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愣住了。看廷玉理所当然的模样,好象来真的。
姐姐那么积级的要缝就给她好了,干嘛要拂对方一番好心。我拎起衣服看了看,心道:我要动手的话他还能走出去见人吗?雪莲愣了一下,无所谓的笑道:“不妨啊,我们谁补不一样,还分得那么清楚干嘛!”
我觉得也是,一边口中称是,一边点头如捣米。见妹妹上前,我忙不迭的捧起来要给。
“不要!”廷玉突然喝道。雪莲停了下来,奇怪的看向廷玉。这下轮到我愣愣的,不知廷玉到底有什么意图,为何非点名让我做。见我们都注视着他,他缓和了一下神色,平静地说道:“抱歉,这点小事就不劳烦雪莲了,衣服让木兰补,这是她应该做的。”
“这……”雪莲犹豫的看向我。
“学习女红是她必经的功课,日后出嫁总要面对这些事情,谁也帮不了她。”廷玉若无其事的在圆桌旁坐下来,自顾自的倒茶喝。
啊?我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什么话嘛!见我还在愣神,他看了我一眼,“快缝啊,还愣着做什么?”不知怎么,我好象从他眼中竟然看到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怎么搞的,莫非他知道我不会女红,故意等着看我笑话?我接雪莲手中的针线开始补衣服,被别人指挥着做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吧,虽然不如雪莲手艺好,但一般般的缝补我还是会的。
我专心的埋头补衣服,廷玉静静的品茶,一边望着窗外出神。雪莲看看我,又看了看他,一时间感觉到自己在这里是多余的,坐了少顷,便神情郁郁的告辞离去。
“啊,补好了!”我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点了点头,随即抛给了他。
他看也不看,真的穿在了身上。我伸了个懒腰,来到床边躺下,“好了,走时帮我关好门,我要休息了。”
他似乎想说什么,见我要休息便没有说出口,道了声晚安就合门离去了。我真的累了,头一挨上枕头睡神就来敲门了。脑子里正想着廷玉离开时看我的眼神,好象有很多话想说,他到底想说什么呢?对了,临走的时候他好象在桌放了什么,想到这儿,我倏地睁开眼睛,往桌上看去,只见一个长方形盒子正静静的躺在那儿,是他刚留下的。
我下床走过去,打开盒,哗,不由眼前一亮。原来里面整齐的放着几支精巧的毛笔,笔杆由不同材质制成,有紫竹的,玉的还有象牙的,每个看上去都那么小巧精致。看得出来,廷玉选这份礼物着实费过一番心思。我把笔一一挂在笔架上,返身回到床上,呆呆的看着,想着,一时间竟然困意全无。
他离走前原是打算亲手送这份礼物的事吧?白天那么多人,他送不出手,直到晚上才等到独处的机会,可惜我没有在意,他这才悄悄将礼物放在桌上,离去。他和弟弟廷璐的性子简直南辕北辙,一个淡然如水,冷静自持;一个活泼好动,喜怒全然表现在脸上,想象不到,这两个性情差距甚大的人竟是亲密无间的兄弟。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摸向腕间的手镯,收到廷璐的礼物我很开心没有拘束感,而对于廷玉就不同了,喜欢的同时心里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感觉,让人觉得好有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