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天,裴心悦就要去洛城最好的洛城大学报道了。
她今天约好了莫云航见面,小时候他们就是邻居,在她十二岁时他们便搬家到了这里,但是一直都保持着联系,起初是写信,后来是通电话。在莫云航考上了洛城大学后她也暗暗发誓自己也要考进去。开学后莫云航就是大四的学生了。听说他在学校里是学生会主席,成绩好,爱打篮球,只要有他的比赛,学校里九成的女孩都要去给他加油助威。
这了这一天她努力的学习,努力地靠近他,那是她心中一个小小的梦想。
因为他承诺过她,只要她考上洛城大学,他会亲自带她去学校报道。
在她拿到洛城大学外语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时,湿热的水气刺痛了她的眼眶,然后淌下白晳的脸庞,通知书都被她攥得发皱了。
一想到可以和莫云航在一个大学里学习,一个城市里生活,她的心情又无比喜悦,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公交站台等待着公交车。
夏天的太阳特毒,而且特别是昨天下了一夜雨,今天出个大晴天,那阳光比金子还闪亮。
一辆冰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从她面前疾驰而过,车轮碾在昨天淤积在路面上的雨水上,水渍飞溅起来,黑色的水渍就甩在了裴心悦米色的七分裤和白色的衬衣上。
“好漂亮的妞。”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季默风摘下了高挺鼻梁上的墨镜,俊魅的脸上挂着坏坏的微笑,赞美道,“这真是出淤泥而不染。”
驾车的贺流殇也随意地扭了一下头。
公交站台上的的裴心悦一头青丝黑亮得如一匹绸缎,衬得白净晶莹的肌肤如雪透明,一身浅白的她纯得像乡野路边的小白花,迎风招展,清新自然,在一片茵茵绿色里是最自然最美丽的,只稍一眼便可让人眼睛一亮,气质如水,人淡如尘。
裴心悦抬起一双剪水秋瞳,带着一丝丝好奇和勇气将目光投向嚣张的车子,那车子也放缓了速度,车窗半降。她的目光直直地撞进了贺流殇的眼底,虽然对方戴着墨镜,但那锐利的目光却让她感到害怕。她怯怯地低下了头,淖约若处子。
季默风俊美的脸上扬起了笑,唇角的笑弧很邪气:“这妞儿一看就是没有开放的花骨朵儿,很是新鲜可口。这女孩我要了,七天之内把她搞定。”
“呵……七天……”贺流殇扯了扯如刃的薄唇,无情的讽刺道,“时间会不会太长了?你是对你自己的魅力不够自信还是对她的期望过高?”
“那三天。”季默风信心十足地伸出了三根手指,其实对付这种没见过世面的纯洁的小花,只要他往她眼前帅气地一站,一定迷晕她。
他季氏银行总裁要摘采这朵乡间野花简直是易如反掌。
她感觉到一阵风拂过,那辆已经开走的兰博基尼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季默风下了车往裴心悦走去。
他很帅,很迷人,一头乌黑茂密的墨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醉人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与诱惑,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身姿挺拔的他更是气质不凡。
“小姐你好,我是季默风,弄脏了你的衣服很抱歉,这是些钱你拿去买套新衣服。”他微笑着从钱夹里抽出一叠一百放到她手里。
裴心悦向后退开一步,安静地眸子没有波澜,语速也很平静:“这位先生,不用了。我自己回家洗洗就干净了。”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我……我是裴心悦。”她的眸子里水纹层层。
“真是个好名字。”他由衷赞美着,“是心悦君兮君不知的心悦吗?”
裴心悦淡淡一笑,继而点点头。
“这钱给你就拿着,难道你是不接受我的歉意吗?这会让我很伤心的。”他幽怨地语气听得坐在车上的贺流殇想扁人。
她推手一再拒绝:“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并不是你开的车,这和你没有关系的。”
季默风的热情让她难以招架,也让她很不自在。
“那你是在说我应该向你道歉吗?”贺流殇一手支着头靠在车窗上,侧眸,玩味地盯着她,“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
裴心悦倔强地迎视着他的轻蔑的目光,苍白的小脸没有一丝的畏惧。
这一刻她都佩服自己有这样的勇气敢去迎面直视他。
“贺,别吓到她了。”季默风回头给他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安静,不要把她的小白兔给吓跑了。
贺流殇冷笑着,打开车门优雅地下了车,步过来,像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低睨着她:“既然是我把她的衣服弄脏了,那就让我来处理。”
男子深黑色的眼眸带出几分凌厉与玩味,薄唇轻上扬,勾起一丝嚣张的味道,却透出几分危险,深刻的脸部轮廓和俊美的五官那样的迷人心魂。他身着蓝白条纹的衬衣,精致到没有一丝皱褶,包裹着他精硕的体魄,那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傲慢模样,举手投足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是一种让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让他在人群中特别明显。
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的心跳剧烈。
他一把夺过季默风手里的那叠钞票,然后塞进她的白色衬衣的领口,裴心悦很不争气的脸红了。难受、屈辱、痛苦……在她像水一样在她的胸口流过,提醒着她这不堪的一瞬间。
“拿开你的脏手!”裴心悦整个人往后退开了一大步,浑身都在颤抖,她依然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