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影淡然的不出声,慢慢的开口:“不是让你们最近安份些吗?偏就不听,生出事来了吧,以后别没事找事就成,”说完领着丫头先行走了,剩下的女人哪还敢说什么,各自领着丫头散了,诺大的湖边,一下子空荡荡的,只剩下楼夜欢一个人,蹲在地上苦笑不已,身上的衣袍湿了一半,还是回去换衣服吧。
欧阳离烟把玉钩一路抱回清院,清院里的小丫头吓了一跳,看到王爷和王妃都是一身的潮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菊跟进寝室,看着王爷细心的把王妃放下,动作温柔又小心,不由得感概不已,看来王爷是喜欢玉钩的,只是为何王爷建了那座霜阁,却不让王妃搬进去呢,心里困惑不已,身边已响起冷声。
“侍候王妃更衣,”
“是,王爷,”小菊吓了一跳,赶紧应声,抬头见王爷弯腰轻柔的出声:“采雪,回头本王再来看你。”
“嗯,”玉钩点头,看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出去,脸上挂着笑意,想到方才的事,心里飕飕的一句话也不说,呆坐在麻榻上,小菊怕她着凉,赶紧找了衣服,拉她起来,侍候着她更衣,玉钩望着小菊,幽幽的开口。
“小菊,你说王爷喜欢我吗?”
小菊听了玉钩的话,不禁笑了起来:“王爷喜欢你啊,不喜欢你会宠幸你吗?会重惩语莺那个女人吗?你想什么呢,别自个吓自个。”
玉钩轻摇头,身子不动,小菊拉着她坐到梳妾台前,打散了她的头发,用干布擦着,一边擦一边开口:“别想多了,王爷一定是极喜欢你的,看来我们三个不会有事了。”
“不,正相反,”玉钩出声,声音冷得就像一块冰,心中的痛更深,每呼一下便觉得痛,想到那个男人可能是利用着她,她就不能呼吸,不能开口说话,只想流泪,但是这一切还只是自已的猜测。
“小菊,王爷其实是一个极冷漠残狠的人,为什么在我的面前却总是那么温柔完美无暇呢,这一切很可能只是一种伪装,一个冷漠彻骨的人怎么会如此温柔呢,”她低喃,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一向是个坚强的人,从不轻易落泪,可是感情使人脆弱,还有可能是一种利用,如果能毫不心软的利用,恰恰说明了一件事,他不但不爱她,还有可能极厌恶她,厌恶到一种恨,所以才会毫不犹豫的伤害着她。
“玉钩,你今天怎么了,先我前听到语莺说到霜阁你就不对劲了,王爷可是为了你才惩罚语莺的,你怎么能怪他又怀疑他呢,”小菊有点生气,想到王爷重惩了语莺,她就开心,想不明白为什么玉钩可以想出这么一堆毫无根据的事情来。
玉钩见小菊有些激动,不再说什么,抹干眼泪,也许真是她想多了,爱情让人患得患失,原来真是这样的。
“好了,我不多想了,你也别急了,”玉钩说着咳嗽了一下,小菊的脸色立刻缓和下来,轻声的开口:“看吧,感冒了,快到床上去躺会儿,我去给你泡一杯姜茶,去去火,身子刚好,千万不要再生起病来。”
玉钩不说什么,听任她的摆布,躺到床榻上去,小菊出去泡了一杯姜茶,侍候着她喝下去,看着她闭上眼,只当她睡着了,慢慢的退了下去。
玉钩闭着眼睛,思绪很乱,一句话不说,却了无睡意。
一阵风从窗前吹过,带着淡淡的花香的味道,一个人坐到她的床榻边,这个人不是王爷,她是知道的,只是此刻她不想动,也就懒得睁开眼,这个人身上没有杀气,她知道他不是杀手,杀手不可能大白天的进来杀人的,不知道他是谁?
正想着要不要睁开眼,头顶上方已响起了声音。
“我知道你没有睡,我有事找你。”
玉钩听着这声音有些熟悉,陡的睁开眼,竟是西鲁的王子楼夜欢,一想到先前他救了自已,若是没有他,只怕自已就死了,不由露出感激的笑:“谢谢你刚才救了我,”说着坐起了身子。
近距离的打量他,发现他的五官轮廓鲜明,完美的契合在脸上,浓眉大眼,阳刚味十足,完全不同于欧阳离烟的俊美,欧阳离烟的美带着一种窒息的冷意,这个男人却是阳刚味十足的,眸子清朗,唇角浮起笑意,在玉钩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在打量着玉钩。
“没事,正好路过,举手之劳。”
“谢是一定要的,若不是你,只怕我就没命了,怎么能不谢呢,”玉钩笑起来,和楼夜欢说话自然得多,没有与欧阳离烟呆在一起的紧张,压抑,小小的寝室中温和细腻。
“你有什么事找我。”
“我只是来提醒你一件事,别爱上瑾王,”楼夜欢轻声的警告玉钩,虽然这有点卑鄙无耻,可是玉钩会受到的伤害,他宁愿自已做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和别人是不一样的,直觉上他觉得她伤了,一定会痛好久,所以不忍心让她受到伤害。
“为什么?”玉钩的心一跳,咚的一声响,她不知道楼夜欢为什么和她说这句话,让她不要爱上欧阳离烟,他们不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别多问,反正你记着我的话就成,”楼夜欢说完站起了身,身形一闪离开了寝室,他不能久留,若是让欧阳离烟那个男人发现,他们多年的交情可就毁于一旦了,他现在还不想和他撕破脸皮。
玉钩沉默不语,她不明白为什么楼夜欢会来说这句话,他既然如此说,一定有他的理由,他这样的人没有原因来害自已,可是,玉钩苦笑起来,已经心动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