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咬牙切齿,乐师师伸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拧了把,重重的哼了声,又动腿想要挣脱他的束缚。
求救的眼神扫向手术台前的三人,那对妇唱夫随的情侣是完全忽视她了,只有焦急的柳陌澈看懂了她的眸光,扔掉手中的工具,朝他们大步走过。
“师姐!商郝嘉,放开我师姐,你……”
“啪……”
一声闷闷的巴掌声清晰的传入众惹人中,当场,离的较近的小护士们傻眼了,乐师师呆住了,那对模范情侣更是诧异,只有柳陌澈是顿住了脚步,倒抽了口冷气,为商郝嘉捏了把冷汗。
这男人,有种!
“你……你……”乐师师结巴了,不,是口吃了,也不对,她是气急了,一时间所有能骂人的话从心底划过,却没有一句足够形容她此刻的怒意!
这混蛋,他居然打她的屁屁!要死了,她从出生到现在,打过她PP的除了接生她的那个医生外,就没第二个了。而今,他居然这么够胆的当了第二个人,找死是吧!
“现在是该用餐的时间,宝贝,你不能为了工作把身体搞垮了,那样我们怎么要宝宝!”
带着浓浓关切与暧昧的话从他口中说出,声音很沉,却又很柔和,叫乐师师有种出现了幻听的感觉。蓦地,那晚的情景涌上心头……
太阳穴突突跳着疼,她似乎又出现了那个幻觉,一个影子与她坐在阳光明媚的落地窗边喝着香浓的咖啡,对面的人影露出温柔的笑意,朝她伸手,掠过她的杯子,夺走了她的咖啡顺手将自己面前的牛奶推给她说:你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宝贝儿,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咖啡少喝,喝多了会影响我们要宝宝的!
该死的,这是什么狗血的剧情?
乐师师从不知道自己和谁有过这种温情的时刻,可这样的片段为何会闪现在脑海中?
揉了揉太阳穴,乐师师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头痛缓和了些,脑海中的那抹影像真如同幻觉般消失了,在想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并看不清楚是谁。
大概是幻觉吧,如是想着,回过神的她一抬头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他带上了电梯。
小澈没追出来?估计是被那对无良的情侣给抓了吧!
“喂,可以放我下来了吧,商大少校!”冷冷的说着,乐师师见他不动,怎么下很手拧他,他也只是回应她一声鼻音,没有其他反应。急了,乐师师抬膝狠狠地顶了下商郝嘉的胸口,令他不得不放松束缚。
乐师师麻溜地从他肩上换了下去,张嘴就朝他脖子上咬去,狠狠地咬着,发泄着心底的怒火。
“嗯。”闷哼了声,他没有因此而放开她,反而由着她去咬,双手将她抱得更紧,圈在怀里,一手顺着她的后背攀上,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淡淡的血腥味散出,脖颈上的痛意像是在提醒他,她的存在感。热流顺着她的唇角滑下,沿着他的脖颈,流进衣领。一抹殷红染湿了他的衬衫,仿佛红梅点缀。
“该死的,你就不怕我真咬死你!”推开他,乐师师喘息着,胸口不住起伏。一丝指责从眼底划过,她仰起小脸郁郁的瞪着他。
嘴角还残留着一抹殷红的血痕,尖尖的虎牙上似乎也染着他血液的颜色,妖异刺眼,将她的肤色衬得更加雪白,令人忍不住想要浅尝。
专用电梯的好处在于没有别人。
商郝嘉勾了勾唇角,他步步紧逼,一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圈在电梯的拐角里,另一只手则抬起了她的下巴,拇指拂过她的唇角,扫去那一抹红艳。指尖放在唇边,粉色的舌尖舔了舔那微带腥味的血渍,眸光深切的看着她,却没有一丝气愤。
他竟然没生气?
就在乐师师纳闷时,他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低迷,邪魅,宛如午夜DJ的致命诱惑。
“吃完了还想不认账?师师,你好薄情!”贴近彼此的距离,呼吸可闻。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紧紧黏着她粉色的脸颊,看着那颜色渐变红晕,唇角邪魅的笑意也越发深邃了。
神马是吃完不认账?他们到底是谁吃了谁,都很难说清吧!
“你……”到嘴边的话来不及说完就被他给堵上了,而这时,电梯的门,开了……
“呵呵,年轻就是好啊!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一个陌生的老爷爷在师院长的陪同下,刚好站在电梯门口,抓了他们个正着。
乐师师眼儿一瞪,朝师老爷子看过去,挑眉仿佛在询问什么。不着痕迹的打量了那老爷爷几眼,龙行虎步,威严暗生,应该不是个简单的人。
“爷爷。”慌忙的推开商郝嘉,乐师师出了电梯,并不显尴尬的和师少卿打了个招呼。
“那人怎么样了!”开天辟地头一遭,师老爷子居然没乘机损她两句,而是一脸肃然的询问伤患的情况。
“如你所见,手术很成功,但恢复还要看他的意志力和上帝的心情了。”说着她在心口划了个十字架,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嗯,那就好。”转脸,他伏在威严却又祥和的老人身边,低估了几句,乐师师没听清,但她看得很清楚。
微惊,手不由握了下,一丝儿恐惧划过心间,她又想起了那天夜里,在天文台的密室中,她看见的那个杯咖啡渍浸染的文件。上面清晰的名字,就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
难道说?
疑惑窜上心头,乐师师尽力维持着平静的假象,淡淡的抬眸,静静的望着两人的交谈,未去打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