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莫然恭敬道。
秦宛如愣了一瞬，这女子虽是一看便知已十分苍老，却奈何教人猜不透她的年龄，无端端透着一股冷然。
“这位是？”
莫然先是对她干娘说，“干娘，这是冷公子的朋友，何姑娘。何姑娘，这是我干娘。”
秦宛如干笑一刻，道：“见过老前辈，打扰了。”
“我不是什么老前辈，小姑娘，以后不要进来，我丈夫不喜欢别人打扰。”
秦宛如点点头，说，“真抱歉，那晚辈告辞。”
莫然带着她出去，出洞前，看到那女子坐在冰床前，一改刚才的冰冷神色，带了一种温婉。
“莫然，那里面睡着的人不会……”她试探着问道。
莫然低声说，“是我干爹，已经死了。”
秦宛如忙道：“真是抱歉，你当我没说好了。”
莫然低笑摇头，看不清神色，“没事的，我记事起，干爹已经死了。干娘一直都是这样，你不用觉得她很可怕，她只是……只是不喜欢别人打扰。”
“你干娘……一定很爱你干爹吧！”按照莫然所说，那人至少死了十几年。让一个女子守着死去的人十几年，她想一定是很爱很爱的。
莫然却摇头，“谁也不知道干爹干娘的故事，干娘有时会说一点点，都是干爹等了她很久，现在轮到她等干爹了。”
纠结人家的家事似乎不怎么好，她说，“不说这些了，廷钧经常来这里吗？”
莫然摇头，“没有啊，你别看我们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那是因为极少有人知道如何进谷，我们平日在谷里见不了多少外人，他多来了几次，就只有记住了。”
秦宛如看着莫然的神色，忽然一笑，“你以前被他欺负过很多次了吧？”
莫然忽然露出凶意，“不过我都还回去了，在落莺谷，他就别想嚣张！”
“咳咳……谁嚣张了，小莫然，你忘记胡椒粉的味道了吗？”冷廷钧忽然出现在前面。
莫然横眼，“你忘了蜜粉的滋味了吗？”
冷廷钧立刻脸色一变，一步跳了很远，“你少来，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