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梦逝南唐:王的独宠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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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而且我说讨厌他,便更加让他云里雾里不知所以。他也实在想不起过去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小姨子,所以不敢表露自己的身份。

回宫之后,他便派人去了钱塘周府打听。使者回报:“周家二小姐失忆离家出走,至今下落不明。”

周宗因为我的失踪也一病不起,于一年前离开人世了。周府给蛾皇发来噩耗,此时才一并将我失踪之情道出。李煜和蛾皇便是早知道我失踪的事情的,只是他没想到会在望月亭遇见我。而我已不是幼时他记忆中的模样,他疑惑也是正常之举。

至于在朱府再次相逢,却与窅娘有关。一日他与窅娘闲谈,得知窅娘入宫前曾在朱府做过歌伎,且他也早有听闻朱府的歌伎绝色多艺,堪比教坊。喜爱歌舞的他便着了便装去朱府做门客,却意外的见到了我。

他说,这就是一种缘分。孙猴子怎么也跑不出如来佛祖的手掌心。

可是他与小姨子相爱,小姨子背姐爱上姐夫,这并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情。何况,蛾皇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定份量的位置,他如何开口对蛾皇提及此事。

而我,且不可能永做他的金屋藏娇吧。

此时,他起了身说:“蛾皇最近身体有恙,你不如进宫去陪陪她吧。有了家人的照料,我想她的病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进宫见蛾皇,不是加快她离世的脚步吗?

“不行。”我摇摇头说,“姐姐见到我,一定会起疑心的。”

“薇儿,我们的事情迟早会让你姐姐知道。只是她现在怀疴在身,我不忍用这件事情去刺激她。待到她病愈时,找个适当的机会对她说明。我想,以她宽容的胸怀,她定会容得了你这个妹妹的。”

我只是淡笑一下。李煜啊,女人宽容的胸怀并不能用在爱情上。想着她陪伴你的十多年,一直是独宠而居。现在,她的妹妹即将要与她分享她的爱情,她能不戒意吗?你是在加速她的香消玉殒罢了。

可是我不便说。如果蛾皇不是受着痛失爱子,其妹夺夫的双重痛苦,也不会这么年轻的就逝去。所以,我不想重蹈小周后的步履,去做一个间接的刽子手。虽然我是那么的爱着李煜,那么的想朝朝暮暮的陪在他的身边。

“只是……”李煜负疚的看着我,充满怜惜的说,“只是要委屈了你,只能给你封妃,而不能让你做东宫之主。薇儿,这是我觉得最亏欠你的地方。”

我又怎么会夺活着的蛾皇的后位。后宫虽大,可是主位却终究只有一个,多少双眼睛紧盯着呢。

“只要能呆在你身边,是妃是庶民都无所谓。”我依在了他的怀里,百般的娇柔。

他顺手抚摸我的如丝长发,痴情的说:“那等下我们就回宫吧。”

我还在犹豫,我何尝不想日日与他守候,哪怕只是能与他脉脉含情的对上一眼。可是历史的残忍会在我出现在皇宫之后,夺走蛾皇年轻的生命。

“我总觉得不妥。”

“朕其实已派人通知你母亲,不日来宫照料蛾皇。蛾皇想念亲人,朕便依允了她的这个请求。”李煜说,“如果你真怕她有所怀疑,那你就先住在别苑,待到你母亲来时,与她一同进宫吧。”

或许这样在见到蛾皇时会名正言顺一些吧,我便点头答应了,却再三的叮嘱李煜,在蛾皇病愈前,不得对我露出亲昵的行为。也不得随意进出我的寝宫,引起宫中之人的怀疑。

李煜满口答应,只说可苦了我对你的相思。只有祈祷上天保佑蛾皇,早些全愈,他便能早日的正大光明的拥我入怀。

我不知道我的做法能否延长蛾皇的性命,却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么顾及她的性命。女人在爱情面前都是心眼如针的,可我却大度的将李煜往蛾皇身边推去,让他一定要照顾病中的姐姐。

有时候真的很难理解人在爱情面前所表现的种种异常的行为。

我在别苑住了几天,都有宫女细心的照料着,让人觉得高贵无比,虽然她们都只称呼我为“周姑娘”。几天后,我的母亲周夫人来了,当她得知她失踪的女儿被李煜找到时,她拥着我喜极而泣。

泪水沾湿了风韵犹存的容颜,那种天下同重的母爱让我深深的感动。被她的情绪所感,我也流下了几沾清泪,虽然对这个和我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母亲没有多少感情。她讲到周宗的死,我也流下几沾猫尿。

我们坐了八抬大轿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