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师继续打量着眼前眼睛越瞪越大的女人,嘴角笑意不觉更深了些,就连眼底也带上了一层嘲弄,其下暗藏着一抹顽皮。
“唔……虽然你现在碰的不是我最喜欢的,但怎么说也是最高级全自动化的,所以就按照一等品的档次收费吧!”说着,她伸出手,笑容灿灿,有些刺眼。“不贵的,一秒钟一千,从刚才到现在,一共是……”
就在她低头看表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是她的兄长……乐傅。
“两分四十六秒半,换算后是十六万六千五百元。”刚结束会议的乐傅原本有事情要来找妹妹商量,赶到医院从柳陌澈那里听说了她的所在,就急急忙忙的穿过回廊,朝着处本该僻静的花园赶去寻人,不想却撞见些最不想见的人。当然,这里也包括他未来的准妹夫……商郝嘉。
或者应该换句话说,他对任何要成为他妹夫的人都有一种天性的反感,因为他们是来和他抢宝贝妹妹的!
一想到这里,乐傅本就不多喜庆的脸上又多了层抑郁的颜色,眸光也显得更沉了些。
“哥,你来了!”见着兄长,乐师师那眸光立即变得温暖了,融融的,宛如温玉。
“乐傅。”点点头,商郝嘉有些抱歉的撇了撇唇,同他打了招呼。但乐傅明显还在因为他是要抢走他唯一的宝贝妹妹的缘故,在和他窝着火。忽略了商郝嘉的存在,乐傅先和他的大宝贝做了个大大拥抱,这才转回头看向不受他待见的未来妹夫,点了点头,草草的公式化的随口问了句:“嗯,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商郝嘉有自知之明,他懂乐傅这句话的意思是在说……怎么样了,会不会耽误定下的婚期!
“嗯,好多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相信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至于婚期,你放心,我绝不会让我这么漂亮的新娘子一个人到场!”
“你到不到场的无所谓,只要人还活着,挂个名就成了。至于新郎,能代替你的男人多得是,不差你一个!”轻嗤,乐傅再度表现出自己对他的不满,一张嘴就开始朝他喷毒液。
乐师师捂着嘴,偷偷的笑着,眼底缓过一抹悦色。
“师师,听说咒一咒十年寿,被大舅子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如等会儿你陪我去院长那儿看看,问问他我能不能提早出院!”商郝嘉当然不会就这么吃瘪,他逮着乐傅妹控绝症的特点,直接忽略一旁的苏姚,伸手握住乐师师的手,与她十指交扣着,向乐傅炫耀着他们的亲密。“你放心,我相信师师,绝对不会用任何一个新郎来代替我的位置!”
而且,他也绝对不容许有这种可能发生。这次不会有,下次也不可能再有出现新郎的机会!
“哼”,忽略它,冷脸的乐傅看着跟前的苏姚,眸光转即变得更为深沉。沉入葡萄酒庄最淳厚的陈酒的般微醺的声音响起,霎时让周围气氛陷入凝重。“苏小姐,真是想不到,这些年后还能在这里见到你,幸会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苏姚尽量克制自己,让自己表现的很是平静。她勾起妩媚的笑容,凝视着乐傅,似乎在打量他的同时,也在脑海中搜索着自己是否真的遇见过他。可想了好久,她还是确定,自己与他似乎没有过交集。
“你不认识我无所谓,只要我认识你就行了,苏小姐!”邪魅的勾着唇瓣,薄薄的唇配上乐傅冷魅的神色,令他看起来显得更为凉薄。他一步步的毕竟,苏姚则是下意识的后退,甚至最后躲在了还没能完全这些事儿的宋清蔚身后,仿佛柔弱的寻求保护的小动物似的你这宋清蔚,霎时掀起了她的保护欲。
“乐傅,你要干什么!”
“呵呵,伯母,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不稀罕我们乐家的一分一毫。怎么,现在你站在我乐家的土地上,不觉得会染上铜臭气了?还有,当伯父就那么大方的,为了一点儿经费牺牲了儿子,把他拱手送到我们乐家当保镖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出来给你儿子伸张正义!”似笑非笑的眸光中含着一缕深意,玩味的打量宋清蔚许久,唇角忽然掀起,露出一丝邪气,看上去极具嘲讽的意味。可不等商母开口,乐傅眸光都转,刺向苏姚,锋利如刀。“苏小姐,敢做就要敢当,如果是在记不起来了,我不怕被人说好心的给你提个醒儿!”
“我不知道,我……我什么都没做过!”苏姚争辩着,但她似乎不明白“有理不在声高”的道理。
听着那刺耳的吼声,乐师师略略蹙了下眉头,心里大概有了数,想着自己的那个猜测似乎还真应验了。
方才听了乐师师的话,想着又听到乐傅这样说,本就爱大儿子商云飏多一些的商母立刻警惕起来,收敛了对乐家不满的怒色,用尽量平静的口气像乐傅问道:“乐傅,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哦?什么,说来听听?”乐傅扯了扯嘴角,泰然自若。
“云飏,云飏的死因你是不知道!”
虽然丈夫曾经交代过她不准去查,但她还是私下里的请人去调查了一番,只可惜什么都没查到。而如今,连续两个人提起,宋清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来也许是个机遇,二来也好让爱子安息。
“呵呵,伯母,你应该记得,当年苏姚是商郝嘉的女朋友,对吧!”绕过问题,乐傅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话题带到这个层面上来了。
“嗯,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