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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那几个泼皮故意抓住张展说一定要去见官的,张光带在后面跟着说:“我们会去的,你们放心我们是不会跑的。”因为张光带深信官老爷一定会为张展做主的。吓得张展抓住他们给他们跪下求饶,这样反而更加助长了那几个泼皮的气焰。

张光带在一旁急的对张展说:“这位大哥,你有什么好怕的?我们跟他们去官府就是了,官府难不成还会偏袒他们不成?我就不信天下之大就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了。他们打你是他们的不对,我们有理我们就是走到哪里也是我们是对的。”

张展无奈的扭头对张光带说:“小兄弟有所不知,我们走到官府里去就没有理了。因为在下是赌博欠下的债,到官府一告状我们明摆着要输的。”现在,张展才知道赌博的下场会是这样的,但是悔恨已经太迟了。在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在做一件明知道是犯法的事情时会及时的助手以免铸成大错,总是在犯罪以后悔恨自己当时的一时糊涂。但是,没有人愿意因为你是因为一时的糊涂就会原谅你,对你犯的错既往不咎,如果在这个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事情那只能说明离亡国不远了。

张光带知道赌博是害人害己的,因为在他住的乡下也有赌博的。最后欠了人家许多钱没办法连房子都抵押给人家了还是不够为此被砍下两只手指,但是他赌性还是不改去偷东西来换取赌金,到后来被人家打死在一个小巷子里。所以,张光带受同乡人的影响在心底对赌博很是恐惧。刚才听张展说自己是因为赌博才欠下的债,就好像被人击中了人中似的头脑发蒙。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那个因为赌博死去的同乡。张光带没有办法了,因为从小就在心里种下的对赌博的恐惧让他心惊胆战的失去对策。其实,大人们为了教育孩子总是喜欢把一件极小的事情说的大过天,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让孩子在以后再遇到相同的事时心里就不由自主的恐惧害怕起来既而远离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也就避免了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当然,这样也有一个不利的后果就是使人的胆子变小了也就自律了许多。张光带就是因为受到那个同乡惨死厄运的影响,才对赌博这样不自觉的恐惧。“他欠你们多少钱?”张光带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是他还是问了。

“怎么?小子,你想替他还吗?你听好了我给你算一下。”其中一个泼皮走到张光带身旁上下打量着这个衣衫破旧的人道:“上一个月欠我们二两,这个月欠我们三两,再加上利息每天三钱,加起来一共是六两、、、怎么,你有啊?”

张光带从身上拿出六两银子递给身旁的无赖说:“这是六两银子,你拿好了。”但是对方马上抓住张光带的手改口说:“哎,慢着。我还没把话说完呢。”他说着回头冲其他四个兄弟笑了笑对张光带说:“我说他欠我们六两是不假,但是不是银子而是金子。”在一旁的张展立刻说不是六两金子是六两银子,那些人就又打他,非得让他说是六两金子不是六两银子。因为,张展如果承认自己欠的是六两金子,张光带要按照市价用银子抵给他们,那样自己就无辜的又要多拿许多银子。

但是,张展这次非常坚定非常硬气的一口咬定自己欠的是六两银子而不是六两金子。张光带一气之下把他们打翻在地,他先训斥张展没有主见自己欠人家多少钱都不知道,这样张展就会坚定立场一口咬死是六两银子。这样一来,那几个泼皮也就没有办法了,张光带又要打他们一个强要钱的罪过。张光带的能耐他们时间过的要是硬对硬就是再来五个也不是他的对手埃只好依了张展承认是他欠他们六两银子,于是捡了地上的银块仓皇逃去。张展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恩人,救命之恩在下永世不忘。在下这辈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人。”张展感激的给张光带跪下道。张光带扶起张展这才想起还不知彼此姓名,于是互通姓氏、说起自己的生日时辰,张展比张光带大。张光带尊称他一声哥。张光带出来京城就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与张展有缘,晚上就宿于张展家。张光带此次来京城就是想参加皇帝举行的武状元的考试选拔的,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苦练武术,如今正好借这个机会一展自己的武术天赋,看不能博得一官半职为国家尽忠出力。

张光带在张展家宿了一夜,天明以后就要街上看张出来的榜文。榜文上说,本月二十三日皇帝将亲自对来京参加武考的士子们进行筛选,从中选出武功过人本领超人的有能志士为国效力。张光带掐着指头算了一会儿知道离武试时间还有四天,就由张展带着在城里转着到处看了看。一晃四天就过去了。

皇帝摆驾宣武门城楼之上接受百官朝拜以后,又接受诸位试子的参拜后,监考官宣读了比赛规则以后这才鸣金开试。为了保证考试的公平性,每位试子都是临时抽签、依次上场,之前谁也不知道谁的功夫怎么样,这样就保证了公平性和试子们本身的保密性。就连皇帝和监考官也不知道这些试子们的出身背景,这样也就杜绝了某些官员只会看出身对其进行特殊照顾。张光带由张展陪着到宣武门外,因为只有参加考试的人才可以进入,张展只好等在门外。张光带独自进入宣武门按照规定留下自己的一些基本情况以备日后供皇帝查看。每个试子都有一个太监带着走到抽签桌前抽取自己的牌号,张光带抽到一只红签问带着自己的人是什么意思,那个太监对张光带说:“你抽到的是红签今天你是没机会比赛了,因为遵诏今天只有抽到紫签和抽到绿签的才可以参加比赛。抽到红签的和抽到黄签的要等到后天才可以的。”太监的话让张光带感到迷惑又进一步请他再讲细致一点儿。太监虽然心里不高兴却又不敢不应,因为皇帝已经把榜文张贴出去了。如有试子有不明之事,督导使必须对其讲明如若有歧视考生或者对考生冷脸冰手的发现以后立即处以极刑,可见皇帝对国家栋梁之重视。太监心里虽然不乐意和这些有着浓重的乡土味的试子们多有来往,但是皇命不敢违啊!张光带跟着太监边往考场走遍听他说:“万岁圣明!下旨将签子分成红、黄、蓝、紫、绿、灰绿等十八类,最后再把这十八类中的前三名聚在一起,再比试并从中选出最优者。”张光带模模糊糊的听清楚了却又不甚明了,但是连自己都觉得再问下去就显得太笨了只好迷糊着也不愿再问了。张光带在武台旁看了一会儿,见台上的那两个人拳来脚往都是一些花架子,暗想这样的人如何能为国出力?不幸被选上只能说是奔着俸禄来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样的人是不会被选上的,因为后面还有自己呢。即使自己走不到最后那也要拉几个下去的,也算是为国效力了。身后一个声音气愤的道:“如此辈,国将亡不远矣!实乃习武人中之败类。”张光带心里一惊,扭头看时正好和此人打了个照面,出于礼貌,张光带对他拱手一揖。此人只是草草还了一礼扬长而去。看得出他定是一个功夫了得得人,张光带心里暗暗艳慕。这时,台上传来一声“绿签试子胜!”张光带没兴趣再看下去,转身离开。

张展等在玄武门之外看见张光带走出来急忙迎上去,询问比赛情况。张光带把自己抽签的事情给张展说了一遍,两个人回家去等着比赛的那一天。张光带和张展正走着突然看见前面围着一群人正在看热闹,两个人也挤过去看。张光带一眼就看出站在中间的人正是刚才在武台旁走出来的,还有一个人已经被他打倒在地上口鼻里往外涌着鲜血,只听见他说:“这次让本大爷遇上你算你造化浅。”他朝躺在地上的人又用力踢了一脚,那人被他踢出足有一丈远。他抱拳对旁观者说:“诸位,我马玉萧铁血怔怔一条汉子敢作敢当,今天我打的这个人是当朝丞相司马青之次子。大家来评评理,此人仗着自己是贵门公子肆无忌惮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老婆婆进行残酷的殴打。我今日路过实在是看不下去,就决定出手替他老子教训教训他。我要把他送到府衙上去请诸位给我做个证人,证明我没有冤枉他,也好让他老子心服口服的到府衙来领他。”张光带心里佩服此人的勇气却不赞成他的做法,如今武试正在举行他打丞相的公子无异于是给自己找麻烦,还要把他送到负压上去,他真的不怕事情大啊!张光带这样想着和张展一起向府衙走去,他们也想看看府尹将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拐了几个弯以后终于到了府衙,马玉萧请人去敲惊堂鼓。府尹和三班衙役立刻升堂问案,马玉萧说自己把司马公子打了并且送到府衙请大人发落。府尹问明了事情的原委,知道这个案子事关重大,但是又不得不判。因为,堂下跪着受害者和证人,人证和原告都在就可以判了。但是,府尹不敢判啊就因为是丞相的儿子,如果得罪了丞相的儿子就等于得罪了丞相,得罪了丞相就等于和自己的升职过不去。所以,他想出了一个两全的办法。那就是监禁司马公子三日,并赔偿原告损失费五十两银子,众人这才离去。马玉萧虽然对府尹的裁判不满意但没有人愿意再给自己作证了,也只好摇着头走出府衙。府尹一退堂就马上到后宅拜见司马公子竟说一些赔礼道歉的话,和刚才在大堂的府尹判若两人。

“兄台,请留步!”张光带和张展追上马玉萧道:“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马玉萧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张光带几近鄙视的道:“无名之辈,不敢动兄台亲听。”说完扬长而去,没有丝毫的亲切之意。张展看着他心里不高兴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啊!不给说就算了,你有什么了不起啊?小心出门被狗吃了。”张光带心里却是很想结交这个特立独行的人了,他身上有自己当年想做大侠的影子。

到张光带上台比武的那天,他还特意留意了马玉萧看见他也在今天和自己一起参赛,于是在心里盼望能和他过两招。可惜,事与愿违了。张光带的对手是一个肥胖的家伙,两个人一过招就被张光带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比赛以张光带胜结束。张光带顺利进入最后的比赛。马玉萧是在第二场,张光带刚下去他就跑到武台上去了,又利索的一招把对手放倒,胜利结束比赛顺利进入最后决赛。

马玉萧看到张光带的身手,心里也开始暗暗佩服起他来。两个人都一种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觉。但是却没有进一步结识,只是在遇见的时候彼此多了几分默契,少了几分敌视和嘲讥。两个人都希望有能在舞台上真正的一决高下的机会。

经过一场又一场的对决以后,最后留下来的将要进行机场的对决。皇帝心里惜才不想放过这些精英,可是又没有办法。秦忠早已看出皇帝的心思了,于是写了一本奏折递上去了。大概意思就是,剩下的这些武生都是国家栋梁,不可再比让人才流失。皇帝立刻采纳了他的建议,决定把这五十四名精英全部留下重用。圣旨一宣,那些参加比赛的武生格外的高兴。因为,这些留下来的人不用再对决了,这样就会免去一些不必要的伤害了。包括张光带在内的五十四个精英全部留于皇宫听令,这就是皇帝的亲卫军的雔形。再后来就是张展进了太师府当了一个管账先生。关于张展为什么会到了太师府当了管账先生他一直避而不言,张光带问了几次发现他总是闪烁其词的躲避这个问题,自己也就不问了。

张光带在皇宫里当了六年的亲卫军,皇帝驾崩。新帝继位以后重新在全国选武士,张光带十六人被派进太师府里去了一直到现在。“老哥,以后你要多保重啊!老弟我走了以后就不知什么时候再回来看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再多说也只是祝福之言,离别之语。让人伤感的只想落泪,不说也罢。所以,到最后大家都沉默了。祝福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说不尽的只是兄弟们的伤心。

张展把当年的事情又重提了一回儿,张光带也依稀记起来。但是,那都已经是陈年往事了,再提起只是让人觉得倍加沧桑和无奈。兄弟们都不舍得让张光带离开太师府,只是没有办法让他放弃这个念头。月上树梢,大地一片银色。兄弟们都去睡了,张光带带着马玉萧悄悄离开太师府。张光带选择这个时候离开就是想让自己的离愁别绪少一点儿,毕竟有太多的话说了无数遍以后也会落泪的。

明亮的月光下,张光带带着记忆全无的马玉萧离去。走的无声无息却倍加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