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面无表情地望着墨轻辰,意思很明了,你丫的给我滚!
忽有一阵狂风吹啸而来,墨轻辰手紧握着拳头缓缓松开,这一阵风让他体内的燥热减退不少,人也清醒多了。
却不料风向突然转变,凌乱了绯夜浅蓝色的长发,徐徐吹来绯夜的身体的香味,那是一种淡雅的清香,不是牡丹的华丽,不是玫瑰的妖艳,却带给一种引人犯罪的处子幽香。
微微松开的拳头又紧握起来,忽热忽冷的感受快让他承受不住了,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成年男人,在这个热血沸腾的年纪最受不了的便是这样赤果果的诱惑。
绯夜不由得双手紧紧抱臂,不是因为别的,只是眼前的气氛太过寂静,反而给人一种压抑着的感觉。
不自觉的到处张望着,低头时,却发现了此刻这男人紧握着的手,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随地捡起一个树枝,心中默念着咒语,火种悄然在树枝上升起,绯夜不得不感叹,她的第一次魔法使用居然用在这地方,不得不感叹,这魔法果真方便实在,却也不曾想过,为何别人启用技能时要念咒语,而她只用默念!
绯夜不知道的是,此刻她的动作深深映在了墨轻辰的眼中,充满着谷欠火的眸子此刻却闪过一抹惊讶,她现在已经可以瞬发技能了吗?
若要学会瞬发技能,必须要真正地领悟魔法的真谛,勇敢地追寻,那最美丽的太阳!炽热的心,为强者绽放!
这句话,他也领悟了接近一年的时间,而云绯夜,她花了多长?一年?两年?还是更久?不管怎么样,能领悟这句话都绝对是魔法的天才,他的小东西,果真是最优秀的!
但现在的他,脸上的潮红被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火把的亮光之下。幸好,他还带着面具。第一次如此庆幸,他带着面具。
绯夜一手拿着火把,另一只手微微伸向墨轻辰的面具,她也不知道为何,就那样将手伸了出去。
墨轻辰费力地张开拳头,狠狠地抓住绯夜意欲摘面具的手。
嘶哑低沉的声音忽而响起,“不要后悔。”
绯夜被墨轻辰此刻的声音吓到了,马上感觉到了墨轻辰握着她的手不同寻常的温度。
那只手的温度!太炽热!就像……就像……中了春药?脑袋不自觉地浮现起刚刚殇苑里的那三个猪一样的男人和那一条最无辜的狗。咳咳,墨轻辰,其实真不是我要把你看成狗的……
抬眸望了望眼前的男子,冰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带起一阵颤抖,只听一句,“跟我来!”
她不再去摘他的面具,扭过脸去,慢慢地奔向某一个方向,小树林的方向。
因为她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说得太明白,看得太清楚,不然以后两个人的再见之时会十分尴尬。
墨轻辰隐忍着绯夜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咬紧牙关,握紧拳头!跟着墨轻辰的脚步。
不愧是墨轻辰,即使中了春药,他的速度竟然可以跟上她,要知道,中了这种药,必须要有很强的自制力才能勉强克服一小会儿,并且实力也会受到很大的减退,那么,他的真实实力到底是什么……
绯夜回头望向墨轻辰,忽见他隐隐逼退减弱的谷欠火又重新燃起,绯夜惊得立刻转头,墨轻辰,你的实力到底是多少呢?我很好奇,不过,仅仅限于好奇而已。
毕竟,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不是我的谁。
想起来,他究竟是何时中的春药,今日傍晚他就一直在她房里,而且并没有吃任何东西,唯有的,就是这色一狼在吃了她的豆腐之后谷欠火焚身喝的几口茶。
茶!原来是她!呵呵!本以为她会安安分分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居然想害我……
绯夜转头疾走在前面,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弧度,以为当她真的没有脑子吗?
仅仅凭着那些药,就想害她?简直是天方夜谭异想天开!
在这个异界,盛行的是丹药,有钱的人家生病会去光明神殿寻求光系魔法师。但是,她拥有一张王牌不是吗,她熟读中华民族五千年的医术,她会的,是完全精通人体的各种穴位,她会的,只是可救人同时也可以杀人的针灸而已。
眼底穿过一瞬间的失笑。
可惜,尽管她熟读医术,依旧找不到医治她们三个中毒的方法,依旧要接受那些毒针的注射,依旧要承受那些蚀骨的痛苦。
她,痛恨别人的下药,所以她干的,从来只是用针,即使下药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使她对用药的熟悉程度比针灸的更为熟练。
她,从不轻易伤害任何一条无辜的人命!但是那些害她的,还有想害她的,她要的,可就是他们的命!
嘴角,还是挑起那一丝适当甜蜜微笑的弧度,甩了甩回忆的那些事情,有些事,有些人,她们永远埋在她的心就好。若是经常地这样想,怕是会越活越过去,永远不能前进!
她要的,是保护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保护她所在乎的人,而这样的前提便是,她要变得更为强大!
所有的绊脚石,那些自认高尚看不起她,想害她的人,一个也不会放过。
若是存在了害她的心思!就别怪她心狠手辣!想当她是那个逝去的云绯夜吗?错了!她是暗夜修罗!她会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之下揭露自己的风采!她要的,是所有人的跌破眼镜,让那些曾经害她的人悔不当初!
她要的,是要将沐狐犹似东方夜谭一样的愿望实现,她要在这异界闯一番属于她的盛世风华,不然,又如何对得起她重生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