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漪点点头,问:“你是不是还长高了?”似乎连脸型都有点变化?
宫箬玥不否认的耸肩,她一个晚上基本没睡,骨头的再生长虽然不怎么痛,但是总有点闷闷的感觉,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只能咬牙忍着。
“你知道我以前是被下了毒吧?”
“难道是因为毒解开了,所以你要长回来?”这种说法也太有点不合逻辑了吧?都多大岁数了,还有的长?
拧住她的耳朵,薄怒道:“尧漪,你是在歧视我吗?”
那毒就像是一种封印,现在封印解开了,当然可以适当的长一长,这家伙听了后竟然一脸这种看悲剧一样的表情,能叫她不动怒吗?
“别拧了,别拧了,那你这癸水要来多久?不会来一次就长一次吧?那你不是要长到恨天高?”被拧住耳朵也不忘调侃眼前的人,癸水呐,只有蟒月专属的弱女子才有的特质,没想到身为叹气强者的宫箬玥也要靠这东西来……
“嗷!宫箬玥,你……你……”
尧漪捂住胸口,这,这死女人,竟然……竟然拧她的胸!痛痛痛痛死她了!会不会被拧出毛病啊?竟然对她脆弱的部位下手这么重!当心生了儿子没小鸟鸟!
淡定的坐在旁边的人又做了个拧的动作,吓得对方赶紧护住胸,嚷道:“再拧就要掉下来了!没人要你负责啊!”这个坏女人!坏心坏肺坏肝坏小肠!
“哪能呢?刚才只是看到有只小跳蚤,想帮你捉一捉而已。”
笑的人畜无害。
捂着自己的胸小心的往后挪了挪,道:“以后有的话你说一声就行,我自己捉!”跳蚤?她还臭虫呢!宫箬玥,你这个坏女人!
小指抠了抠耳朵,吹了吹手指头,问:“尧漪,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怎么可能,我心向善,日月可见。”
伸出手来作发誓状,庄严肃穆!
那模样就好像谁在此刻反驳了她说的话,就是对神明的一种亵渎!
而宫箬玥,毫不在意的亵渎了神明。
她满不在意的揉了揉自己不怎么舒服的小腹,悠闲的看了看天,调侃道:“我怎么觉得是日月无光,乌云密布呢?”
“好吧,你赢了。”挫败的耸肩,重新坐好,严肃的展开新的话题:“你难道就不好奇是谁把我逼到这番田地的?”
不在意的一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反问:“还有谁能把你逼到我身边呢?”她的目标,一直只有一个吧?
“你知道了?”
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神情有点落寞:“算是吧,只是见到你之后,随便猜的,有些事情自己有点不想承认,可是逃避也不是办法,只好等着你出口了。”
宫箬玥停顿了一下,问:“悯儿,还好吗?”她没有忘记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而已?
“回天启后,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时间去找他。”尧漪叹了口气,心里满是看开后的祝福:“他变了,变了很多,可是,对你却从来没有变过。”
伸出手,让阳光透过指缝穿越到她的脸上,她眯着眼睛,藏住眼里还甩不掉的情绪,道:“他站在最高处等你,只是为了让你回去后,不用费力寻找,就能看到他。”
宫箬玥缓缓的站起身,向前走了几步,长而厚的披风拖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半圈,她微微侧身对尧漪伸出手,慵懒的阳光让刘海遮住了她的眸,只听她似叹息,又带了几分赞许的说道:“他终究,为我成王。”
尧漪抬着头,突然发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一团迷雾,以为自己将她看明白摸清楚了,到头来却都是自己的妄想。
“你一直都知道?”
她这种自信满满,胜券在握的样子,真的让她挪不开视线,这是一种对强者的敬仰。想要跟随她的这种想法,让她心惊!
宫箬玥拂过被风吹乱的发,背着阳光的笑容有那么一丝不真切:“也不能说是知道,我只是比平常人,更喜欢观察人的眼睛罢了。”
一双眼睛藏着的故事,太多太多。
是不是真正的纯洁,是不是真的对她心怀善意,她基本可以看出来,只是因为,防人的心,太重。这种习惯从前世就存在,一直到现在也从未变过。
“眼睛?”尧漪有些不明白,只是靠眼睛来分辨人吗?她满是疑惑的开口问:“那如果对方是瞎子呢?”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呀!还有,尧漪……”宫箬玥笑了,笑容里带着钢针:“能问出这种问题,也只能证明你的脑子离猪还不算远。”
看着宫箬玥去勾搭她家男人的背影,尧漪郁结了,宫箬玥,你还能把话说的更毒更婉转一点吗?
平静的日子还不适合现在的他们拥有,所以,当宫箬玥的身子好了后,他们便放下了几锭碎银当作答谢,友善的在两位老者不舍的送别下离去。
黄昏的阳光,瑰丽而充满了魅惑,将整片大地笼罩在一片金黄与橘红之中,让蛰伏在四周的黑暗蠢蠢欲动。
山下不远处的那一座伟岸的城池就像一只气息在森林之中的野兽,似乎在找准机会给上钩的猎物致命的一击!
宫箬玥牵动了缰绳,马蹄微扬,激起一卷卷稀疏的尘土,斜阳将她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连日来的奔波疲累并没有在她面试显现出来,反观尧漪,着凉了好几天竟然还没好?
身后时不时传来她吸鼻子的身子,无奈的感叹她那副跟她以前一样受不起病痛的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