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流殇开了一周会后就一直忙到了中午吃饭:“夏秘书,这份设计方案我已经在需要修改的地主用红笔注明,你下发到项目部,让他们修改,三天后我就要听到满意的回答。”
“是,总裁。”夏蔷接过文件,笑容甜美,“总裁,该吃午餐了,你需要我给你订餐吗?”
“不需要。”他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拿起了手机给裴心悦拨了一个电话。
这丫头毕竟年轻,还孩子气的紧,需要哄的,他得看看她是不是还在生气。
结果打了五通电话没有人接,看来真的是气的不轻。他不让她去工作也是为她好,还真是不识好人心。他看了一下手表,等一下他还要出去,是没空回去看她了,那总得让她开心一下。
突然他的脑子里就闪过了今天早上那对年轻男生女生的事情了。
“夏秘书,替我订一束……”他想了一下,红玫瑰太俗,和裴心悦的气质不符合,“白色的铃兰花吧。”
听贺倩柔说过这种花是纯洁的像征,正好与裴心悦相得益彰,最恰当不过。
“不,买一盆吧。”他又改口,活的才能持久,“地址是流溪别院8幢8楼88号。”
“好的。”
夏蔷转身后,美目里闪过的是一丝惊讶与妒嫉,这让总裁亲自打电话送花的人会是谁?
以前他有亲自送过花给姚曼婷,但那毕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里她才当上贺流殇的秘书不久,她羡慕姚曼婷能得到贺流殇的唯一的宠爱,她也妒嫉姚曼婷高贵的出身与优雅的气质。
那时贺流殇的眼里除了姚曼婷再也容不下别人,连正眼都没有看过她,当初还叫错了过她的名字,那时她多么的失落沮丧。
她拼命的干好工作,让他能看到她的能力,还在学习煅炼,保养自己,让自己成为内外兼修的女人。只希望他能正眼看她一次,当姚曼婷不告而别后,她以为他能看她一眼,可是他依然把她当成下属,他的公私分明让她无法前进。
可是三年后,姚曼婷回来了,但是他似乎在乎的人已经不是她了。
那会是谁?
她一定要知道。
“幸福花店吗?”夏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我订一盆白色铃兰花,送到流溪别院8幢8楼88号。”然后她压低了声音,“帮我好好看看一下那里住的什么人,名字、长相、年龄……我会格外给你钱。”
夏蔷郁闷的挂了电话,久久未曾松开手,这一次无论是姚曼婷还是别人,她都不会再一次因为自卑而示弱,因为她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夏蔷。
她会用一切手段将她的爱摊在阳光之下,让贺流殇接受。
裴心悦去了阳光康复医院看许华,推着母亲出到花园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妈,冷吗?”裴心悦细心地替母亲盖好腿上的毛毯。
冬天到了,可这里还是绿意葱葱,生机盎然,真的是一个好地方,却是她卖身给贺流殇换来的。她不禁的些苦涩,其实她真的是卖的,否则怎么能解母亲这次的危机,她只是要强的驼鸟的不敢承认。她承认了,自己就会垮掉,就会失去生活的勇气。
“心悦,快考试了吧?”许华拉着女儿的手握地手心里,见她点了一下头,“如果太忙就不要来看我了,考试后再来也好。”
“妈,我知道,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林小姐给我打电话。”她的小巧的鼻尖醋酸的,水雾轻起,她就将头放在母亲的双腿上,敛下羽睫,也掩去哀伤。
“嗯。”许华伸手抚着裴心悦柔顺的长发,女儿的疼她看在眼里,只是她不愿意多说,她也不想多问。
母亲俩人就要这花园里静默着感受着彼此的温暖。
远处有人拿着相机对着毫不知情的裴心悦母女闪了快门,留下这美好的一面。
“安阳,拍什么呢?”林珊娜上前,站在那个拍照的男人身后,目光越过他落在了裴心悦的身上,“我劝你最好把照片给删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摄影题材我当然不能错过。”安阳五官精致,尤胜女人三分,却不阴柔,更有男人的魅力,那眼睛就是最好的黑宝石,迷人心魂。
他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的相机:“我准备在年前开一个个人摄影展,你看这深情相拥的母女多感人的画面,特别是这女的,脱俗出尘,看了就让人能滋生出一种保护欲,一定给引起观众的强烈反响。”
“她不是你可以觊觎的女人,反正我是劝你了,删还是不删你自己看着办。”林珊娜微微耸肩。
“我不觊觎她,我觊觎你,行了吧,看你吃醋的样子。”安阳放好相机,一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我说你何以牺牲到这种地步,贺一句话你就到这里当保姆,林珊娜,姚曼婷已经回来了,你没有机会了,还是跟了我算了。”
“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林珊娜手肘一屈,刚好抵地安阳的肚子上,“她姚曼婷走了又回了能怎样?况且三年了,这天也变了,贺少是谁的你说了不算,姚曼婷说了也不算。至于我跟不跟你,就是我说了算。你就慢做你的梦吧,安大少爷,我劝你少碰点女人,小心爱滋爱上你。”
安阳一张俊脸都绿了:“真是最毒妇人心。真是枉我一回国就给你电话,还跑到这穷乡僻壤看你,娜娜,你最会伤人心了。”
他夸张地捧着心口,痛苦万状。
“你就演吧。”林珊娜白了他一眼,“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