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风凝魅刚回到凌府,王爷!”随行的两名侍卫随即上前,便听家丁说瑄王来了,心明如镜的她不由邪邪一笑,缓步走到大厅。
“这……”
睨着神色急切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的侧夫人,瑄王厉声道:“没有证据,你就敢肆意阻挠本王,你该当何罪?”
“晟哥哥是无辜的,求瑄王明察!求瑄王明察!”珍儿不停磕头乞求着。
清眸略微扫过神色迥异的众人,没有错过林玉燕母子二人霎时惊惧狠毒的眸光,别有深意的看了看跪在林玉燕身旁的丫鬟和额头已渗出斑斑血迹的珍儿一眼,最后停在神情微动的瑄王身上,风凝魅浅笑着:“皇兄,你怎么来呢?”
“皇妹,你去哪儿呢?”
而跪在林玉燕身旁的女子抬眼看着上位的瑄王目光阴霾,纤手悄然滑向小腿,那里藏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寒铁匕首……
疾步上前紧握着风凝魅的手,瑄王悬着的心终于安然落下,可听了瑄王的旨意,却语带责备。
看到心爱的人儿平安归来,本已起身,却迟了瑄王一步的幽魑复又悻悻坐下,表面一派云淡风轻,可那墨黑眸子里的淡淡水雾泄露了他此刻不宁和激动的心愫。
目光触及那相握的双手,幽魑眸光一闪,一丝凛冽光芒稍纵即逝。
而被侍卫架着伫立一旁的凌烯晟,见她无恙,暗暗舒了一口气。
当看到瑄王亲昵的牵着风凝魅的手回到主位坐下时,凌烯晟不由剑眉紧蹙,一双漆黑的眸子瞬间冷若寒冰,侧夫人珍儿顿时欣喜不已,漫天的酸味和恼意弥漫了他的整个身心。
见夫人平安无事,秋月这才放下心来,却又自责不已。
凌耀文和凌耀青也松了口气。
想起那天的二十大板,至今还满腹忌恨不甘的凌耀生双眸中闪烁着阴戾之光。
见到她出现在大厅口的那一刹那,林玉燕母子二人便深知此次计谋已然失败,心中不禁暗恼那尊使的毒药不灵和杀手勾魂的无能,脑中迅速思量着该如何脱身?
抬眼看着容颜娇媚的风凝魅,尤其是那双清尘中带着入骨魅惑的眸子,凌烯暮不知为何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自己似乎见过这个女人!只是何时何地见过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那跪在林玉燕身旁的丫鬟看着上位的风凝魅,而晟哥哥又是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心中也有着与凌烯暮同样的疑惑。请瑄王明察!”
本以为事成定局,终于可以除去眼中钉的林玉燕母子二人没料到珍儿会突然出声为那贱种辩解,不由急声怒斥道:“珍儿(表妹),休得胡言乱语!”
看到姑妈和表哥那阴戾而凶狠的目光,珍儿吓得浑身颤抖,可想到最爱的晟哥哥,遂大声反驳:“我没有胡说!”
“你说有人栽赃嫁祸,可有证据?”而瑄王却冷眼看着几人的表演,不禁心慌意乱,表面威严,心中冷笑。
眼见情势突变,她已明白自己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放弃之前的计划,纤手悄然脱离小腿部,状似胆怯的低垂着头。
而这细微的动作丝毫没有逃过始终注视着她的风凝魅锐利的清眸,一抹诡异邪笑从风凝魅微勾的唇角轻轻划过。
不露痕迹的抽出被瑄王紧握的手,睥睨着跪在下方的林玉燕三人,风凝魅意味绵长的说:“我能去哪里?不过是昨晚吃了一碗极其美味的银耳莲子粥,突觉身体不适,一左一右架着神情平静的凌烯晟。
“等一下!”听到那贱人被刺客劫走,一夜辗转难眠,今晨便出去走走而已。”
听到她吃了那碗银耳莲子粥,林玉燕三人不由悄然对望一眼,眸中盛满了得意和奸笑。
林玉燕母子二人看着珍儿,暗暗咬着贝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贱人,纵使你侥幸逃脱了暗杀,依然逃不过毒杀,你就等着吧,看我们怎么收拾你?还有那贱种,我们也绝不放过!
而幽魑和凌烯晟却陡然心惊,心敏聪捷的他们又岂会听不出心爱人儿话中隐含的深意?不禁齐齐转眼看向林玉燕几人,漆黑的眸子深邃如渊。
“行了,“是,你们都起来吧!”
挥手示意众人起身,转眼看着风凝魅,瑄王不忍责备,遂低声道:“凝儿,出去怎不带上家丁,不知道我会担心吗?”
对于瑄王的真心关怀,风凝魅心生感动,唇畔微染起清浅笑意,略带娇嗔的说:“让皇兄担心,是凝儿的不是!凝儿保证,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时,再不会有下次了。”
“你啊,总是这么调皮,偏偏我又拿你没办法!”看着柔媚姣俏的风凝魅,瑄王无声轻叹,温润的瞳仁里盈蕴着浓浓的宠溺,关切道:“那现在好点了吗?要不,我宣御医来瞧瞧?”
“谢皇兄关心,我已经没事了!”
眨了眨眼,示意他别担心,眼角余光瞥见林玉燕三人的自鸣得意,急切道:“此事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晟哥哥的,风凝魅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诡笑,像是面上的一道涟漪,迅速滑过脸部,然后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那丫鬟听到她说没事了,唇畔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阴笑和嘲讽。
眼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侧夫人珍儿虽恼恨那杀手没能杀了这个贱人,但心系晟哥哥安危的她猛地跪在地上,珠泪横流:“夫人,求你救救晟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