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明回到红堂把自己在绿堂看到的、听到的跟红蛇说了一遍,红蛇听了果然十分的高兴。但是,刀疤鬼却心事重重的回去。他最担心的事情可能马上就要发生了,因为他明白赵光明一定会向红蛇汇报绿堂的情况,而且言辞比事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之。讨好红蛇是赵光明最擅长的本事,而且他还会极尽阿谀之能事。
刀疤鬼回到自己的小房内,立即召集亲信兄弟们商议今日之事儿。但是,兄弟们都是毫无主见的人,只会说一切听大都统安排。刀疤鬼本想和他们结好有一天自己夺了堂主之位,成就一番自己的不世大业。如今看这些人皆不是自己所要用的人。于是,遣散他们独自哀叹“我欲成就一番霸业为何如此的不如意?”
突有一人在门外高声叫道:“欲成就一番霸业,就要先立其心志、不辞劳苦、虽百遇挫折,也难以动其心。只有此般毅力方能成就一番大业,像君偶遇不如意就唉声叹气感叹命运不公,怎能成就大事?在下本欲来向志远献计,不想志远只是一位口头君子难成大事耳!”于是仰天痛哭道:“苍天,为何我不能遇明主以辅佐其左右?”哀叹着转身就要离去,刀疤鬼的家丁也不敢上前拦他。
刀疤鬼心里惊讶急看时才认出是方志明来了,慌忙上前行礼道:“先生何出此言呢?在下虽有大志,无奈却没有人为我出力耳,为此才望空哀叹。既然先生此来定有谋略献于在下,在下定当潜心听叫。请先生不吝,为在下指一条明路。”刀疤鬼诚心诚意的向方志明施礼请与房内密谈。
方志明落座后只笑不言,刀疤鬼不明其意问道:“先生为何直发笑,儿屋檐语也?在下愚钝不知前路如何,还请先生教与在下。先生既然有大才为何不显示出来呢?再说,在下诚心求教,先生既然不想指教就直言,在下立刻安排房宿让先生歇息,不要误了明日先生的行程。”刀疤鬼心里不悦,又不好赶他出去只好令家人准备饭食、床铺让他在此休息。方志明并不客气,酒足饭饱以后倒身入睡。刀疤鬼独自暗暗伤怀,恨自己手下没有奇能义士为自己出谋划策,实现自己的霸业。
红蛇虽然听了赵光明的汇报很高兴,但是心里还是存有疑虑。因为,她不相信一个堂主竟然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臣子为他出力讨伐逆贼,这是绝不可能的。 本来,她也想向赵光明给自己计划的一样挥师东进一举荡平绿堂,实现自己的初步愿望也算是给其他二堂一个警示。但是,这个想法只在她心里一闪就逝了。因为,她的聪慧告诉自己,这样一个潜伏着危机的绿堂定然不会长久的存在下去。日久,必然要发生内乱。等他们自己争得没有战斗力了,到那时也就是自己收拾残局的时候了。红蛇的这个想法是正确的,这就是并书上说的‘以逸待劳’的战法。
赵光明受到红蛇的重视,赐给房子二十八间、钱十万两。而红蛇只赐给刀疤鬼金五千两,刀疤鬼心里虽然不满却又没有办法。郎冲是一个多面小人,平日里极尽奉承之能事儿,曾认堂中数人做义父,得到他们的赏识才爬到现在的郎冲之位。现今,他又使用自己的那张无耻脸皮靠近赵光明。因为,凭他的眼光可以断定赵光明定是当今主上面前的红人。如果接好与他,以后定会有好处于自己。
左官是个忠义之士,自从红蛇夺了堂主之位之立以后,就托病在家闭门不出、也不见任何人。郎冲曾以义子名义前去拜见,本意是请他出山辅政,却被家人拒之门外。由此,郎冲怀恨左官。在上堂议事之时,郎冲把赵光明请与隔壁小屋内。“下官给赵大人问安。”一进屋内他就倒身下拜。赵光明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何人,叫本副都统来此何干?不知道堂主有令不许臣下私自会面议论事物?”
郎冲吓了一跳,慌忙叩头请罪。赵光明见他还识得礼数,也就没有惩戒之意了。“你起来吧,有话快说。你也知道本副都统事务繁杂、没有时间跟你在此耗着。”
“是是是,大都统日理万机,为堂内事物多有辛劳,令下官感动不已。下官也不敢耽误大都统宝贵的时间,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下官不敢不报啊!这件事很可能会危及到堂内的安定和、、、还请大都统明察、、、”赵光明一听竟有如此严重的事情,心下不禁骇然,忙催问:“是何事儿,郎冲大人快快讲来。”
郎冲向前一步伏在赵光明耳边悄声言语了几句,本以为赵光明会十分的吃惊,却见他神态自若的坐在那里没有丝毫表情,心中不免暗暗失望。赵光明早就听红蛇说过,重臣中不服她的想要造反者绝不在少数。所以,他才没有如此慌张。赵光明冷冷一笑道:“郎冲大人,不会是你私报假信欲在堂主面前邀功吧?据我所知,左官大人是你的义父,他如若果真谋反,你是他的义子也脱不了干系啊!”
“都统大人明鉴,下官没有丝毫的忤逆之心啊,下官忠心为主日月可鉴。请都统大人明察。”郎冲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头求饶。赵光明笑道:“大人忠心为主,本官是知道的,要不怎么会连这种出卖义父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呢?”
“为了堂主的千秋伟业,下官只有选择大义灭亲。”郎冲还在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辩解。赵光明又笑道:“是啊,郎冲大人忠义为主,本官替堂主谢谢大人了。好了,这件事我已知晓。你去吧,如何处理我自有分寸。”郎冲站起身不走支吾着好像还有话要说,赵光明猜出他的心思说:“我自会禀明堂主嘉奖与你的。”郎冲听后满心欢喜的道谢离去。赵光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沉思这件事儿是不是应该向红蛇禀报。因为,赵光明也听人说郎冲乃奸佞之辈他的话是不足为信的。但是,如若此事儿不报任其羽翼丰满,到那时就难以对付了。
堂上虽然立着诸位大臣,但都是一些胆小怕事儿之辈,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勇气。红蛇虽然多次说让他们畅所欲言,不必顾忌说错了话而获罪。只要是对堂内有益的话或者是有益的事情,说了她自然会照办。但是,还是没有几个人敢说话。
赵光明并没有上报左官谋反的事儿,只是说左官居病在家已经数月,是否应该去探望以示关怀。红蛇这才想起,左官是从自己登上堂主之位那天开始在家养病的,如今已经半年,他纵然有病也该好了。所以,就准了赵光明的请求命他带五千金前去问候。郎冲万万没有想到赵光明会这样做,本想当中揭穿他又怕引起众人之怒只好做罢。
赵光明受红蛇之命带了五千金前去拜见左官,早有家丁远远的看见迎了上来。赵光明对家丁说:“我受堂主之命特来问候左官大人,请速速传报。”家丁慌着报进房去。赵光明仔细端详左官的住处,亭台楼阁、红砖瓦房,好气派埃心里不禁生出几分仰慕之一,想官至如此也就知足了。好没看完,就见从府内跑出来一队家丁,领头的对赵光明道:“大人,我们老爷请您府内叙话。”
“好好好,多谢你了。”赵光明观玩多时才命众人把御赐之物一并抬进府去。左官早已在大堂内等候多时,赵光明进来慌忙跪下道:“下官赵光明给左官问安。”
“哎哟,赵大人了快快请起。老夫受之有愧埃”左官亲自扶赵光明站起来,到座位上坐下。家仆端上茶水以后,赵光明饮了几口就听见左官问:“老夫年迈无能本想奏明主上辞官居家以养残年,但又怕主上见疑招惹霍乱,故此不敢呈上请表,我之艰难在心中纠缠不定埃不知大人今日此来有何贵干啊?”
赵光明又跪倒在地说:“左官有所不知,堂主是仁义之君。堂上多有议论左官之言,传入堂主之耳后,堂主非但不信反而斥责那些奸佞之辈霍乱堂内,迫害忠良。为此,堂主命下官前来探望左官病情是否康复,能否早日到任以免除众人之杂言。堂主赐左官五千金,以彰其忠义。堂主让下官转告左官一句话、、、”赵光明巡视房内近侍,左官深知其意命他们下去侯着。赵光明说:“请附耳。”左官把耳朵靠近赵光明细听,赵光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话。左官听了,跪在地上感动的说:“谢堂主眷顾之恩,臣定当尽心辅政、效犬马之劳。”
赵光明说:“左官大人,堂主知道你忠心为主,定当嘉奖。然,左官大人许久居家这次回朝难免会引起小人的猜疑。大人有何办法既能名正言顺的回朝又能堵住众人之口呢?”左官不明其意道:“老夫愚钝不明大人的意思,请大人明示。”
赵光明哈哈笑了几声道:“这有何难,左官大人可以上表堂主,请她进位王侯之宝。堂主当了王上,到那时左官大人既是有功之臣也是辅主之能臣,封侯论相还不是易事耳?大人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能臣,名垂千古岂不是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