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郝连傲痕崇拜的眼神,九娘心里一个咯噔,她僵硬着身体机械似的看向身旁的明寂言,很好,这脸已经黑了,不过那眼中却是浓烈的如同威士忌入喉一样灼烧着,他轻哼,惩罚似的低下头,似有若无的咬上九娘的耳肉,那种热气,颤悠悠的飘进九娘的耳中。
“看起来我应该和九儿好好的谈谈,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九娘颤了颤,现在的明寂言终于有了那日客栈的感觉,那种不容拒绝的霸意,丝丝围绕九娘的周身。耳边的酷刑还在继续,九娘又一次开始迷蒙起来……
察觉到九娘的不对劲,明寂言才明白过来九娘体内还有梦情香潜伏着,似惋惜,似不甘的再次重重的要了下九娘的小耳朵,才支起了身。
九娘愣了愣,这明寂言是把别人当不存在似的和她调情?轰!脸上开始有红色晕染开来,九娘转过头,不敢再看杜如北等人,恼怒的推开明寂言,一个人坐在角落。
明寂言无声的轻笑,正要接着走过去,却在半路被杜如北捷足先登,杜如北儒雅的朝明寂言笑着,示意他另找地方入座。
明寂言危险的眯了眯眼,沉着脸坐下。
“九娘,我现在开始期待你说的那坛我重未喝过的酒了!”杜如北的声音让九娘的脸开始恢复了一些,说起酒,九娘的身上就产生一种自傲。
“放心,我所要酿的酒绝对是这酒所无法比的,这酒酿制太粗糙了。原本我打算酿制这酒的改良酒,让你对比一下,不过这酒酿制时间太过长,所以还是酿制其他的酒吧!”
“呵呵,不过五年,我杜如北等得起,九娘不必应为时间拘泥。”杜如北的儒雅中带着不羁,那种由内散发出的气度,让九娘不禁呆了呆,这样的人,在哪里都不会是默默无闻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发光体,让人忍不住靠近的发光体。
哼!明寂言的冷哼带着几分冷意,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想起九儿那坛酒不是为自己所酿,他就开始不爽,他是岭国皇帝,这岭国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包括……这个无法掩盖风华的少女,上官九娘。
因为是最好的一间厢房,所以靠无银归南边,且窗外就是京城最大的人工湖!镜湖。一眼望去,波光粼粼,夕阳西下,湖中就仿佛是燃烧起来一般,一片火红。
九娘惊叹似地看向窗外,忽然惊觉,他们是不是该回皇宫了?明寂言该不会是连他的江山都不要了吧?只是……为什么湖上泛舟的身影那么熟悉?九娘越觉得熟悉就越想看清楚,身子慢慢的开始向窗外倾去……
“小心!”杜如北眼疾手快的扶住九娘,心有余悸,再慢一点点的话可是抓不住她了,同时也是颇为责怪的看了九娘一眼,“看什么这么出神连掉下去都不知道了?”
九娘这才惊觉,呐呐的说,“我好像看到一个很熟悉的人。”
杜如北听着没有什么,只是明寂言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身,喃喃的说了一句,“怎么这么快!”九娘还未听清就被明寂言拉着出了无银归。
“你做什么,我还没……”九娘惊叫,她不明白为什么明寂言突然之间变得这样了。
“别说话,我们回宫!”明寂言手放在口中,啾!一声鸟叫一样的声音从嘴中发出,然后九娘就看到白一出现在两人的面前,“白一,你带她回去。”
“主子,你……”白一似乎还要说什么,但是明寂言目光一寒,白一只得俯下头,说了声是,然后就带着九娘飞越上屋顶,开始狂奔,连马车都省的用了。
白一几乎是将九娘夹在腋下,很用力,这家伙的不怜香惜玉她很早就领受到了,所以也只能继续忍受,九娘轻轻一叹,谁让她夺去了他主人的注意力了呢?
“想走?”说话之人语气似乎很困惑,带着一种不解世事的天真,“小师妹看到我为什么想走?是小师兄做了什么事让小师妹不开心了么?”
林秀渊!九娘身子颤了颤,这个人的到来说明了那个人也来了……令狐彦!心底的恨意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她睁开白一,死死的盯着林秀渊,一字一句的说着,“他、在、哪、儿?”
白一呆呆的看着自己被挣开的手,这个主子让自己保护的女人!好强!以她的能力,自己绝不是她的对手……可是,为什么主子还要让自己保护她?
“白一,你回去找明寂言吧,告诉他,让他放心,我二哥在他手上,我不会走的!”九娘的声音不再是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轻灵,而是彻彻底底的冰冷。
白一看了九娘许久,终于咬牙向明寂言的方向跃去。
“带我去找他!”九娘冷冷的看着林秀渊,“不要再在我面前装了,我很清楚你是什么人!小、师、兄。”
林秀渊的漆黑的眼里终于带了些感兴趣的神色,他的手搭在自己嘟起的红唇上,饶有兴味的看着九娘,看着她眼神防备带着恨意的看着自己,感觉到她身后似乎已经开始带着无限黑暗,他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他们之间终于又多了一人?
不过!为什么她的身上还带着纯粹的感觉?这是他最讨厌的感觉,会让他想要破坏掉……最近身体内的那种魔气似乎频繁一些了……林秀渊眯了眯眼,那圆滚滚的眼睛一下子就被拉长,衬得那张脸突然就魔魅起来,为什么他感觉到碰到她的时候似乎体内的魔气平和了一些……难道……
林秀渊的眼又变成那圆滚滚的样子,这丫头练……练成第七层了?不然怎么解释自己体内魔气的平和?这丫头被关八年都没有练成,为什么才将近一年没见就到了第七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