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箬玥笑而不语,吃完药粥后拿过花茶漱了漱口,放下杯子迎上直接投身过来的桃红,毫不吝啬的奖励个午安吻,说:“吃过了?”
君逸辰嘟了嘟嘴,示意这里也要亲亲,如愿以偿的获得亲吻后,才乖乖的赖在她怀里,“嗯。”突然发现,她的声音比以前更好听了!简单的一个问话都能让他的心暖洋洋的。
“我们出去走走吧,咏儿是不是要去八皇子那里呢?”牵起君逸辰起身询问。
“嗯,是啊,罗刹可不要走远了,适当的运动还是可以的。”笑了笑,让下人收拾了碗筷才转身离去。总觉得,他们之间是别人无法进入的呢?咏儿摇了摇头,心想着把自己关在房里的天曲该怎么办?
情爱太伤人,她要怎么劝说她那个倔脾气的师弟?但是,若是把心交出去了,还能收的回吗?就算收回来了,那也不再是完整的吧?莫可奈何,只能静观其变了,毕竟,他已经是个大人了,借着这次机会,该成熟了。
毕竟,她不能护着他一辈子,不是吗?
天曲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对着那面铜镜发着呆,原本呆滞的脸慢慢的变成沮丧,然后是难过,最后是振作!随即又泄气般的垮下肩膀,心底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罗刹,喜欢那种类型的男子吗?妖娆妩媚,声如玉珠落玉盘似的清润,笑如银铃……
他对着镜子笑了笑,唉,怎么都做不到那个人一样的妖娆啊?奇怪,他干嘛要学那个人?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罗刹是天启皇朝的臣民,怎么可能会成为与他有什么结果呢?
他心底又在奢求些什么?罗刹身体好了,总是要回去的。
沮丧的叹了口气,他真的是越来越奇怪了!总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还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烦躁的抓了抓自己冰蓝的发,瞪了眼镜子里的自己,不准变的那么奇怪!
才这么警告着自己,思绪又不自觉的飞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罗刹应该醒了吧?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干嘛?去看看她吧?
只是这样想着,身体已经开始行动,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万花庭!
白玉砌成的凉亭竖立在姹紫嫣红的世界中,墨石为界,将那些有些带着毒性的花儿隔绝,亭中一白一桃红正紧盯着桌面上的棋局,宫箬玥噙着悠然自得的笑下着黑子,微微扬声道:“天曲,来了不过来坐坐吗?”
君逸辰闲闲的丢下白子,斜眼看了下那个站在万花丛中,被笼在金黄日光中高雅如神的男人,竟然让他想到了威胁浓度最强的司瞳?
懒懒的用手支着头,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和司瞳差不多高的男人。
长相没的说,额间的冰莲给他增添了一份妖惑之态,冷峻不凡。目若晨曦,鼻梁很挺,嘴唇不算丰满,却很有线条,下巴稍尖,那冰蓝色的长长碎发并没有给他增添柔弱之感,反而多了几分好比世外之人独特的清冷。
铺满小石子的小道边种着几颗不知名的花树,粉色的花瓣随风飘零,透过花瓣洒下来的阳光窸窸窣窣,斑驳的洒在缓步前来的人身上,宛若天人。
冰蓝偏白的贵族式长衫合身的贴在他的身上,领口和袖摆上绣着几朵天蓝色的冰莲绚烂绽放,随着他的靠近,空气中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股冰流,闻着沁人心脾。
嘴角的笑意柔化了外貌给人的冰冷之感,让额间那朵冰莲更是妖异,那双有着不符合他本人的纯真和透着纯粹的关心的冰瞳,让君逸辰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不过他还是强装不满的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说:“坐吧。”
天曲一愣,随即笑的腼腆,眼前的人,似乎不是那么讨厌他了呢?轻声道谢过后,看了眼棋盘,好奇的问:“这是什么棋术?”怎么从来没见过?
见他那毫不掩饰的好奇样,君逸辰噗呲一笑,这种个性还真有点像小雪那单纯的家伙,“难道棋盘拿上来,就一定是下棋吗?”
不解的看着君逸辰,等着他的回答。
宫箬玥看了眼笑的猫腻的花妖,没施力的丢出颗棋子,对天曲解释道:“我们在拼图。”将黑白棋拿来玩拼图,真是史无前例了!
天曲看着棋盘上的黑黑白白,实在很难想象这倒底是在拼着什么东西?
君逸辰懒懒的一笑,丢下最后一颗子儿,朝宫箬玥伸出手,眨巴眨巴眼儿,道:“妻主大人,你输了哟!”
宫箬玥一愣,怎么会?
“啊!”她惊叫道!
两人紧张的看着她,只见她指着天际,惊奇的叫道:“哇!看那是什么!”
天曲闻言,抬头往她指的地方张望,望了半天也没见着有什么,回头纳闷的问:“那里有什么吗?”
“哼哼……某人想耍赖哦?”眯着眼,这种计量也只有小雪会上当,没想到这个天曲也能上当!不过,小雪对这招是百试百灵,就不知道这个天曲是不是也那般单纯了。
兴致缺缺的摸了摸鼻子,无赖似的耸耸肩,大言不惭道:“哪有,本人纯良的很。”
喂!用不着用见鬼似的表情看着她吧?
君逸辰直接对她翻了个白眼,她纯良,太阳从西边都懒的出来了!而天曲呢?只是奇怪的看着她,在药池里泡了那么多次都不喊痛的人,怎么可能纯良?
宫箬玥咬咬牙,快速起身袭向面露不屑的桃花妖,后者直接往后一倒,双手反撑地面,灵敏的侧身一个侧踢,逼退宫箬玥后借着空隙华丽的一个翻身,站起来后,灿烂的一笑,直接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