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咬紧牙关的隐忍。
和无边的……
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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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乱跑?”车子一发动,郑克耘立刻沉声地质责夏若琪。
夏若琪的表情僵了下,随即恢复正常,“车站有一个喝醉的人……所以……”
想起刚才的情形,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如果刚才不是骆希珩的话,她不敢想象自己会发生什么事。
想到骆希珩,夏若琪的心口突然一阵抽紧。
为了不让郑克耘看出来,她用力地咬牙吸气,维持住外表的冷静。
“喝醉的人?”郑克耘斜睨了微微发抖的夏若琪一眼,想起刚才车子路过前面车站时,看到的一名摇摇晃晃路过的醉汉,眉深深地蹙起。
他伸手,把夏若琪扯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有……我跑开了……”夏若琪摇头,断断续续地说着。
她完全不敢看郑克耘,深怕他看到自己哭红的双眼,猜出什么来。
“没有?”郑克耘不相信,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后,怔住。
“他对你做了什么?”郑克耘脸色铁青地大声咆哮。
“没……没……”夏若琪被他的怒气吓到,拌着唇说不出话来。
“该死的!如果他没有做什么,你会哭?”郑克耘暴怒地狂吼,一副想杀人的表情,
不用想也知道,把她吓成这样的醉汉肯定和自己遇到的是同一个!
他气自己和吓她的人错身而过却什么也没有做,更急自己没有早一点过来接人。
如果他早一点过来接人,或者吩咐酒店里的人送她回去的话,就不会……
郑克耘狂怒地一拳捶在座位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胸口莫名燃起来的火焰仿佛要冲破体肤一样,烧得他恨不得把那个醉汉抓来暴打一顿——
郑克耘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侵犯了的感觉。
夏若琪是他的玩具!
他才是可以吓她的那个人!
其他所有试图想染指或对夏若琪做什么事的人都该死!
“回去之后,把那个人的样子画下来!”郑克耘将她紧紧地按进怀里,发狠的瞳眸红雾一片,狭长的双眼更是危险地眯起。
他会叫人把那个醉汉找出来,然后再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他无法在W市立足!
夏若琪不懂郑克耘为什么这么生气。
对他来说,自己只不是过他的未婚妻、何田田留给他的责任不是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从来都是带着不屑的……
夏若琪没有说话,安分地靠在他怀里,盯着他的衬衫钮扣,内心充满了疑惑。
“听到没有!”郑克耘恨恨地说,牙根都快要咬断了。
“……当时跑得太急,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夏若琪轻声说完,然后提心吊胆地等着郑克耘的回答。
其实,夏若琪记得那个醉汉长什么样。
但是,她怕说出来后,郑克耘会去找那个人麻烦,到时候把骆希珩给扯出来……
想到那些可能发生的状况,夏若琪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郑克耘以为她的颤抖,是因为在害怕刚才所发生的事,脸色泼了墨般的沉,但却没有开口,再提那名醉汉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