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干涸的唇,机械般地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举高,“我……我是来送包包的,若、若琪她把包包落在咖啡馆里了……”
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不是……
趴在郑克耘胸口上的夏若琪重重一震,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瞬间被冰冻住,刺骨地冷!
竟然……
她竟然在骆希珩面前,跟郑克耘……
下一瞬间,一股难堪的情绪涌上来,泪水,立刻夺眶而出,模糊了夏若琪的双眼。
胸口传来一阵湿意,令郑克耘的脸色一阵铁青。
他瞪着满脸不知所措的骆希珩,声音平板,没有一丝温度,“把东西放下,滚出去!”
骆希珩一时太震惊于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一时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冲进来,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地把夏若琪的包包放在床尾,神情呆滞地离开了那里。
退出去的时候,甚至还帮忙带上了门。
“你哭什么!?”骆希珩离开后,郑克耘吼。
夏若琪被他吼的全身颤抖了下,咬着唇没有回答,眼泪依然没有止住,住断了线的珍珠般,不停地落下。
“你哭什么?”郑克耘冷着脸再问一遍。
如果是因为被骆希珩撞见这个场景尴尬而哭,那大可不必,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又不是偷……情,有什么好尴尬的?
更别说,骆希珩不仅没有看到她的脸,甚至连她的半根手指头都没有看到。
除非……夏若琪很在意她在骆希珩心目中的形象……
郑克耘眸光一闪,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黑色的眸子里布满了阴鸷,“你跟骆希珩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夏若琪泪眼模糊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郑克耘的胸口没由来的一阵恼怒,“你最好自己说清楚,否则……”
夏若琪只是不停地落泪,完全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她的喉咙被像人狠狠地掐住了似的,发不出任何的音调来。
“很好!”郑克耘眼光一冷,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愤怒,掐住了夏若琪的腰……
夏若琪疼得拧眉,然而更疼的,却是她的心。
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竟然被骆希珩看到,她和郑克耘……
越想,内心就越难过,越难过,眼泪就流得越凶。
她的反应,在郑克耘眼里,仿佛一根刺一样,狠狠地刺进他的心里。
可恶!
可恶!
可恶!
这个女人一定跟骆希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郑克耘咬牙,瞪着身……下仿佛在受着什么酷刑一样的夏若琪,额际青筋瞬间暴起。
该死的女人!
竟然这样影响自己的情绪!
他一定要让她尝尝和自己一样的感受!
郑克耘突然爆发,狠狠地掐紧夏若琪的腰……
好像这样,就能够把内心的愤怒发泄掉一样。
夏若琪如一个失去灵魂的布娃娃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知道过去多久……
折磨终于停止。
夏若琪的眼泪并没有随着郑克耘的动作而停下,依然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