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郑克耘没有追究,钱婶立刻转身,一刻也没有多停留地奔下楼去了。
郑克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朝书房走去。
他到书房打了个电话到公司,告诉秘书今天不去公司,又交待了一些事后,才挂断电话,走出书房,回到卧室。
郑克耘坐在床边,看着床……上沉睡的夏若琪,不发一语。
久久之后,他伸出手,抚上夏若琪微微发红的脸颊,反复地来回地轻刮着,表情近乎迷醉地看着夏若琪。
郑克耘以为,田田死后,他的心就再也不会再为其他的女人悸动。
却没想到,爱情这种东西,根本不受人控制——
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的身影,就已经闯进他的心里,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了。
但是,她喜欢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骆希珩……
一想到她居然答应骆希珩,跟他一起私奔,想要从自己手中逃离,郑克耘胸口不由一阵恼火。
他黑眸一闪,两指捏住地夏若琪的脸颊,狠狠一掐。
“痛!”沉睡中的夏若琪,痛得眦牙咧嘴,整个人弹跳了一下,醒了过来。
她看见郑克耘掐在双颊上的手,不悦地皱起眉头,“郑克耘,你干嘛掐我?!”
郑克耘慢条斯理地收回手,老神在在地一开口,“没什么,只是叫你醒来吃药而已。”
“那你也不用掐我啊!”而且力道还下得这么重,简直跟她有仇似的!夏若琪嘟着嘴抱怨。
“我刚才喊你了,你没醒,所以只能用掐的。”郑克耘面无表情地说着谎。
“是这样吗?”夏若琪狐疑地看着郑克耘。
她刚才明明就没有听到任何叫自己的声音啊……
但郑克耘又说他已经叫自己了。
难道,她的脑子有点烧糊涂了吗?
夏若琪一头雾水地敲敲脑袋,转身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药包。
这些药是沈曜沈医生后来开的。
今天凌晨,她突然发起烧来,症状和郑克耘一模一样,郑克耘连忙打电话给沈曜,刚睡下没多久的沈曜,又急匆匆地被挖到郑家来。
先是一脸怪异地看了郑克耘好一会儿,这才开药给夏若琪吃。
夏若琪一开始,有点不明白,沈曜医生的脸为什么老是抽搐个不停。
直到他开完药,要离开的时候,顶了顶郑克耘的小腹,暧……昧地说了句,“小子,真有你的,发高烧还能有体力”后,夏若琪才明白,沈曜一整晚,那奇异的目光,是在调侃他们夫妻之间的“那点事”——
都怪郑克耘,他没事干嘛老缠着她滚床单,现在害得她看到沈曜开的药,就觉得不好意思,好像什么隐私被人窥探了一样……
夏若琪捏着手里的药包,越想越觉得不好意思,羞得整张脸都红了。
她连看都不敢看郑克耘一眼,赶紧低头,将手里的药抱打开,准备把药倒进嘴里吃掉,郑克耘却在此时,伸手按住了她。
“等等!”
“怎么了?”不是他让她吃药的吗?怎么现在又……
夏若琪抬头,不解地看着郑克耘,实在有点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等一下再吃。”郑克耘说着,转头看了半敞开的门一眼,好像在等什么人一样。
夏若琪怔了一下,晃着沉重的脑袋,朝门口看去,发现家里的佣人钱婶,端着一份热腾腾的稀饭走了进来。
钱婶把盘子放下之后,就一溜烟地跑掉了,好像卧室里有厉鬼在追杀她一样。
夏若琪看得一阵莫名其妙,还以为是自己生病的样子太过邋遢,所以才把钱婶给吓跑,赶紧动手整理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