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你知道吗?我现在好后悔,不该将你牵扯进这莫测诡异的漩涡中!
看到你一次次受伤,而我却无能为力,我的心真的好痛,好恨!
宁愿那受伤的人是我,也不愿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看到那几个卓尔不群的男子,对你的细心呵护和执着深情,又让我好羡慕,也好嫉妒,恨不得将你悄悄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视你的独特,你的美好!
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
因为,你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而你也不会独属于我!
凝儿,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今生再不愿放你离开!
对不起,凝儿!有些事,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任凭你处置,好吗?
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等着我!
轻轻执起那白玉如葱的素手放在唇边,烙下细碎的情吻,凌烯晟漆黑如墨的瞳仁中氤氲着一层淡淡的水雾,轻声呢喃着:“凝儿,我的凝儿……”
蓦然惊见床上人儿那宛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轻轻颤动,凌烯晟不由心念一动,轻柔将她的手放入锦被之中,起身悄然离去,却在见到门外那道白色身影时,停住了脚步,眸子里飞速闪过一丝复杂难懂的情愫。
深深地看了看凌烯晟一眼,幽魑转身走到院中。
清冷的月色轻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道朦胧的光晕,夜风吹起他的白袍,带起他乌黑柔亮的墨发,在这迷离的夜色中,再加上浑身散发出鬼魅般的妖异气息,俊美似神祗,令人惊艳到无言。
直视着几步之遥,目光深邃如渊的凌烯晟,幽魑清泠道:“难道你就没什么可说的吗?”
“我跟你,无话可说!”
想起他与她的亲密无间,漫天的酸涩和嫉妒席卷着凌烯晟的身心,举步离去。
“是吗?”看了看此时此刻还在逃避的凌烯晟一眼,幽魑忽而勾唇邪邪一笑,意味绵长道:“欺骗,只会让她离你越来越远!难道,这真是你想要的吗?”
“你什么意思?”
猛地停住脚步,缓缓转身睨着邪魅如斯的幽魑,凌烯晟心中一凛,冷若寒冰的眸子折射出清冽光芒,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森寒的气息。
“我什么意思,你心知肚明!”挑眉看着寒气逼人的凌烯晟,幽魑幽魑浅笑的嘴角掺和着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缓缓道:“你该知道,魅儿的身边不会只有一个男人!爱她,就要告诉她,绝不能有丝毫隐瞒,一旦她伤了心,再想挽回,可比登天还难!”
“我跟她之间的事,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费心!”
话虽如此,可凌烯晟的内心却莫名的极度不安,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和痛楚折磨着他,象什么虫儿在撕咬着他的神经,他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汹涌袭来,眉间心上,无计回避。
“你真的确定不需要我帮忙?”将凌烯晟瞬间紧绷凄然的神情尽收眼底,幽魑不疾不徐的说:“要知道,一人之短,众人之长!不是谁,都能请得动我幽魑出面的!”
“别人怎样,与我无关!而我,不需要!”
“有志气,可惜……”
看到幽魑那墨黑眸子里的怜悯,凌烯晟挺直脊背与他对视,任凭清冷的夜风拍打在脸上所带来的冰凉,咬牙道:“可惜什么?”
“魅儿不同于一般女子,你这样逞一时之气又有何意义?”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是吗?”轻抚着一双修长白皙的手,幽魑清冽的声调仿佛珠玉落地,虽不带任何语气,却满含着警告意味:“身为她的皇后,我绝不容许她的后宫之中进驻对她不利不真之人!只要有我在,就绝不许任何人伤她分毫!否则,即便搅得天下大乱,血流成河,我也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之永远消失!你,可听清楚呢?”
听到幽魑那犹似千年寒潭般幽冷的话语,又想起之前冷绝墨的警告,凌烯晟不由心头一震,强忍着心中的血气翻涌,静静地直视着浑身鬼魅气息萦绕的他,一字一句的说:“我,也,一,样!”
她终于还是接受了他,许他皇后之位吗?
那自己呢?她又将置于何地?难道,在她的心里就真的没有自己的存在吗?
那自己处心积虑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最好是如此!你该知道我幽魑的手段,若想伤她,需得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抛给凌烯晟,幽魑看着若有所思的他,淡淡道:“早晚各服一粒!你,好自为之!”
紧握着手中的瓷瓶,凌烯晟表情依然冷漠,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他也知道什么了吗?
目光深深地看了看他,凌烯晟随即转身离去,只是那紊乱的步伐已然泄露了他此刻惶然不宁的心愫。
看着凌烯晟匆匆离去的背影,幽魑微微摇了摇头,无声轻叹,堪与夜色媲美的墨黑眸子里却闪烁着慑人精芒。
而此时在林玉燕的房间里,四个心怀叵测之人正静坐一室,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娘,那个吃里扒外的蠢货,不值得我们劳心费神!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对付那贱人和贱种吧?”许久,凌烯暮阴测测的说。
“不行,我必须救她!”怒视着满不在乎的儿子,林玉燕厉声说:“她是兄嫂唯一的血脉,如果有什么不测,他日九泉之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兄嫂?”
“可是,她为了那个贱种,一次次破坏我们的精心计划,留她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