在屋中的九尾狐迅捷的跳到床上,两只楚楚动人的狐眼发出关心的焦急之色:“公子,雪儿姐姐怎么了!”
李逸道:“她只是昏睡一会,你留在她身边,有什么事及时告诉我!”
“是,公子!”九尾狐对李逸很恭敬。
李逸来到厅堂,顿时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逸身上。
李逸坐在首位,微微一笑,让大家安心,慢慢的倒出了事情的经过。
李行风、神谷、花无语、廉英在听到李逸和几位剑神惊天动地的争斗时无不震惊!
而王小虎、聂狂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愤怒!
廉英感慨道:“世间竟然有如此惊才绝艳之人,竟然能够创出如此功法,佩服,佩服!刚才那惊天的气势,想必就是你们所发出的了!”廉英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随即脸色一变,看着李逸又惊喜的道:“李逸老弟更是高绝,真正是前无古人,恐怕也是后无来者了!”
众人也点点头,心中赞叹!
“师尊,我们把他两家灭了,老是找我们麻烦!”王小虎浑身散发出凌厉的杀机,眼中冷光凌然!
“师尊,他们欺人太甚,把他们全灭了!”邢天几人也是眼神冰冷。
“胡闹,两大家族,已存在千年之久,能说灭就灭吗?他们真正的实力,咱们又知道多少,你们要尽快提升实力!”李逸意所指的道。
廉英、神谷、花无语心中大惊,他们从李逸的话语中已听出,李逸已经有消灭两大家族的想法,随即一想又释然。
凭借李逸的功法,灵丹,以及李逸强大的实力,再加上背后的李家,李逸若真想灭掉两家也不是不可能。
众人聊了一会,李逸就去闭关,以恢复伤势。
此后,众人难得的平静下来,谈文论武,剖析局势。
李逸现在刚好有七位徒弟,王小虎,邢天四兄弟,再加上刚刚收的唐剑平、零刀绝,个个资质非凡,悟性惊人。
这一天,李逸传给七人一些对敌阵法,有阴阳两仪阵,需二人配合,能发出相当两人三倍的威力;三才阵,需三人配合,每人能激发相当于自身两倍的威力,三人的攻击力相当于六人,威力巨大;四象阵,四人四方,取天地四极,阵成之事形成一独立空间,就是剑圣初期实力的四人也可斩杀一位剑神,威力如斯,令人胆寒。
五行阵,按金、木、水、火、土五行而成阵,相生相克,五人成阵,威力飙升。
六合阵,取东、南、西、北四方以及天地二极以应八荒六合之势,六人成阵,相当于十八人的威力,六人配合,气机相通,浑如一人。
七星阵,取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上古七星为阵,阵成之时,能引动星辰之力,威力无穷,撼天动地。
八卦阵,以八卦为形,以人推演,八人成阵,能发出六十四人的威力。
九宫阵,九乃数之极,九宫一出,天地皆惊。
此乃李逸传授九人的阵法,八卦与九宫先让众人熟悉一下。其余六阵,阵阵相接,环环相扣,可拆可和。如七星阵,若人数足够可以以七的倍数递增,但要求却严格,必须各人修为相当,配合默契,方能显示其威力。
七人很兴奋,时常相互演练,时而两人成阴阳,时而四人成四象,变化无端,阵中套阵。如今四人,就是剑神被困阵中,也能毫发无伤的将其歼灭。
光阴,往往在人不注意的时候溜走。
世间没有永远的争斗,也没有永远的平静。
这一日,李逸正和聂狂饮酒,外面忽然一个下人跑来。
“公子,外面有人要找聂公子,是不是把他领过来!”这位仆人三十许,身体精瘦,两眼有神。这是李行风找来供李逸趋使的,名李星,查人观色,甚是干练。
“找我?应该是族中之人,大哥,我去看看!”聂狂稍一沉思,马上起身,想出去会见来人。
“狂弟,还是把他先请过来,你们再叙吧!”李逸放下手中的酒杯,又冲李星道,“把客人带到这吧!”
不久,李星领来一位大汉,李逸放眼一观,喝!好一位汉子!但见此人身高八尺,长发背束,眼若铜铃,身体肌肉累累纠结,脚下沉稳,步步有声。
这位大汉一见聂狂,猛身上前,大声道:“少主人,可找到你了。”声音响亮,宛若洪钟。
聂狂见到此人,猛然一喜:“聂虎,你怎么找到这的,族中可好。”
聂狂离开酒桌,两人相视,随即两人拳头各朝对方胸脯猛锤而去,“碰碰”声响。而后两人想抱,甚是欣喜。
随后两人松开,大汉顿时面色一转,面带悲戚:“族中出事了,少主还是赶快回去吧!”
还没等聂狂有所反应,旁边的聂龙瞬间来到两人跟前,神色间有些紧张:“族中出什么事了!”
“龙大哥,我们还是赶快回族中吧!再晚恐怕”聂虎一脸的悲戚之色,眼神中掩饰不住的悲哀。
聂狂、聂龙两人心中一颤,顿时感觉不妙,聂狂猛的抓住聂虎的肩膀大声道:“聂虎,快说,家族中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旁边的李逸也感觉到不妙,一定是聂狂家族中发生了巨变,不然,这样一位汉子也不会如此悲伤。
李逸走上前道:“狂弟,我们还是快点赶回你们族中吧!现在着急也没用。”
随即李逸、聂龙召回龙鸠,准备出发。
这时,王小虎等人也闻讯赶过来了,纷纷要求前往,李逸一一回绝,要求众人留下,自己陪聂狂就行了。
安排好后,聂狂肩上趴着缩小的神阶魔猿,和李逸共同乘一骑魔兽,聂龙和聂虎乘着聂龙的龙鸠。
吼!!
随着两声龙吟,两头龙鸠直上九天。
聂龙前方而行以领路,李逸两人紧随其后,聂虎猛然见到两头龙鸠而震惊,但此刻心中的悲伤,已掩盖一切。
自由之城西北,苍茫大山,莽莽原林,此刻四人正往此方向而赶。
凶兽咆哮,魔兽纵横,松涛阵阵,山风呼啸,这正是十万大山的魅力所在。
聂氏家族,在尚武帝国丧国,战乱时,携带家族及一些想逃离战乱之人来到十万大山边缘,从此定居此处,虽然清苦,倒也自在。
李逸等人行不多久来到一座山城处,此城不大,够容十来万人,城墙以巨石累起,高大几仗,甚是坚固。
来到山城前,两头龙鸠猛然往下俯冲。山城中的人见到有两头魔兽向山城而来,顿时鸣钟警戒。
聂龙站在龙鸠头上朝下大喊:“不要惊慌,我是聂龙,这是我的魔宠。!”
两头龙鸠在山城上空不断盘旋,少许,四人从龙鸠身上跳下。
在回来的途中,聂狂已经知道族中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前不久,一头神阶蛟龙忽然来到山城附近,城中外出打猎之人常常遭到袭击,死伤无数。山城中人就靠打猎贩卖魔兽皮毛及魔核为主要生活来源,但外面却有神阶蛟龙盘旋,把城中之人搞的人心惶惶。
后来,族中长老商定,让族中仅有的几位圣级高手出动,希望能把蛟龙赶走。圣级与神级的差别好比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般,几位圣级高手虽然尽全力,但差别太大,最后靠着几位圣级高手自爆重创蛟龙,而留下的重伤族长逃回族中。
这一战可谓惨烈,给山城的聂族人打击非常大,随后又有一些高手想趁着蛟龙重伤之际一举斩杀,可但凡去寻蛟龙的无一生还。
当聂狂听到消息时,顿时两眼发红,头上青筋怒放,发丝根根竖起,壮若疯狂,大吼一声,声震苍穹,正在飞行的龙鸠都是一震。
“蛟龙,我聂狂发誓,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冰冷的语气让人发寒,浓烈的杀气萦绕全身。
四人跳下龙鸠后,直接朝城主府奔去。聂龙、聂狂两眼血丝隐隐,脚下不停,快如流星,就是两旁打招呼的人也视若不见。
山城房屋布局竟然有序,层层递进,街道宽敞,行人有序,绿树掩映,宛若一个世外桃源。
城主府并不比别处显的华丽,只是高些,房间宽敞一些。
四人没理会门卫及其他人,径直来到大厅。一到大厅,聂狂等人瞬间停下,呆呆的看着厅中五具尸体,五具已经冰冷、用白布覆盖的尸体聂狂两手紧握,血管怒张,似一头狂怒的雄狮。
这时从旁边过来一位中年夫人,两眼红肿,面色悲戚,冲着聂狂道:“狂儿,快来看看你父亲,他、他快不行了!”
聂狂又一呆,瞬间冲向里屋!
房间不大,却格外整洁!靠着里边有张床铺,床铺上此时正躺着一位瘦弱的老人!
老人脸色蜡黄,瘦如枯骨,精气神几乎耗尽,只剩一口气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