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王妃是出去逛逛也不一定。”初雪听闻王妃不在,倒是心里舒坦了一些,总好过在还要摆谱的好吧!
丫鬟干脆咬牙,噗通的跪在了地上,霎时一张小脸上挂满了泪痕,“初雪夫人,你可要救救奴婢们,王妃是留书出走的。”从怀中取出被腊封的完好无损的信封,南宫宸亲启。
王妃书写,他们可不敢随便乱拆,初雪握在手里也犹如烫山的山芋,她更加不敢拆,兴许拿给王爷还要连带着怪罪自己也说不定。
不,绝不能让王爷讨厌了自己!
说不定还能说她是来找茬的,这王府里兴许每个人都以为她是来示威的,虽然她有着那么一丁点的意味,可是却没有想过就这样做了替罪羔羊,柳翩然的离去在别人的眼里,一定与她逃不了干系。
眼神冰冷,闪过一丝的慌乱,恨不得把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心里暗吸一口气,出口的话语犹如二月的寒风,割的每个人犹如抖落飘零的落叶,站都站不稳。“方才的事情谁都不许说,本夫人是好心提醒你们,王爷的心情不是很好。”小丫鬟,奴才们各个点头赞同,这个是有目共睹的,听说王爷今早在王妃这里受了委屈离开的。
“所以,王妃现在走了,你们一个也脱不了干系。”话落,大家不约而同的跪在地上,不停地磕着响头,齐呼:初雪夫人饶命,初雪夫人饶命。
她故作优雅的扶手,“你们把王妃的书信放回原处,等到中午十分午膳时间,拿着这封书信去交给王爷自己处理。王爷若是追究下来了,就说王妃倦了,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不许任何人打扰,剩下的自己会说吗?”眼神一凛,一屋子丫鬟奴才无不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奴婢们(奴才们)知道怎么做了?”此时,见证了大家的默契,真不知是不是天大的讽刺。
初雪满意的点点头,“很好,想要保命,你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吧?那么今天,你们又看见本夫人来到柳园了吗?”
集体人摇头,“没有。”也许大家认准了王爷讨厌王妃,所以肯定不会向王妃核对事实的真相,才这般肆无忌惮的说谎。
南宫宸从宫中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总算在午餐时间告了一段落,明天就可以出发了。午膳想好好犒劳自己,虽然他并没有去柳园,但是却来了春雨阁,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在初雪这里安静的吃顿饭。
柳翩然的惩罚留到下午,怎么也要让她长个教训。
只是,这碗才端起来,柳园的小丫鬟在总管的带领下急忙跑来哭诉,王妃不见了,留书出走了。
南宫宸紧蹙眉头,拆开信笺,书信内容一目了然,他想看不懂都不行,啪的一掌拍向了桌子,顿时断裂成两半,就连初雪也吓得脸色一白,踌躇在原地不知该不该上前安慰。
“王妃什么时候不见的?”轻轻柔柔的,却好似山顶的钟声撞击心房,吓得小丫鬟的心跳陡然一停,连目光都变得恐惧不已。
小丫鬟结结巴巴的回答,“王,王妃进宫回,回来之后说自己累了,想要歇着,命令谁也不许打扰,之后,之后什么时候消息失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求王爷饶命,饶命。”
南宫宸恨得咬牙切齿,一双媚眼不停放射着摄人的寒芒,好你个柳翩然,你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
本王若不是此时有要事在身,你以为你能逃的了吗?
有本事消失了,就一辈子也不要回来。
当然这话柳翩然听不见,听见了一定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初雪摆摆手,示意小丫鬟离去,看见这手势跑得比谁都快。初雪陪着笑脸,“王爷,不要生气,身体要紧,初雪让翠儿再去准备一桌菜。”
南宫宸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的说道,“饱了。”被某个死女人气饱了,他气的哼哼几声,拂袖而去。
初雪只能痴痴的看着王爷的背影,却不敢阻拦,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最后视线回归到了地上那张信笺,上面顶多是两个字,两个标点,简洁明了,怪不得王爷会生气。
事,离。(有事,离开。)
算来算去,一路奔走也有三天了,师兄传来信息,这次比武大会他们会结伴而来,至于主要的目的信笺表达并不方便。
此时,他们已经太过疲倦,只想提早到达茗轩客栈,好好的休息。
好在是自家的产业,所以房间早就空留出来了。
简单的梳洗一番,安静的在独门别院休息,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肚子也饿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现在正赶上了武林大会之际,每个人都忙的不可开交,“小姐,我去叫人把饭菜端进屋子里。”
柳翩然摆摆手,“算了,前头忙的分不开身,我们还是去前面等待掌柜的安排,也别自乱了规矩。”
“是,小姐。”
柳翩然起身离去,双儿撇撇小嘴,小姐总是忘了小雪球,每次都是她想着抱着小雪球吃饭,要不然这个小家伙也不会肥得和小熊崽一样。
茗轩客栈大厅也是一片的嘈杂,聚集了八方英雄好汉在拼酒,讨论江湖之事甚至连包厢也满了,就连大厅和他人拼桌的位置也没有。
“小姐,您等会,老奴去给你腾出个包房来。”
柳翩然叹气,“算了,我和双儿,年儿去外面走走,大家都忙,也别扰了他人的兴趣。”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