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疑惑不已,“可是小姐在双儿的眼里却是最漂亮的。”
年儿淡然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如果公主在这里该有多好!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生活下去,将是何等的幸福?
柳翩然看向年儿,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年儿,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大家会快乐的生活下去的。”
年儿苦笑,公主的病情她几乎了解的比谁都了解,但是她依然选择相信小姐。含笑的双眸染上一抹温柔,坚定的点点头。
柳翩然绑上绣着金凤凰的腰带,在后面打上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双儿拿过梳妆台上的红色琥珀吊坠的头饰,遮住了白净饱满光洁的额头,瞬间坚毅的脸庞添上了一股柔和,带着女人芬芳的气息。
此刻外面鞭炮锣鼓骤然响起,只听高声喊道:花轿来了。
柳一奎趁着不忙的功夫跑来女儿的房间,看着盖着红盖头的女儿热泪盈眶,真好,他的宝贝终于要出嫁了,不是出家,这怎么不让他欣喜呢?紧忙握住女儿的柔荑,粗哑的嗓音揉着不舍,“女儿啊!嫁过去就是皇家的人,以后要事事以夫为重。”
柳翩然讽刺一笑,“难道受了委屈也要忍吗?”
柳一奎瞪眼,“那怎么行?不管是谁?只要不是你的错,受了委屈都要讨回来。”他的柳儿怎能让别人欺负了。
红盖头下,她的笑容脱落,眼眶有些微红,无论如何,他始终最牵挂的人是自己,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让女儿嫁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呢?”这是她始终不明白的。
柳丞相拍拍女儿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常年在外奔跑,你什么性子我不知道吗?得罪的人肯定不少,爹爹只怕有一天保不了你的时候,还有皇家做你的后盾,多多少少会让人有所顾忌。”
柳翩然动情,“爹?”她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一滴泪划出红盖头,只是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而她也不想放弃。
喜娘甩着手绢,“哎呀,柳老丞相,花轿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千万不能耽误了吉时。”
柳一奎点点头,“说的是,柳儿,快上花轿吧!”
人多,推挤而上,年儿与双儿早已跟随小姐身旁,在众人的道贺下,柳翩然被搀扶上轿。
鞭炮连天,锣鼓敲敲打打,喜乐一直就在耳边。对于这些,柳翩然充耳不闻,这几天一直在练习着玄女链,所以昨晚很久才睡下,今儿一大早又被丫鬟吵吵闹闹的吵起来。
此刻她正倚在轿中闭目养神,外界一切的纷纷扰扰,她都不放在心上,那么也就听不进心里去。
基本上南宫宸也不是很在意这场婚事,匆匆忙忙穿越几条街,就听见尖锐的一声高喊,“请新郎踢轿门。”只是外面好像更加闹腾了一些,媒婆笑闹着说,“十一王爷,这可万万使不得,这踢轿门的事情是新郎官的活,应该由十一王爷来的。”
南宫离不耐烦的摆摆手,“滚开,本王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拦。”出嫁在即就想着出家,这样的女人,他讽刺的嘴角不屑的一撇。
此时所有人几乎是抱胸嘲笑,看样子这柳家小姐进门两次都是如此的艰难,想必以后婚后的生活也不会幸福到哪里去,千方百计的嫁进皇家,不得宠也是一群恨嫁不得女人的心思。
年儿与双儿皆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随便怎么闹腾,反正小姐没有发话,他们都可以当作没有事的人。
南宫宸任由着南宫离胡闹着,他只是想让柳翩然知道,在他的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甚至连一个妾侍都不如,最后只能看着自己的亲爹还有姨娘悲惨的下落,最后凄惨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仔细一看,南宫离同样继承了父亲的优雅俊朗,只是今年只有十八岁的南宫离毕竟只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心性尚不能成熟。这便是生长在皇家的缺憾,他生活在皇家的庇佑下,没有经历大风大浪。
南宫诺拉住皇弟的胳膊,“父母与那个女人在里面等着,别再闹出什么事情来。”
南宫宸睥睨了一眼毫无动静的花轿,大步上前。十一王爷招来皇兄,“九皇兄,你不踢轿门,十一弟我就要踢了。”似乎是孩童般的玩笑话,可是那笑的邪恶般的双眼却在昭示着与他年龄不服的算计。
南宫宸笑笑,“等一下让你揭红盖头怎么样?”
听听这话说的,好似一会洞房都能一起似的。
大臣是一脸的凝重,这场诡谲异常的婚礼快点结束吧!如果不是皇上还在里面等着,他们巴不得赶快跑回家去。
南宫宸一甩衣摆,抬起右脚准备狠狠的一踢,力道用足了。却没有想到轿门独自打开,一身喜服的柳翩然镇定的走出来,年儿与双儿连忙上前搀扶着小姐的身子,“小姐,闷了吧!”
柳翩然点点头,南宫宸多么希望自己眼瞎,看不见那微弱的点头,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这女人,真是欠扁。
在喜娘的引导下,新娘身着华丽的凤冠霞帔,买火盆,跨檀香木马鞍,踏米袋撒金撒银,这些代表着吉祥如意。寓意着经历总总的苦难,从今之后日子红红火火。
“一拜天地!”
红盖头下的嘴角冷冷一挑,这天地她该拜,可是身边换一个人的话,她的心情也许会好一点。
“二拜高堂!”
一对新人恭敬的跪在了地上,虔诚的磕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