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箬玥走后,赌坊内才爆出了如海潮般起伏的吸气声!
“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是血刹楼的人呐!”钟戾吹了个口哨,双手还不停的搅动着看似精细,实则非常沉重的铁链,满眼兴味的看着自家二哥说道。
钟扇悠然自得的晃了晃宝贵的羽扇,睿智的眼中透着不知名的东西,调着胃口的说道:“呐,谁知道呢?”一个名字而已,能代表了什么呢?如果真的是血刹楼的秘密武器,那出现的也太不是时候了。
可以说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钟怒看着自家兄弟,无趣的撇撇嘴,挠了挠头,身份什么的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值不值得去深交,若是靠身份来认朋友的话,那也太不道义了!
金子晃悠悠的爬上楼,冷冷的瞥了一眼楼下,不重不轻的说道:“对鬼罗刹具有好奇心固然很好,但是你们别忘了,好奇心杀死猫!”
那个女人的眼睛里一片黑暗,却又很清澈,呵,那个自称鬼罗刹的女人,竟然能拥有如此清澈的黑暗吗?或者人如其名呢?平静的日子过的太久,突然出现了调剂品确实很不错。
那个女人很聪明,而他喜欢跟聪明的人打交道。
“咚,咚,咚……”
比较有规律的闷闷的敲击声从某处响起,已经在坐在房里看着账目的金子铁青着一张脸抬起头看向房梁的暗处,咬牙切齿的怒道:“银,子!请停止你那愚蠢的行为!”
就是因为鬼罗刹出的那个什么题目,让他这个一向安静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弟弟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一下用左手敲头,一下又改用右手。
这家伙已经敲了一个下午了,难道就不怕那原本就不怎么灵活的脑袋变得更笨吗!
肥嘟嘟的手近乎把厚实的账本捏出几个窟窿来,非常不爽的直接射了几把金子做的小飞刀,准确无误的钉到了自家弟弟的身上,满意的听到他家弟弟带着倦意的苦恼声音:“哥哥,很痛啊。”
银子把插在自己身上的几枚小飞刀扒了下来,宝贝似的放到自己腰间的黑色荷包里,有气无力的说道:“哥哥,左手敲头痛,还是右手敲头痛?”斗篷下的脸满是不解的睡意,似乎想到了什么,问:“哥哥,她是不是给你答案了。我要。”
“把我,的,小金刀还给我!”特意强调我的这两个字,这死守财奴!金子对着上头摊开手掌,一脸的不快。死小子,又讹他宝贝!
“耶?人家还以为是哥哥给人家的见面礼呢?”毫无起伏的声音有着浓浓的鼻音,似乎在控诉着自家哥哥好比虐待的行为。金银兄弟,一个胖一个瘦,喜好也完全不一样,习惯也不一样,为人处事更加不一样,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嗜钱如命!
到手的宝贝绝对不假手于人!都到自己兜里了,岂有归还之礼?
肉乎乎的脸抖了几下,“一天跟你见上好几次,难不成次次都要我给你几个见面礼?”弟弟的斗篷里不知道藏了什么玄机,就算被尖锐的东西扎了,那也像是扎入棉花里一样,反正伤不到他分毫。
摸了摸自己软软的下巴,有多长时间没看到自家弟弟的真面目了?一年?两年?还是更久?没准哪天他这白痴弟弟被掉包了他估计都要认不出来了,跟他抢钱的,认不出来最好!
银子在梁上翻来滚去,软趴趴的说道:“我是不嫌弃呐。”哥哥每次出手不是金子就是银子,要嘛就是小颗珍珠玛瑙什么的,当然,他最中意的还是那黑黑重重的玄铁啦,可是哥哥好吝啬,目前为止只给他过十来次而已。每一次都上百道玄铁针,害他收集的好麻烦。
“哥哥……答案,我要。”
干嘛无视他的话?被扎了一小段时间后才反映过来的某人挠头,不满的继续要着答案。唔,太阳穴那里有点痛,难道是敲的太用力了吗?可是不敲用力点,怎么知道倒底哪一个敲脑袋比较痛?
苦恼的双手支着下巴,越想越郁闷的某人没滚好,直接从梁上滚了下来,啪的一下不算安全的着地,撅着屁股保持着手背垫着下巴的姿势,立志从此做一名思想者。
把账目收好的金子黑着一张脸走到他身后,好胆啊!竟然敢用屁股对着自家老哥了?
抬脚,晃了晃脚丫子,正要踹上去却扑了个空,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诡异的飘到了金子身后的银子委屈的嘟囔:“哥哥,你要谋杀亲弟么?”
金子笑的一脸和善:“你再不把我,的小金刀交出来,那就不是谋杀这么简单了!”
“难道哥哥你饥不择食,对自家弟弟起了色心却一直没成功孕育出色胆出现了?”惶恐的飘到案桌后面,有模有样的抱着椅背颤抖。
啪唧!
一直维持着理智的那根弦被无情的摧毁,怒火中烧的金子死死的瞪着自家弟弟,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拳头,心里一直默念着清心咒。
“哥哥,你这般欲求不满的模样让小弟很是惶恐。”银子怀抱着不怕死的精神说着,脚丫子却往打开的窗户边上小心的移动着,抓准时机的一跳,最后还不忘浇点油水到快要冒火的人身上:“虽然哥哥有断袖之癖,但是哥哥你放一百二十个心,这种事情弟弟是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无视逃走的黑影,金子纠着一张扭曲的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小方盒子,“哼哼哼哼……敢惹你老哥,臭小子,看我这么收拾你小样的!”
“我不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