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小弟会铭记在心的。”
“那就好,还有,虽然这梨画确是个人才,但你不可把心思放在玩乐上,若让父亲知道,必定少不了责骂。”
“小弟知道分寸的,而且梨画这小兄弟也不会耽误我到哪里去。其实我还想收他在我身边做事呢。”
“罢了,你也不是什么毛头小儿,自己做事有分寸就行。”
“是。”
第二日,邹卫只带了小队侍卫便出发去往主营。
而梨画也开始了他正式的军营生活,每日五更便起床训练,训练完之后用餐,休息片刻之后又训练,直到晚餐时间,之后便是洗漱休息,由于是新人,并未安排巡逻站岗。待众人睡熟,军营中除了巡逻将士之外,并无多少人行动,梨画这才偷偷摸摸地拿了换洗的衣服去了澡堂。
一连几日他就是这样解决的洗浴问题。还好白天里将士们训练得极累,夜晚才没几个人行动。
半月后的一日,梨画刚用过膳,军营中将士们个个神情凝重,一问才知道原来军营前方有一大队人马,在五里之外叫阵。初步判断有五仟人左右,是胡夏国的军队。
在这个天朝时代,据梨画所了解的大陆之间有无数大大小小的国家,国与国之间时常会发生一些大大小小的摩擦。其中有梨画所在的镜水国和胡夏国之间的矛盾尤为严重。
十几年前,胡夏只是个小国,并不敢对镜水国如何,为了保存实力,胡夏的二王子不得不被送到镜水国做质子,十几年过去了,胡夏国越来越强大,不论是经济上还是在军队方面都与镜水国旗鼓相当。于是老王便向镜水国提出要回二王子的要求。镜水国是新五登基,对胡夏国目前的实力自然有所忌惮,只好答应送二王子回国。只是不知为何,二王子竟在回国途中不幸遇害。遇害之地刚好是两国交接之地。这事情谁也说不清,撇不清的责任,于是才有了如今两国对峙的局面。
这军营里原本有邹卫守阵,无人敢来犯,只是如今邹卫前脚刚走,后脚便有胡夏士兵来叫阵。看来胡夏兵很是忌惮邹卫啊!可如今邹卫不在军中,若要请援兵那也得花上五六天时间啊。这五六天的时间足够敌人灭了他们整个军营了。
梨画来到邹睿的营帐里,他正在和其他两将军商讨应对之策,小六子则在一旁侍候着。十几个大汉竟围在桌前一筹莫展。
“三位将军,依末将看,我们还是直接跟他们拼了,他们五仟兵将,我军亦是五仟,有什么可忌惮的,我就不信拼不过他们。”其中一个毛脸将士说。
“不可,对方即只带来五仟人马,必是有备而来,而且他们领兵的将军又是那勇猛的朱末将军,他可不是省油的灯啊!况且我军虽有五仟兵将,却不能全部出动,若是军营里空了,敌军偷袭,我军必失营,最重要的一点,我军有将近两仟的新兵,才刚入营不到一个月,他们如何上得战场,这不是白白送死么?”一位四十有几的将军说道,他是刘将军,算是这军中最有能力掌控大局的人了。
众人听了刘将军的话,皆连连表示赞同。
“刘将军说得对,唯今之计只有尽量拖延时间了,我已经让人快马向主营求援,最快也要五天才能请来援兵,这期间我们只能等。”邹睿说道,只是大家都知道,敌军是不会让他们等到援军的。
“邹将军,这等也不是个办法,敌军现在还在五里之外,若是在等的期间他们向我军发动进攻,那可如何是好?”
“那就加强军中戒备。”
梨画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小六子用手撞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梨兄弟,看你吓得都发呆了吧,日后这样的场面还多着呢。”小六子以为梨画因为当前的局势而吓傻了。
梨画确实是被吓到了,吓得头皮发麻。
真的要打起来了,那就意味着死人,跟他朝夕相处的兄弟会死,小六子会死,说不定邹睿也会死,这就是战争的可怕,军营里的兄弟虽然只跟他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人都是会有感情的,他自然不想兄弟们就这样死去。说不定……他是那个最先丧命的人。
他不想死,更不能死,家中还有体弱的母亲,还有未成人的幼弟,他怎能就这样白白的死去?可听这些大人,将军们的话,他们似乎只有等死的份?
“刘将军,不如我们退入军营后方的树林之中吧!”其中一个人建议道。
“不可,万万不可!”梨画听了,激动的叫道,开什么国际玩笑,退入树林,那不等于送把刀给敌人,请敌人来杀么?这人是不是猪脑?倒底有没有上过战场打仗?
梨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人,发现自己的一时激动已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为何不可,进了树林木我们可设陷阱,埋伏好,待敌人一进来便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进了树林便是我军主导生杀大权了。”
“如果我是朱末,我会放火烧林,你觉得真正的朱末会傻到追进去么?只要一把火,他便可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我们歼灭。”原本大家听了那将士的话皆抱有一丝希望,但听了梨画之言皆是赞同之意,还好没有决定进树林。
“听小兄弟的话,难道有何妙计?”那将士见自己的意见被驳,自然不顺心,横着脸看向梨画,他就不信这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好计。
“妙计不敢当,属下的意思主张化被动为主动。”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营帐中的小兄弟他们是有所耳闻的,这小兄弟善画,深得邹睿将军的重用,自由出入这个营帐是常有的事。而他画的画自然他们也有看过,只是后来已无人能请得动这小兄弟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