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季先生。”裴心悦面对季默风则由衷一笑,“请跟我来。”
她素白的双手轻放在身前,脚踩学校规定的七寸高跟鞋,轻移莲步,带着他们上主席台,按名牌就坐。然后她替他泡上茶,笔直地站在贺流殇后面一步远的地方。
她的任务就是接待贺流殇,这是校长暗示的,如果她搞砸了,那五千万就让她出。
迫于无耐她只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告诉自己这只是工作。
贺流殇垂眸看到她的双脚微微发颤,轻扯唇瓣。
下面的学生看着神一般的人物,纷纷惊叹。
这时身为主持的莫云航和文靓上台主持,他的温柔似水的目光轻扫过裴心悦细致的脸庞,温暖如春日的阳光。裴心悦也浅浅柔笑,水眸欲语还休。
贺流殇看着他们默默的眉目传情,心中冷笑:“倒茶。”
“贺总,水是满的。”裴心悦收回目光看着那满满的茶水,没事找事。
“这茶浓了,倒了重新泡杯淡的。”
裴心悦上前一步,手还未碰到茶杯,就已经被贺流殇攥住了莹白柔滑手腕,霸道地警告她:“裴心悦,你今天若是不尽心尽力的侍候我,校长那一关你是过不去的,少在我面前看不该看的东西,记住了。”
他的目光指向了台上正在主持的莫云航。
裴心悦心底泛起了冷意,她绝对不会让他动莫云航一根寒毛。她冷静地镇定地不让自己去害怕,不让自己却退缩。她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双明净羞涩的眸子里全是对他的戒备。
“贺总,请放手,你不是要喝淡茶吗?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去给你泡茶。”清清浅浅的声音像是被风吹动的银铃般悦耳动耳,人靓,音美。
这里是台上,她不敢乱动,怕被下面的人看到她和贺流殇之间拉扯,她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他不松手,目光平视前方,还和季默风打趣:“风,这里真是太无聊,想不想走?”
“非常无聊,看到美女不能动,真是一种折磨。”季默风扫一眼站在她身边的身材惹火的姜眉,“你说去哪儿?”
“你喜欢美女,那当然去有美女的地儿,总比在这里受人冷眼好。”贺流殇的眸子微微眯起。
一听到他说要走,她就急了。
像贺流殇这样的人狂妄不羁的人他什么事做不出来,他这一走倒没人敢说他,到是她到时就要成为背黑锅无辜可怜人。
裴心悦柔唇轻咬,她就是一只柔弱的小白兔,正抵挡挡着凶残的大灰狼的进攻,他们实力派悬殊,对于裴心悦来说是一场相当自不量力地较量。
“贺总,你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她努力吸气让自己镇定,她不要表现出害怕的姿态,那样他更更会认为她软弱可欺。
“好一个尽管开口,一定尽力。”他好笑地勾勾柳叶薄唇,好看的弧度是那样的充满诱惑力,“我不是让你换杯淡茶而已,有必要把拳头攥那么紧吗?这不是会是想打我吧?”
他一挑剑眉,压迫力瞬间升高。
她很是无辜地掀动着她浓密的羽睫,如害羞草的叶子:“我……”
贺流殇眉头一蹙,认真地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紧握的粉拳上,半是欣赏半是戏谑:“拳头倒是握得很紧。不过你是大学生了,应该知道打人是要犯法的,犯法的人是要进警察局的,然后视情节严重定罪,难道你穷到要去警察局吃免费的午餐吗?”
他一边说着大道理一边用他圆润的指腹在她纤细无骨的手背上轻佻放肆地摩挲着,触感非常好。
无赖,根本就是一个无赖。
她咬着唇,白皙的脸蛋被鲜红的血液充盈得满满的,红润剔透,像一颗诱人的草莓,可口得想让人一口吞下去。
“贺总你是学校的贵客,我怎么敢对你无礼。”裴心悦违心一笑,态度端正,“我这就去给你泡茶。”
“违心的话说得倒是很自然。”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假意屈服。
然后他的俊颜被冷色所代替,不再说话,也放开了她的手。
裴悦匆匆端起茶杯去换茶,脚步不稳。
一系列冗繁的程序终于过去,到了颁奖的时候。
从贺流殇和季默风手里接过奖状的两位女生满脸的潮红,羞答答地垂下眼睛,死盯着那双玉肌无骨,修长柔润的手,下来的时候像是打了鸡血般激动。
“看到没有,那就是贺流殇,和传说一样帅,不过比起季默风是要冷了那么一点点。”
“我真后悔没有好好读书。”
“我也是,如果能从从贺流殇和季默风手里接过奖状,能摸一下他们的手也死而无憾。”
“我们一定要发愤图强。”
据说从那一年学生的总成绩是有史以来最好记录。
男色也能带动成绩,这是至理名言。
接着是贺流殇的演讲,他优雅起身步到演讲台边,俊眉朗目,深邃如一汪深潭,让人沉溺无法自拔。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笔挺矜贵,淡金色的阳光流连在他冷毅的侧面,勾出完美的轮廓线条,十分迷人。
下面的人一片哗然,激动地看着这位商场上传说中的人物,接着响起了如雷般的掌声,比明星开演唱会的气氛还热烈。
所有人的紧紧地盯着台上高高在上的男人,凝神静听的模样比上课还认真。
看着下面的人那么狂热,裴心悦却显得那么平静,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无比崇拜的星光,只有她那么安静,像株寂寞的白莲,幽静地缓缓地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