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个人一样,单纯的可爱又可恨!总抱着想要和她长相厮守的想法,流落到黑暗中,挣扎着,喘息着,却怎么也不能冲破束缚。
“很可惜,不能如你所想了,我会把她拽出来的,一定!”
转身,他走的决然,带着他坚定不移的信念。
目送他离开的背影,乐昇的神情微变,似乎想起了些往事,有些怅然。
许久,他勾起唇角,朝寒池优看去。端详着他那一丝不乱的头发,随时携带的银色面具,唇角勾起的近似乎完美的微笑,以及好似永远笔挺的身板。雪白的衬衫、黑色的背心、端正的领结、挺直的黑色的燕尾服、笔挺的同色长裤、锃亮的黑色皮鞋,一年四季,不论何时都保持着同样的装束,整齐优雅,好似每时每刻都在宴会中。
不过,这样的他与多年前第一次看见的少年倒是有了极大的差别。
那时,即将被处死的少年看见父母的惨状,张狂的叫嚣着要杀了他,双目赤红,好似真要把他给吞了才解恨。
但现在,他居然能在他面前笑的如此温柔,眸光漠然,好似他只是个过路人般。
他的仇恨呢?难道真被乐师师给洗涤了!
冷笑着,他眯起促狭的眸子,“这些年不见,你变化不小。怎么,月忘了的东西,你也忘了吗?还是她真有这么大魅力,让你放下屠刀,连我这个仇人都要笑脸相迎了?寒池优,你虚伪的功力真是见长啊!”
“虚伪吗?没你这条狗虚伪吧,乐先生!”眯着眼睛,他依旧在笑,可这笑不同于对乐师师的那种温柔和煦,而是冷笑,嘲笑,甚至是夹杂着恨意的宛如地狱中的死神般的笑,残酷而又邪魅。
“你不也是狗吗,月的看门狗,替女王看守着黑暗的囚牢,让她进退不得。你真是对她好吗,寒池优!”
“好不好轮不到你来下判断,乐先生。如果没事请你离开这里,我也该回去为小姐准备晚餐了!”他想乐师师不会想要见到这男人吧,一个将她按在黑暗中抬不起头的混蛋。
“呵呵,还真是忠犬呢!昨天那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能让商郝嘉得了先?本来,那是我为你而准备的,我以为寸步不离她的你会更容易得到她的青睐,爬上她香闺的床……”
啪……
“不准你侮辱她!”
寒池优扬手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乐昇的脸上,可心中的气愤却没减少半分。凤眼一眯,一抹冷意从眼底划过,压抑住仰止不住的火光。刻意的转身,他绷着僵直的身子离开了这间阁楼。
他的目的达到了,弄清楚了那药的来源。附带的还收到了些信息,关于“血”组织……
“哧!”摸了摸被扇了的脸颊,乐昇眼底划过诡谲。朝窗外望去,寒池优那笔挺的身板争朝主宅移去,速度不急不缓。“有趣,有趣,这丫头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什么人都有啊!”
只不过,这一次不单单有骑士,有忠犬,还多了个妄想把在黑暗中出生的乐家人解救出去的家伙,又会给他带来怎样的精彩呢?
想着,他不仅低喃出声:“呵呵,影,希望你不要步上你兄长的后尘,祝你好运!”
刚回到府邸的商郝嘉火急火燎的到处找着乐师师,却怎么也找不到,而就在这时,师老到访,与寒池优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小寒,去把那丫头给我叫来,有急事要她处理!”
“是,师老爷子。”礼貌的将师老请入屋中,寒池优吩咐了蕾熙上茶后,这才退下去通知乐师师。
没走两步,就看见商郝嘉从楼下冲下来的。眸光划过一抹嫌恶,寒池优身形一晃,侧到一旁静立。而商郝嘉看见了他,顿住脚步的时候身体惯性的朝前倾去。
“商先生,请你小心些,宅子里尽量不要奔跑!”
作为管家的形象,寒池优还是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谢谢。”直起身子,他不落痕迹的甩开寒池优的手,抬眼看见师老,急忙走过去。“师老,师师不见了!”
“不见了!”一听到这个消息,师少卿的手抖了下,一杯水直接打翻在地,几滴热茶渐到手背上,却也不觉得痛。“怎么会,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她吗!”
“她……”
“商先生,小姐不是不见了,只是不想见你。”谦和的笑着,寒池优说着最残酷的事实。转身,他微微朝师少卿欠了欠身,缓声道:“小姐就在房间里,师老爷子您请稍后,我这就去请小姐下来。”
说罢,他朝蕾熙递了个眼色,令她再给师少卿上茶。等师少卿安心坐下,这才转身离开,但这次他的身后却更上了个尾巴……商郝嘉。
连着上了两层楼,在三楼的扶梯口,寒池优蹲下脚步,扭过头看着他,眼底泛着淡淡的异样,可面上却还是温柔和煦。
“商先生,你的房间在二楼。”
“我知道。”
“那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没有!”
“哧!”稍顿,他哂谑的斜挑着眉梢,睨着他,“那你一直跟着我是为了什么!”
“我……我要见她!”他又必须要见那小女人的理由!
“抱歉,小姐现在不想见你,请你回避。”
“由不得她!”商郝嘉霸道地说着,心里却仿佛在祈祷,祈祷这小女人别在躲着他。他说过会负责,自然就会负责到底,而她又何必躲着?
“恐怕也由不得你。”平静的语调却被他说出森冷的感觉。眸光微敛,警告之意掩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