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侧颜安抚道:“嗯?”打量了下君逸辰,若有所思的说道:“也对,该是给我们娇媚可人的小辰儿添置新衣了!”
“成亲吗?”
开心的双手一拍,她说过要给他做一件很漂亮很华丽很适合他的火红嫁衣的!
噗呲一笑,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呢?莫非真的是自己太纵容太宠他了么?不过,这样随心所欲不受限制的君逸辰,才是她心中挂念的,不是么?
心中已有打算,嘴上却还是调笑道:“不知羞。”
脸上泛着开心红晕的人哪管她说了什么,直接扑到她背上,开心的蹭着她的脸,“反正人都被你吃了,还有什么好羞的!”
听到他的豪言壮语,宫箬玥反倒是不自在的轻咳了几下,嘴角噙着无奈的笑,“你啊,真是。”
重重的亲了下她的脸,道:“不可以反悔!”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洗净的手捧上他的脸,侧过脸来吻了吻他软软的唇,说道:“知道了,我的小夫郎。”
嘴角无法撤去的笑痕彰显着他的愉悦,就连那双充满蛊惑的桃花眼儿都笑成了盈盈弯月,满腔的柔情让他无法言语,只有乖乖的紧紧的抱着她,好开心好开心!简简单单的几个字,竟然让他全身都轻飘飘的!
鼻头虽然有点酸酸的,可是,唔!好幸福!
药堂,天咏儿的睡房从未有除了她以外的人踏足过,而今天,被宫箬玥破了例。
咏儿沉静的脸上还是那抹温和的笑,皱了皱鼻子,嗅到她身上不同以往的味道,笑道:“罗刹是不是又制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药了?”看了那么多的医典,竟然都记住了,罗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真让她嫉妒。
潇洒的掀开衣摆坐到棋盘的另一端,二话不说的拿起棋子随手丢到某处,棋子动了动,却规规矩矩的落到它该在的地方,似乎对自己力道控制的进步非常满意,眼睛发亮的看着咏儿,说:“上次不是跟你说过我在研制贵族藤吗?”
咏儿点了点头,不带半分怀疑的说:“已经做出来了吗?”她无条件的相信她的能力,毕竟能把飞鸟和毒蛇们吓成那样的人,她是第一个。
“也不能说完全做出来,因为找不到实验品只能推测了。”满是伤疤的脸上浮现失落和无奈,只是那双信心十足的眼睛透露着并非如此。
“明天会去市集吧?”动手收着棋子,抿了抿唇,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明天我就不跟着你们去了,八皇子的病到了最后阶段,不方便同行,还有,罗刹……”
抬眼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抚着脸上凸起的疤痕想着要调配什么样的药才能消去这不怎么好看的痕迹,虽然自己完全不介意现在的模样,可是她家小辰儿一对上她的脸那眼里的痛就让她非常不好受!无奈之下只好想着法子让自己的脸恢复正常才行。
“天曲对你动了心,你是知道的吧?”
伸手,挡在自己面前,莫可奈何的说道:“咏儿,天曲是否对我动了心我管不着,他喜欢我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也没必要因为他的喜欢而要告诉自己也去喜欢他,感情的事情谁都说不准,何况,我是有夫侍的人。”
“罗刹与你相处的日子也不短,我却还是弄不清你倒底是有情还是无情,这样漠视天曲,我觉得你似乎,有点残忍了。”难道她真的忍心看到喜爱她的人兀自伤心吗?对于如亲弟弟一般的天曲,她真的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啊。
摇了摇食指,“咏儿,我虽多情却绝不滥情,我更不会在乎外界对我有什么看法,若不是把你当作朋友,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么多。”
“对于天曲,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他是蟒月的人,而我终有一日要回到天启。我生活的地方是女尊男卑,而天曲是生活在男尊女卑的国度,跟了我,只怕是委屈了他吧?”冷冷的一笑,“还是说,咏儿你高估了我呢?”
她的宠爱,毫不避嫌!想要拥抱想要亲吻的时候,随时随地都可以抱着想要疼爱的人亲吻,或许这种行为在别人眼里成了道德沦丧?
真是可笑!她的一举一动,关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什么事?
天咏儿看着眼前逐渐沉下脸来的女子,无措的摇了摇头,低喃着:“罗刹,既然你说你多情,那为什么不能分给天曲一点点呢?”
宫箬玥似乎已经觉得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不悦的起身,说:“晚安。”
走出房门,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馥郁幽香,看着他在夜里显得特别温润的眼,牵起他的手就往自己的睡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默契的不发一言。
站在廊上的天咏儿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那种无法言语的无奈最后只能化作夜里凉风中的叹息,既然多情,那么就意味着,天曲还是有机会的,不是么?
凡事往好的方面想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或许就是这样的习惯,才让她有了这种温润柔和的个性吧?
清秀的眉间却还是浮上了一抹化不开的忧愁,极少接触外界的天曲,是否能接受罗刹往后可能会带给他的打击呢?
“为什么生气?”君逸辰背靠在石栏上,抬手抚着她眉宇间不轻易出现的皱痕,吐气如兰,一举一动还是充满了如罂粟般的诱惑。
有点烦闷的拉下他的手,带了些质问:“为什么不生气?”别人都明摆着推销自家师弟了,他竟然还这么冷静淡定!难道他就不会吃醋么?
“奴家可说不出只要能跟在你身边看着你幸福就好的那种话。”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着幽暗的庭院,用着似在调笑的腔调认真的说道:“妻主大人真当奴家在看着你疼宠小雪他们的时候不吃醋么?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想,如果你的疼宠,你的笑,你的温柔,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只归我君逸辰一人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