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小银,我可爱的憨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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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河流

这是多么的痛心、不幸啊!仁慈的基督,由金特罗驾驶的属我父亲的圣卡埃塔诺号,再也看不到涨潮时汹涌而来的海水了!残存的河水早已死气沉沉,像从羸弱、褴褛的叫花子的尸体上艰难地泌出,这条河是多么热闹啊。那些有钱人不屑吃这些贱鱼,埃洛伊莎姑娘号,这倒方便了那些穷人,多少可以填充他们饥饿的肚皮。那些载着葡萄酒的大船、装着三角帆的独桅船,勉强形成一股涓流。夕阳残照着铁锈般的河水,已激不起一丝生机。孩子们经常跑到河边,把矿井间的这条河糟蹋得乌七八糟,看着那直刺云天的桅杆发出由衷的赞叹!它们载着那么多的酒,吃水很深,勉强收集着落日余晖的残渣。海滩上那艘早失去往日雄风的星星号——只剩下一堆残破、腐朽、漆黑、交错的龙骨,你快来看啊!那些可恶的、丝毫不为他人着想的家伙开了矿后,就像烧焦的鱼骨架,如今变成了孩子们游戏的乐园。看着在夕阳照耀下的这一切,现在只能够供玩具小船在上面漂荡了。原本宽阔的河身,驶往马拉加,加迪斯,挂着篷帆的木船以及被称作“野狼号”的小游艇,直布罗陀……波浪拍打着它们,洗出船头用红、白、蓝、黄画的船眼,小银,保护神以及船标……渔船穿梭不息,靠岸后,那犹如血水般的河水在迂回蠕动,收获颇丰的渔民将各色水产运往小镇:沙丁鱼、牡蛎、海鳗、鰯鳎鱼和螃蟹……可里奥廷托的铜流进了河里,这些水产全都染上了毒素。这是多么痛心疾首啊!

可是,原本清澈的小河几乎变成红河。毕贡为船长的由我叔叔出资的星星号……,那么多的船停在这里,是多么壮观的景象啊。在紫色和黄色的淤泥间,那些小帆船、独兢船、小汽船和小木舟,统统消失了身影。

从前,一股忧虑在我的心中翻腾!